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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的兄弟?”
亦塵無奈道:“你說你的,我應著便是了。”
“你……”妙塵無話可說,原是心冷臉冷的人,說話也是冷言冷語,如今只是臉冷,只說話少得可憐,叫人更氣惱,便道:“虧是有三七在,只怕你一人在這裡一個客都不敢來了,當你開的不是茶莊是武行!”說著便要走了。
亦塵道:“等等。”便去拿了一包茶葉來,說:“原拿的也該喝完了,你又喝不慣別的。”妙塵接了茶葉,心裡稍有寬慰,眼上卻不饒人,狠狠剜了他一眼走了。三七雖在門外頭,可還是聽得真真兒的,送了妙塵上車還只顧笑這脾性差得天差地別的一對兒人。
妙塵走在路上仍是時不時地從車轎小視窗處看熱鬧,這繁華京都,從前在這裡時還是懵懂小童,如今再來,倒是比丘尼的打扮。好在這兩年太太操持,再有一二年,趕上大赦天下,不必藏著掖著,日子便更好過了。一路想著,不覺回來了。只是至日頭西下,也不聽妙玉問句別的,只好趁著妙真出去說道:“我都回來半日了,你就不問問他的訊息?”
妙玉低語:“問什麼?你知道自然會告訴我。”
妙塵笑道“若是有了,你可願意見他一面?”
妙玉心下想,縱然有訊息,他不過是在蘇州再或者徐州,哪裡能說見就見的?若是給他寫了信送去,又有失禮節,有了訊息倒似乎更陷入兩難,道:“這裡與蘇州相去甚遠,見一面哪裡是一時三刻就能辦的事。”
“若是一時三刻便能見呢?”
妙玉不解,抬頭看妙塵,聽她又道:“他人在京城呢。”妙玉不禁喜上心頭,這倒有些上天垂憐緣來難阻的意思了,便點點頭兒。
妙塵放了心,伺候妙玉睡下。妙玉卻睡不著,思來想去,倒是自己錯了,若是有妙塵那股破釜沉舟的勁頭才好,也不至於傷了他,傷了自己。只是怕,一時走岔了,便尋不著舊路了。
☆、玉之仕客死崖州 李靈均一病歸天
李靈均也常在櫳翠庵中,只不時常出門。妙塵一來幫著打點茶葉生意,二來也素愛走動,性子雖直卻通人情,因此與園中的丫頭嬤嬤多半是熟識的。這日去完茶莊回來路上,正要進園子,卻見榮國府大門口有個生人正在那裡問話兒呢。賈府的下人抬頭瞧見妙塵,便指給那人,那人便朝她走來。
此人牽著馬,甚是勞累,一身風塵。過來說道:“敢問姑娘芳名?”
莫名其妙,哪有一上來先問人名字的,妙塵說道:“你是何人?”
那人這才笑道:“在下是蘇州沈家的人,來尋一位姓李的太太。方才聽說這裡只有你家是從蘇州來的,便冒昧問姑娘幾句。”
“你是沈傢什麼人?”沈家的人,妙塵從前倒是都見過,只是那時候年歲小,如今模樣變些,更認不出誰來了。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了。
“鬱雲蘇。”
妙塵知他要尋誰,只萬事要小心,看他又眼生,便問:“你要尋什麼人?”
“原左龍武玉將軍的太太李夫人。”
倒是一清二楚的,再沒疑問了。妙塵便道:“我是她的丫頭,你有什麼話只管告訴我便是。”
他卻不敢相托了,只猶疑說道:“不是我不信姑娘,只是,只是,我只認得你們家太太,不親交給她生怕出紕漏。”
倒是個勤謹負責的。“只是這園裡都是些姑娘,你進不得。”妙塵無奈,便道:“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去請我們太太出來。”
不多時,李靈均從大觀園中出來,不過二三年的光景,竟似變了個人,穿海青,束髮戴帽,雖老態了些,風韻到底還是從前一般。她寒暄幾句,問道:“什麼要緊事?還讓你親跑一趟。”
鬱雲蘇遲疑說道:“是您家少爺來信了。”李靈均納悶,怎麼是少爺來信?倒不是老爺?打聽了這麼些年沒得切實訊息倒有信兒了?聽鬱雲蘇又道:“這信等您回去了再看。此處多有不便。”
妙塵代接了信,李靈均道:“多謝鬱公子了。”
因還有家事,好容易來一趟,總要看看沈知愈,鬱雲蘇便告辭離去往冉家去了。
妙塵歡喜,進了庵便嚷道:“老爺來信了!”妙玉妙真便爭著往屋裡走,李靈均道:“忙什麼?想必是報個平安,我過一會子再告訴你們也不遲。”幾人聽了,便仍在院中玩鬧,卻忽聽得屋裡頭“咚”的一聲,妙玉忙趕進去,另二人跟在其後。手腳忙亂地跑進去卻見李靈均倒在地上!
妙塵忙上前,用力掐在她人中穴上,妙玉只顧抓著她母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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