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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說,當即眾人心中都是一動,看見天門道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只是面色越漲越紅。似乎心有不甘,都心道。原來這天門道人早已被人架空,怨不得發不出聲來,想來這玉璣子定然也是被嵩山派所收買,是以才鬧出這場變故。
玉璣子回頭望了一眼天門道人,卻正撞上他怨毒的目光,不由得心道,天門被我等制住,點了死穴,此時焉能讓他張口說話,若是出聲,這一番安排,豈不是暴露於天下英雄之眼。
當即他又轉頭看著令狐沖,眼見他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心道能有多大能耐,膽敢如此猖狂,當即叫道:“我做得了做不了泰山掌門,都由劍上說話,今日本就是五嶽劍派大比劍的日子,令狐小兒,你是否敢下場與我一戰?”
令狐沖居高臨下,面色溫和的看著玉璣子,開口笑道:“當年在衡陽之時,我也曾賞過你三五兩銀子,當時你喜得笑逐顏開,口口聲聲叫我大爺,現在沒得錢了,就叫的這般難聽,真是跟婊子處得久了,也變得無情無義起來。”
玉璣子聽見他這般侮辱,不由得暴怒如雷,狂叫道:“令狐沖,你給我下來!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他幾步奔騰,跳到華山派人群之前,得虧他還留的一絲理智,才未有衝進華山派眾人之中,去揪令狐沖出來。
令狐沖見泰山派眾人都朝自己方向看來,一時無人理睬天門道長和玉鍾子,雖然玉璣子在眼前狂吼連天,罵聲不絕,心中卻陡然一鬆,心道如此這般,所有人目光俱被華山派所吸引,泰山派暫且也不至於同室操戈,兩派互鬥了。
他早已看出,泰山派眾人聽到此番變故,有一小半人立即支援玉璣子對自己口誅不已,另外一半人卻搖頭嘆氣,唯有五十多個弟子,卻面色惶然,十分憤慨,直直看著天門道長,顯然便是天門掌門的門下。如果方才不是他出言諷刺玉璣子,這幫人顯然早已會動手打了起來。
玉鍾子前輩之所以先前與眾人在洛陽郊外,商談“連縱”之事時如此語焉不詳,十分為難,想必就是因此而來。
齊御風見玉璣子氣得三尸神暴跳,七竅生煙,不斷來回奔走,手足顫抖,不由得搖頭感嘆,心道我大山東人就是性子直,令狐沖輕巧幾句,居然就將玉璣子的所作所為,全然暴露在眾人眼前,這般人物,又怎能當得上一派掌門,無非是左冷禪的一條狗罷了。
令狐沖略微思忖一會兒,當即冷笑道:“你挾持泰山掌門,妄圖分裂門戶,如今又跑到我華山派門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我華山派若不出手,真當五嶽劍派無人制你麼?”
玉璣子道:“休得大放狗屁,你快下來,老道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令狐沖側身仰躺在椅背之上,在桌面上撿了一粒瓜子,在嘴裡一磕,目光漠然的看著玉璣子良久,然後將瓜子皮“呸”一口吐出,低頭輕蔑道:“就你也配?”
玉璣子見他堅辭不出,不禁一抖手,亮出長劍,直直指向令狐沖道:“我今日代泰山派挑戰華山派,你是否不敢應戰?”
眾人先前見令狐沖輕聲慢語,洗涮這位名聲不算甚好的泰山前輩,還覺得頗為有趣,但此時見這泰山派長老左手輕輕一抖,長劍出鞘,一瞬之間便已然擎在右手之中,神采氣度,無一不是上佳,不由得面面相窺,心道這道人腦子不甚好使,手上功夫,卻不糊塗。
令狐沖見他抬出五嶽大比的招牌,不提先前私怨,也不禁略一皺眉,心道:“他這般說話,倒是不好推諉了。”
正當他思忖是由自己還是齊御風出場之時,一邊施戴子突然笑道:“他這一手,便是泰山派的‘擎劍術’麼?大師兄,不如就由我代你出戰如何?”
第139章玉璣
方才這玉璣子一亮劍,那一手當真帥得緊,就連令狐沖這等武學駁雜之人,也叫不出其中名目。
他聽得施戴子口出此言,並一口叫出對方使的乃是泰山派的“擎劍術”,不禁眼中一亮,知道他既然面對這等強手依然敢於出戰,必然是有制勝的把握。
施戴子在華山諸位師兄弟當中,心思最為細膩,在劍術之上的造詣,除了令狐沖之外,一直也遙遙領先於眾師兄弟,他辦事一向妥帖穩當,比之令狐沖往往還強上三分,是以令狐沖對他此舉也毫不擔心,當即點了點頭。
施戴子持劍在手,躊躇滿志,大踏步走下高臺,開口朗聲叫道:“那小老兒,我來接下你的劍法。”
玉璣子眼見此人不過二十出頭,登時停住喝罵,瞪著一雙渾濁的黃眼珠望著施戴子道:“你是何人?”
施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