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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餘年生涯,一直念著報仇雪恨,但後來竟得知自己女兒當上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也是心中複雜,如雲裡霧裡,不知如何是好,他雖然是一代梟雄,武學怪才,但被這少年降服之後,原本自大狂妄、專橫驕傲之心盡去,此時沉穩精細的的一面佔據了上風,不由得悲涼一嘆,心灰意懶,索性便依了這少年之言,將餘下的手下盡遣,並給方證修書一封,以示悔過。
他休整幾日,念及曲洋被他打了一掌,生死難保,只有自己的獨門武功,才能保住他的性命,他既然也退出了江湖,便對昔日的同僚陡然起了同病相憐之感,於是便趕來華山,想用自己的‘吸星**’為其療傷。
令狐沖聽聞大喜,急忙相請任我行進屋,一時眾人前呼後擁,將將這位昔日的老魔頭,當作了武林前輩一般伺候。
此時一邊林平之卻恨恨地站起身來,大叫道:“你們也休得得意,我教聖主已然決意定都杭州,開創不世大業,不日便要先誅少林,再滅武當,你們就等著被砍頭罷。”
令狐沖笑道:“滾你奶奶的,還在這裡猖狂,莫非想死不成?”
林平之原以為自己幾個月下來,武藝已然不錯,誰想上來一人便讓他栽了跟頭,當即也不敢反駁,只憤恨幾聲,隨即下山。
當即任我行進到室中,見過半死不活的曲洋,兩人見面,分外感慨,任我行當即施展神功,替曲洋延續經脈,打通穴道,雖然一身武功不能恢復舊觀,但終無性命之憂。
當即過了幾日,任我行、劉正風、曲洋三人,便向眾位告辭,同赴海外,準備從此絕跡江湖,不履中土。
臨行之前,方證攔住任我行道:“江湖風波未平,任兄可有妙計?”
任我行喟嘆一聲道:“一人若是權勢滔天,武功無敵,便任憑他絕頂聰明,也必然日益狂妄自大,自以為是,被功名利祿遮住了眼睛。眼下她得罪了滿江湖人物,就算是立地神仙,也終是自取滅亡之道,所謂自作孽,不可活。這天下大勢,又何必我一個鄉野之人操心。”
當即他說過這一句,便告辭離去。
這三人一路徑往東南,漂洋過海,但見海闊天空,頓生神清氣爽,悠然自得之感,數日後,三人抵達夷洲,見風光秀美,高山深潭,遂留戀不去,當即在潭便建一茅廬,從此笑傲江湖,終老此地。
任我行與曲洋夜深人靜之時,常在潭邊飲酒做歌,回顧往昔,遂將面前此潭命名為日月潭。
至於任我行三人後來又有何等事蹟流傳,此是後話,暫且不提,只說令狐沖等人得知東方不敗竟欲登基稱聖,不禁哭笑不得,當即眾人商議一番,便想著集合武林菁英趕赴杭州,趁其不備,偷襲刺殺與她。
當即眾人商議一番,擇了好手數百,一行人便經由洛陽,趕赴杭州,去參加東方不敗的“立國大典”。
不過數日,群雄來到大海之畔,卻見黑煙瀰漫。四下海空之中盡布塵霾,令狐沖不解其意。便問向沖虛道長道:“這卻是何故?”
沖虛道長嘆息一聲,卻也不做回答。等到一行人騎馬又前,傍晚及近之時,令狐沖才看出原來前面海中火光沖天,遮天蔽日,焚燒著無數巨大的船隻,那些船隻體勢巍然,巨無與敵,看那情形,足可堪萬人乘坐。雄偉至極,天下無匹,乃令狐沖做夢也從未想過的龐然大物,而眼下卻熊熊燃燒,付之於闕。
他不禁回頭迷惑道:“這些船不都還好得很麼?為什麼都要燒掉?”
沖虛長嘆一聲道:“當朝敵不過倭寇海盜,遂生海禁之政,現在海賊倭寇猖獗,這寶船不能遠行,朝臣劉大夏和項忠便建議廢止下西洋之舉。如此不過數年,眼下寶船破敗,便就燒了罷。”
令狐沖迷惑道:“那下西洋的,可就是評話裡說的三寶太監?”
沖虛道:“不錯。昔年永樂年間,四海昇平,遂有此壯舉。現在朝政**,當朝皇帝寵愛萬貴妃。揮霍無度,宦官當道。奸佞當權,西廠橫恣,民不聊生,也就顧不及這些了。”
令狐沖雖然懵懵懂懂,心中卻實為惋惜,當即道:“倘若他日再有明君聖主,當可復舊觀,縱橫大洋之上。”
他一語未必,自沙丘之後突然一道身影橫空飄飄,飛臨半空之中,口中道:“現在朝政昏庸,只不過仗前數代之遺澤,一朝不易枯竭耳,此等宏偉之舟,中華從此六百年不復見矣,天朝隕落,始於此耳,諸位還不自知麼?”
眾人抬頭一看,心中不禁凜然一驚,卻見那人身法輕靈飄逸,宛如洛神在世,不是東方不敗,又復為何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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