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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本已不多,如此下去,可怎麼了得?
他想了一想,咬緊牙關,當即又是一劍刺出。手腕略抖,登時嗤一聲響,長劍破開雨簾,登時將將一尺之內的雨點,都聚在了劍脊之上。
他心道,據說兵刃練到極致之時,水潑不透,針插不進。我既然已經學會了這等天下至巧的劍法,卻緣何不能練成這般功夫?當即他輕舞長劍。不斷圈轉,想起齊御風曾使過的‘太極劍法’的訣竅,用意不斷,連綿有致。便在這山上琢磨了起來。
又過幾招,他對這太極劍法漸生感悟,心中所得。當即心無旁騖,全心都沉浸在劍道之中。以往寂寞淒涼之感,一時全然不見。他本來天生愛好熱鬧。喜友好酒,對習武一事,只仗著聰明伶俐,但此時歷經風霜,卻也不由得不多了一份堅毅。
他長劍越使越快,越練越精,對周圍環境變化渾然不覺。
此時天色又變,漆黑如墨,霹靂一個接著一個而落,電光火石,風狂雨嘯,那閃電與雷霆之間,幾無間隔,只聽的震耳欲聾的一聲,他身邊一塊大石立刻被擊得粉碎,他卻充耳不聞,只是全身貫注,一心只在那劍尖運轉之上。
天空中,奇形怪狀的閃電掠過墨黑的天空,或如樹枝,或如長矛。大片白光忽隱忽現,時而照出令狐沖堅毅的俊臉,他手中長劍也泛出閃電般的光芒,亮灼灼,白森森,直如冷電斜倚,凌雲劈空一般。
突然之間,一個大雷閃過,映得他眼前一片空白,幾乎花了眼睛,尚未聽到雷聲,便覺得身軀一麻,足下無力,幾欲翻身跌倒,他猛吸一口氣,張口一呼,只覺得體內氣息猛升,立刻便通了一週,而與此同時,他周身電光急閃,又幾道閃電劈了下來,令狐沖只聽的雷聲一轟,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令狐沖才緩緩轉醒,他霍然站起,不由得臉上露出惘然之色,渾然不知何事,看看四下,他此時早已衣衫襤褸,身上各處不斷流出鮮血,混著泥漿砂石,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略一提真氣,只覺得體內真氣充溢,周身有一股灼熱之極的氣流不斷流轉,雖然全身溼透,卻有些口乾舌燥,頭腦暈眩,肌膚焦灼,似乎體內要爆裂了一般。
他只覺胸中氣悶,立刻竭力鼓腹,欲將體內真氣撥出,卻不料這一呼居然似乎無窮無盡,直至半盞茶的功夫,體內還好像有餘氣未盡,當即他不敢再呼,便一瘸一拐,緩緩走下了山峰。
一路之上,令狐沖只覺得身輕體健,似乎有使不完的充沛精力,伴隨著他默運“紫霞神功”調理腑臟,便愈加神采奕奕,幾乎便要飄了起來。
他心中一時茫然失措,當即探察體內各路經脈玄關,卻發現體內脈絡之中,真氣激盪,便如同長江大河一般奔流不息,原本一輩子也無指望的玄關,竟然全被衝擊而破,他這紫霞神功,居然已然自然而然的練到了最高境界,此時水火相濟,龍虎交匯,已儼然成了一名絕頂高手。
他抬頭遠望群山,見蒼翠如黛,江山如畫,心中陡然一陣酸楚,心道這般功夫,便是華山派歷代祖師,也未必能有,可是這成就的也實在太晚了些,只要先幾個月得到這般奇遇,或許梁發師弟、陶鈞師弟、齊御風師弟,並著嶽靈珊的性命便可在自己手中儲存了下來。
他心中想著:“自己縱然練得天下無敵,來日也不過多殺幾名日月神教的教眾,於事並無補益,倘若能回到山門之中逍遙快樂的日子,那卻又多好,我寧願內力劍法,一無足取,每日只同齊師弟吹牛喝酒,與小師妹朝夕相處,也勝過這孤零零地,做個武林高手。
他本是風流倜儻、至情至性之人,只因屢遭磨難,性子才漸漸堅定起來,激發了胸中的豪情血性,拯救華山派於危難之中,此時雖然得遇奇遇。一身武功空前絕後,足以傲視眾生。但心中鬱壘難平,面對這般蕭瑟雨景。登時思念之情爆發了出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思及師妹,心中登時惆悵無限,便彷彿覺得世間一切,也沒什麼了得,縱然整個世界都死了,也與他毫無關係。
迷迷糊糊地,他又走了幾步。只覺氣血翻湧,頭暈眼花,便一頭歪倒在地,沉沉不起。
又一次不知昏迷了多少時候,他才微微有些知覺,只覺得身子如同在雲端一般,飄飄蕩蕩,四下裡紫雲飄蕩,便猶如東方不敗的衣裳一般。
他拼命想抓住一縷。卻又不能,心中一急,便又暈了過去,如此他時暈時醒。神志才慢慢清醒,恍惚間覺得有一股潺潺綿綿的力道探入體內,似乎觀察他的脈絡一般。可是他內力充沛,真氣激盪。便將那股內力彈出,那內力試探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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