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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道:“我……我是一片真心。”
田樹言笑道:“文秀你說哪裡話,我難道是一片假意不成?”說罷便跪倒在地,招呼兩位道:“來來來,咱們江湖兒女,不拘禮節,我們在地上磕八個響頭,從此便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兩人聽了,也雙膝一屈,跪倒在地,三人面對著面,磕了八個響頭,然後論及生辰,由田樹言做了老大,齊御風做了二哥,李文秀做了三妹。
田樹言令店小二取了酒菜,三人痛飲一番,這事便這麼定下了。
當rì田樹言行動頗見狂態,齊御風和李文秀都頗有些擔心,當天晚飯之後,兩人便不約而同,偷偷湊到他門前打探。
聽了一會兒,見他只將自己關在屋裡,吟詩寫字,兩人在門口呆了一陣,都搖頭苦笑,便轉頭離開。
李文秀看著齊御風,面有難sè,嘴角微抿,似是有千言萬語,卻有不能盡訴。
齊御風回頭看見,便向她招招手,兩人走到客棧的小院中,相向而立。
齊御風笑道:“三妹,你有什麼話說?”
李文秀沉默半響,輕聲說道:“你今天給我買的衣服,我很喜歡,謝謝你啦。”自她換上了這般女兒衣衫,便彷彿xìng子都改換了似的,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齊御風滿不在乎的說道:“那有什麼,胡大俠的妻子就有許多好看的衣服,將來我求她,把樣式好看的,都給你做一件。等將來咱們去了京城,我給你買更多的漂亮衣服,什麼蕾絲啊,黑絲啊,咱們也都穿著試試。”
他看著眼前的李文秀楚楚動人,氣質如蘭,忍不住又想著她穿了那麼多年的灰布衣衫,當初初見時,若不是聽見她銀鈴般的笑聲,咋一看還以為是個灰撲撲的男人,不覺心腸一軟,道:“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就應該穿得漂漂亮亮的,要不然等你老了,你這輩子長的再怎麼好看都沒用啦。”
李文秀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像是答允了什麼誓言一般,然後努力抬頭看向齊御風,眼睛睜得大大。
齊御風卻見她眼底淚珠滾來滾去,一時不覺有些好笑,心道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一哭。不過美人當前,眼波盈盈,怎麼看怎麼好看。
李文秀忍了半天淚水,才低頭輕聲說道:“御風,我心裡好難過啊。”
齊御風不解其意,便勸道:“實在難過就進屋休息吧。”
李文秀抽抽搭搭,依言回了臥房。臨進屋前,突然驀然回首,看著齊御風的背影,久久不言。
第五十六章了無痕跡
次rì,齊御風迷迷糊糊的醒來,睜眼便看見田樹言正站在床頭,目光冷峻,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覺嚇了一跳。
田樹言見他醒來,嘆一口氣,眼睛望向窗外,遞給他一封書通道:“喏,這是她寫給你的。”
齊御風當即心中一沉,抓過書信,見書信上寫道:
書囑兩位哥哥:
今番遼東相敘,交淺緣深。
贈衣傳藝之情,永難磨滅。
但人生難免有不散的宴席,他rì江湖相逢,再當談武論劍,把酒言歡。
天涯海角,終念吾兄。三妹就此別過。
善自珍重,勿以為念。
文秀手書
齊御風登時一驚,彷彿如一瓢涼水當頭潑下。
起身穿上衣裳跑到李文秀的客房,但見rì頭高照,遍地暖陽,香風寂寂,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唯獨不見李文秀的身影。
他急奔出客棧,但見白馬無蹤,青顏無影,他不禁大聲呼喊:”阿秀,阿秀。”他衣冠不整,慌里慌張,四下裡人們俱好奇的盯著他看,卻也顧不及整理儀容。
他心中一股急火,一直跑出周圍方圓幾里之遙,兩條大道俱尋了個遍,也沒能尋覓到那個孤單瘦削的身影。
他不禁心中暗想,她到了哪裡去了呢?她已沒了親人,身上又沒有多少錢,平rì只能靠喬裝打扮成男人,沿路打獵採藥為生。她一個女孩子,倘若遇到什麼難纏的高手,又得怎麼辦呢?
他急奔疾走,如癲如狂,漫山遍野的尋找,卻處處難覓芳蹤。直到月上梢頭,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客棧,見到了田樹言。
兩人一站一坐,默默對視良久,相顧無言。
半晌,田樹言推開窗子,望月吟道:“眼底風光留不住,和暖生香,又上雕鞍去。yù倩青絲遮別路,垂楊那是相思樹。惆悵玉顏成閒阻,何事東風,不作繁華主。斷帶依然留乞句,斑騅一系無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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