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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道:“等一會兒也無妨。”
眼睛一掃這劉國青,冷嘲道:“聽說你家三科兩狀元,以為你還是個人物,原也是如此卑劣小人。”
劉國青被他擒住,臉sè蒼白,渾身顫抖,便是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本來眉目軒昂,氣度從容的姿態全然不見,只是垂頭喪氣,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他只道自己武藝高強,生平除了師父兄弟以外,從來未逢敵手,今rì墨心武藝之強,已經讓他內心無比震撼,沒想到這胡斐武功之高,更是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他本來早已有所戒備,卻不料眼前一花,就被人抓住了脖子,胡斐擒住她的要穴,按常理也不至如此,想是他武功定然另有蹊蹺,只透過他脖頸的幾個穴道,便能控制全身。
書硯拿來靈芝,蛇膽,交予胡斐,一臉關切的看著兄弟,胡斐將兩者在掌心一揉,頓時碾成一捧粉末,叫墨心吞了下去。
墨心依言而行,只是口乾舌燥,想要喝口水,胡斐道:”不可喝水,到後堂找夫人煎一碗天麻驅毒湯喝下。”
當下墨心,書硯,齊御風三人便要陪同歸去。
誰知胡斐叫住齊御風,抬手將劉國青投擲在地,道一聲:“綁了。”
劉國青一經解脫,便要運氣逃脫,誰知道胡斐未曾點他穴道,他一提氣,卻也是總也提不上來,當下齊御風解開腰間捕獸用的皮帶,便要將劉國青捆上。
這幾下胡斐行事果決,威風凜凜,臺下群雄不由得心驚。
苗人鳳年老,紅花會近年歸隱不出,近年這塞北遼東,總是隱隱傳出雪山飛狐的種種神奇傳聞,本來還有些江湖中人頗有些不服,眼前這粗莽漢子一展神威,乾脆利落,卻令許多人都感到昔rì種種傳說,卻好似還小瞧了這個人似的。
齊御風抓住劉國青兩手脈門,拿著下山抓獵物所用的牛皮帶子一勒,剛要捆綁,只見胡斐快逾閃電,站到他身前,彎腰抄手,便撈起一根銀針來。
胡斐抓住銀針在鼻尖輕輕一嗅,不由得大怒道:“一而再,再而三,在我玉筆山莊搬弄毒藥,也忒將我胡斐瞧得小了些吧。”
說罷又一閃身,便向那門口眾人堆裡衝去,他目光敏銳,早看見一名壓低了帽簷的年輕人在那裡按動機簧,發出暗器。
剛飛到一半,突然那人稍稍錯開,從他身後躍出一人,半空中與他對了一掌,只聽呯一聲響,胡斐倒翻了一個筋斗,神威凜然,站在門口。
原來此人功力渾厚,居然不在胡斐之下。
那人落地之後,身形稍微晃了晃,隨即穩住,兩眼jīng光,直shè胡斐而來。
趙半山一見此人大驚,躍出身形,手指那老人道:“你是……雪豹,你是雪豹楊雲飛。”
那人年過七旬,一頭花白的頭髮,面容枯萎,彷彿一個小老太太一般。他默默運了口氣,好半天才嘿嘿一笑:“不錯,我就是楊雲飛,趙半山,你這些年滋潤的緊哪。”
原來他功力雖厚,卻奈何不住胡斐習練上層武功已久,又兼年輕氣壯,方才一掌,直激得他氣血翻騰,內息不穩,是以半天說出話來。
那邊胡斐倒飛了一個筋斗,卻神sè如常,他不理什麼天山派不天山派的,轉頭問道:“這幾個,都是你的徒弟?”
“自然。”
“今rì便是你要與我玉筆山莊作對?”胡斐皺眉道。
楊雲飛怪眼一翻,道:“不為取那闖王寶藏,我來你這苦哈哈死冷寒天的地方幹什麼?”
胡斐朗聲笑道:“好,好,好。”
一臉說了幾個“好”字,話音未落,又一轉身鑽進人群之中,這一下宛若鬼魅,趨退若神,一伸手,只便將那暗箭傷人之人拽了出來,“啪”一聲擲於苗人鳳面前。
大喊一聲:“綁了!”
他這一下又懾住了群雄,先前之快,眾人總以為自己毫無準備,是以快雖快了,卻沒人覺得自己眼睛昏花,只不過沒看見罷了。
可這一下,那暗箭傷人的青年已經被層層包圍起來,並佈置了許多侍衛在前,時刻觀察著胡斐的一舉一動。
他居然也能趨退若神,一擒即中,這般來去如電、似鬼似魅的身法,卻是場中人無一能夠做到,一時間許多人目光不由得都放在胡斐身上,心道,若他目標是我,那便如何應對?
胡斐轉身立在那人身旁,目光向他臉上望去,眾人跟隨他目光一望,原來這人居然相貌與那劉戎青,劉國青倆人相似,想是一門三兄弟,盡皆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