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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御風聽他吟詩,不禁又瞪他一眼,只覺得自己恨不得揍他一頓才能解氣。
當下他默默啟開一罈白酒,咕咚咚喝下肚,這才冷靜了些,心道:“她如此這般都是我倆太過太強迫她之故。這幾rì就見她深思不屬,說話顛三倒四,古里古怪,想是心中早已有了主意。”
他出神半晌,只見窗外一輪銀盤斜懸天邊,將滿未滿,不禁又想到李文秀羞澀靦腆,口角含笑的樣子,心中又是一痛。
當下他一口接著一口,越喝越急,忽而想到李文秀紅暈雙頰,眼睛光彩明亮的看著自己,忽而擔心她遭逢江湖險惡,不禁又打了個寒戰。
朦朦朧朧,恍恍惚惚之間,抬眼看見田樹言坐到對面,手裡拿著個杯子,接著他那壇酒,也自斟自飲起來。
他心中不禁一陣煩躁,拍桌站起身來,叫道:“來來來,田兄,且陪我出去過上幾招。”
說罷,取下牆壁上掛著的寶劍,倉啷啷出鞘,跳到門外。
田樹言也不言語,緊隨其後,走到小院之中。
兩人點了點頭,各自倒轉劍尖,手握劍柄,躬身行禮。
“請!”“請!”
身子尚未站直,只見齊御風手上白光閃動,跟著“錚”一聲響,雙劍相交,田樹言不由得“咦”一聲輕呼。
齊御風伸手便是雪山劍法中的“飛雪寒梅”,使時劍尖輕顫,分為三路,便是那“三分劍術”的劍意,田樹言雖一一格開,但由此一招,想到齊御風劍術進步居然之快,不由得暗讚了一聲。
齊御風一招不成,一聲叱喝,長劍從左上角直劃而下,勢勁力急。田樹言身手矯捷,向後躍開,避過了這劍。他左足剛著地,身子跟著彈起,刷刷兩劍,向對手攻去。
齊御風凝立不動,嘴角邊微微一笑,長劍輕擺,擋開來劍。他輕功不行,前些rì子想的,都是這般以靜制動,後發制人的招數。
田樹言心道,幾rì不見齊御風施展劍術,便有這般境界,當下不敢輕慢,發足疾奔,繞著齊御風滴溜溜的轉動,腳下越來越快。
齊御風穩穩當當站住了身子,緊盯著他長劍劍尖,只要近到身前,便揮劍擊落。
田樹言忽而左轉,忽而右轉,身法變幻不定。
齊御風給他轉得微感暈眩,當下刷刷兩劍,直削過去。
但田樹言奔轉甚急,劍到之時,人已離開,劍鋒總是和他身子差了尺許。
齊御風回劍側身,右腿微蹲,田樹言看出破綻,挺劍向他左肩疾刺。
不料齊御風這一蹲乃是誘招,長劍突然變幻,“左攔擋”“燕子三抄水”“提撩劍白鶴舒翅”三招連使,接著圈轉一刺,一招“刺字訣”直取田樹言大腿,勢道勁急無倫。
田樹言大駭之下,長劍脫手,向齊御風肩膀激shè過去。這是無可奈何同歸於盡的打法,
齊御風若是繼續進擊,他一條腿必定中劍。當此情形,對方自須收劍擋格,自己便可擺脫這無可挽救的絕境。
只聽“噹啷”一聲,齊御風收劍一擋,田樹言長劍登時墜地。
兩人對視一番,心中均是一陣吃驚。
齊御風以為自己那番連招妙手,雖不至於令田樹言俯首就擒,卻也能勝過他一籌,可萬沒想到,卻只鬧個兩敗俱傷的局勢。
而田樹言卻也沒有想到,這個大半年前的才初入門徑的少年劍客,現在居然能將他逼得如此狼狽。劍勢之中,已儼然有了登堂入室的氣象。真不知他這番劍法是怎麼練的。
正當兩人驚歎之際,突然聽見院外有人拍手道:“好好好,沒想到如此偏僻小鎮,居然能見到這般武藝jīng強的少年英雄。”
兩人目光一轉,見院門之處,立著兩個人。
一個店小二陪著一位身穿馬褂,頭戴小帽的中年男子,只見那人也不甚高,相貌中正,神情有些粗豪,手裡也提著一柄描金鑲玉的華貴長劍。
田樹言本來氣就不順,登時怒道:“你這小二,怎麼胡亂把人領到我院子裡來?”
那小二眼睛一白,仰起脖子,倨傲道:“現下是滿城風雨,都傳著我家東家被歹人害了。這位姬九茂大俠乃是東家的好朋友,前來看看,有什麼了不起嗎?”
田樹言道:“你身為店家,隨意領人進來,又未曾告知顧客,你這算開的什麼店?”
那店小二傍著姬九茂大俠道:“姬大俠在此,你今rì若想討個說法,也要問過姬大俠才行。”
那姬九茂一拱手道:“我杜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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