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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御風奇怪道:“你不是要買水果麼?”
段薔奴臉色緋紅道:“傻蛋。你衣衫破了,不得縫上一縫啊?”
“那蜂蜜有什麼用?”
“易容啊,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好幾日哩,你當這面泥能用到明天嗎?如果不買蜂蜜,那就只好用麵粉做漿糊了,不過漿糊黏黏噠噠的,粘在臉上可不好受。”
齊御風聽她說的理直氣壯,不由得無可奈何,當即跟著她從東市走到西市。買了一大堆雜亂無章的玩意兒,她口袋中也無一絲銀兩也無,當即又是齊御風付賬,兩人捧著一堆東西。迴轉客棧。
因為阿蓋此時昏昏沉沉,已然睡下,兩人便來到齊御風房中。段薔奴將一件一件玩意兒展開,兩隻眼睛彎成月牙兒。興致勃勃的玩耍,一邊搖頭晃腦。嘴裡還哼著雲南小調。
齊御風默然不語,只想等她整理夠了,迴轉到自己的房中。
段薔奴見齊御風一言不發,不由得若有所思,收了笑容,她將那一堆東西包起來,開始裝腔作勢,在房間裡緩緩來回踱步,故意將地面踩得嘎吱嘎吱直響。
“你這袍子破了,我給你補補吧?”她突然語氣中透著親切,抬頭對齊御風說道,好像是求著齊御風補袍子一般。
“不,不用了吧……”齊御風見她如此主動,不由得期期艾艾,尋找藉口。
“要得,要得,這小鎮上也沒什麼賣衣裳布匹的地方,否則我扯幾尺布,給你做一件新的,可惜等賣貨的船來了,咱麼卻又要走了。”段薔奴伸出手來,就要扒齊御風的袍子。
齊御風看她過來,聞得她吐氣如蘭,幽香陣陣,不由得心情大亂,向後退了一步,慌張之下,反身一手搭在了蜂蜜罐上。
段薔奴“哎呦”一聲,一皺眉頭道:“可別把罐子打碎了!”急忙上得前去將罐子封起,放置在遠處。
齊御風心道:“可須尋個藉口,將這女子拒絕了,可是她如此熱情爛漫,自己倒有些開不了口。”
這時候段薔奴回過頭來,笑嘻嘻的來解他的長袍,齊御風無奈之下,只能兩手伸平,任由她脫去外袍。
卻聽的段薔奴道:“哎呀,你這手上,粘得都是蜜呢。”說罷微張檀口,小舌在他指頭上輕輕一舔。
齊御風只覺得手指溫熱,被什麼東西包裹住了一般,登時打了個激靈,只覺得丹田中一股熱氣急速上升,霎時間血脈賁張,不可遏止,回首望去,但見薔奴說不出的嬌豔可愛,一雙眼水汪汪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怦然心動。
段薔奴突然吐出他的手指,將長袍一收,突然格格一笑:“臭鴨蛋,你看我幹什麼?”
說罷她便坐在窗邊,便開始一針一線,縫補起來,只是雙頰其紅如火,星眼如波,卻是無論何等易容之術,也掩飾不住的。
正當兩人尷尬之時,突然聽的門外一聲大吼道:“將客棧之內的客人統統趕出去,佛爺要包了這家店!”
齊御風聽的作者一聲中氣十足,不由得心中一驚,臨窗看去,卻見一名番僧滿腮虯髯,神態威猛,正站在院子門前,指手劃腳的大叫著。
一邊那青年店主笑道:“佛爺遠來辛苦,可是這店中客人,有的都住了十七八天,若是趕出門去,教他們去那裡住宿呢?佛爺你慈悲為懷,就饒了小人生意一次如何?”
那番僧又要說話,正在此時,突然一個聲音從他二人身後傳來:“罪過,罪過。這位施主說的不錯,誰又能帶著房子趕路呢?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咱們只是歇宿一夜,又何必惹是生非?”
齊御風聽的這語音蒼老,然而綿綿密密,就如同在耳邊說話一般,不由得一驚,心說這個番僧,未見其人,便聽其聲,當真有深不可測之功,究竟是何方神聖?
待這番僧一現身,卻見他白眉長垂,臉色黑黃,卻又泛著紅光,看上去十分怪異,而且他臉色瘦長,兩個顴骨高得像駝峰一樣,不由得驚訝道:“這人長得也忒醜,不似得道高僧,倒像個兇吝的怪物。”
先前那名番僧本來囂張跋扈,但見這位老僧出面,便後退過去,不敢多言。
那老僧進了院門,抬頭看了幾眼,對著店主道:“將那邊一排上房,都空出來即可。”
店主似乎心有不甘,但卻也無可奈何,當即點頭稱是,便去鼓動客人換房,不一會兒,眾客人聽說番僧住店,忙不迭的騰空上房,任由那老僧一行二十多人住了進去。
齊御風看那老僧領著身後的一十八人,各個武功精湛,頭上似乎如同頂了個碟子一般微微凹陷,顯然是內力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