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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幾位官爺,玉昔緣怎麼了?幾位怎麼找到這兒來?”
眾人止了笑,瘦子斜睨他一眼,慢悠悠道:“她吃了官司,如今正在大牢裡呢。你們既是她家裡人,明兒個去瞧瞧吧,只怕晚了就瞧不上了。”
好端端的怎麼被抓了去?妙塵急道:“你們胡說什麼?”
瘦子冷笑:“我胡說?倒是你們小姐胡說,沒事兒去告這個告那個,那是她告的嗎?害我們當差的跑斷腿,還得給你們送信兒。”
幾人罵罵咧咧的便要走了,妙塵正要問個究竟,被亦塵推回屋裡,三七正牽了馬來,亦塵給了他些銀子匆忙吩咐幾句,三七便小跑追了幾步,趕上瘦子他們去問話兒了。一會兒工夫便又一溜小跑回來了,進屋關門。
妙塵騰地站起問:“小姐呢?怎麼了究竟是?”
三七忙道:“這下完了,完了,小姐去告崖州知府草菅人命,告徐州刺史陷害忠良,還,還……”
亦塵也急了,問:“怎麼?”
三七頓足道:“還在那大堂上辱罵聖上,說他不辯忠奸!”
妙塵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糊塗小姐,這哪裡是去告狀?分明是去送命。”
亦塵將她扶起,道:“此事可大可小。”
妙塵忙問:“怎麼說”
亦塵道:“說句不中聽的,倒是玉家老爺太太都沒了才好救了。她一個孤女,又是出家人,不過一時糊塗告了官府,若是能有人相幫,或還有救。”
妙塵想想有理,便道:“太太孃家遠在金陵,一是三刻也指望不上,只有求求沈公子了,他雖然無官無職,可識得達官貴人,畢竟比我們強些。”
三七隻知賈家勢大,便問:“何不問問賈家?”
妙塵搖頭道:“他們的少爺小姐哪裡管得這些事?老爺太太的咱們又說不上話兒。”
亦塵點頭兒,妙塵又道:“此刻我便去找沈公子。”
亦塵攔她道:“如今天都黑了,找了他他也不便再去打擾別人,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耽誤工夫。”
心裡固然著急,倒不如先想些對策。又商量了半個時辰,天兒已全黑了,妙塵忽想起守在櫳翠庵的妙真來,此刻必急壞了,便叫“三七”,說:“你跑一趟,也該給香怡送個訊息。”
三七愣在那兒,亦塵看著妙塵道:“你回去告訴她便是。”
妙塵回說:“明兒一早去找沈公子,倒不如在這裡方便。”
亦塵低語道:“這裡也沒個像樣的屋子,哪裡是你住的地方。該回了。”
妙塵嘟囔道:“這裡怎麼了?”三七不好再聽,自去樓上了。
亦塵見三七沒了蹤影,輕道:“我送你回去。”便去騎馬等在門外,妙塵無法,出來合了門便跨上去,用腳一蹬,這馬便疾馳而去。
次日一早,亦塵妙塵便找到沈知愈,說了原由,又分作兩頭,亦塵妙塵往大牢去看妙玉,沈知愈往冉府去了。
冉竹生仍是不願見客,沈知愈硬闖了進去。見他躲在自己房裡仍是消沉落魄,便搶過一壺酒俱潑在他身上,嚇得小廝不敢吱聲,這沈公子的脾氣上來了比老爺還厲害!冉竹生任由酒水順著鬢髮留下,沈知愈見他無動於衷更是氣上心頭,怒道:“如今你不一樣了,身份更尊貴了,說句話都要先看你家下人得臉色。只是你別忘了,你不欠我的情卻欠玉姑娘的情!你若是願意還情便說句話,若是不願意就當我沒來,便是日後你做了我妹丈我也不登冉家門!”
冉竹生這才醉暈暈冷笑道:“我盡欠別人的情,如今不正得了報應?什麼情都沒了,都清淨了,誰都不欠了。玉家與你何干?犯得上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們赴湯蹈火?有什麼值當?”
沈知愈聽他如此奚落也不氣惱,自去坐下,道:“於大義,我們世代相交,沈家欠李家的;於小義,我心裡也算有過她,她雙親俱亡,她落難我如何能不幫她?”
冉竹生隨意問道:“她怎麼了?”
“她被押在大牢裡了!”
沈知愈將自己所知一一細說,冉竹生嘆氣道:“冉家初到京城根基未穩,何況此事不能讓父親知道。還要慢慢周旋。”
沈知愈道了謝要走,只留下一句:“憑你求誰,定要救她出來。”
且說妙塵同亦塵往大牢裡去瞧妙玉,見她衣衫齊整坐在草團上打坐,房裡陰潮,臭氣撲鼻,周圍又多是些邋里邋遢蓬頭垢面鬼哭狼嚎聲色暴戾的婦人,妙塵猶是膽戰心驚,見妙玉一夜間瘦如虛竹,臉色蠟黃。她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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