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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哎呦一聲,齊御風一骨碌跳出圈外,眾人皆是一驚,以為這一劍已然得手。
誰知齊御風摸著肩膀,惋惜道:“你把我棉襖弄破啦,等會兒你死了我可得扒你的黃馬褂穿。”
劉戎青咬牙切齒道:“小子找死。”他這外衣上所套著的黃馬褂,乃是乾隆皇帝御賜,豈能容這小子任意調侃。而且他口口聲聲說要自己去死,若不是有眾人在場,他定然立刻回罵了過去。
他一招得手,隨即縱身又來,這一劍劍分三路,卻是使出了三分劍法的真髓。
他這路劍法如水滔滔,連綿不絕,齊御風仗著四象步法左右抵擋,卻也令他有些無可奈何,只想著自己終究佔據優勢,只要齊御風讓他抓到一個破綻,定能一劍活劈了這嘴厭的少年。
兩人翻翻滾滾,鬥了有三百多個回合,胡斐回廳堂裡搬了幾把椅子,將苗人鳳等人安置坐下,然後回頭叫道:“差不多行了。你還沒看夠麼?”
齊御風聽聞突然連抖三個劍花,將劉戎青逼迫在外,然後朝胡斐點了點頭。
劉戎青登時一怔,眼光頓時有些茫然起來。
原來方才齊御風與劉戎青一經交手,便覺得他這劍術頗有些意想不到之處,當下改變了策略,一邊比拼,一邊卻是在看他三分劍法的奧妙。這三分劍法,乃昔年天山派高手所創,神妙非常,劉戎青雖然所學不jīng,卻也足以令齊御風借鑑,方才一戰,齊御風已從中頗受啟發,覺得許多jīng妙之處,與他的長白劍經中的劍術暗合。
直到此時,劉戎青變不出什麼新花樣,像苗人鳳,胡斐等眾高手,早就看的煩了,是以才由胡斐提醒齊御風,早些將這人打發了算了。
劉戎青臉sè鐵青,驚疑不定,此時已經猜到了些什麼,他口中不言,心中恨極了這種侮辱,當下瘋狂展開劍法,朝齊御風猛攻過去。
齊御風展開劍法,與劉戎青鬥在一處,他此時展開長白劍經中的劍法,種種jīng妙之處一一展露,大廳門口的眾位英雄看得笑意盈盈,都看出了他此時已經領悟到三分劍術中的幾許微妙之處,便迫不及待的向眾人顯擺。
趙半山對此子最是歡喜,當下趁熱打鐵,問道:“御風,你覺得這三分劍術如何?”
齊御風點崩攪壓連用四招,將劉戎青逼開,開口道:“這叫做三分劍術嗎?我看也平平無奇。”
趙半山奇道:“哦,此劍術乃天山派鎮派絕技,你說平常,是甚麼道理?”
齊御風一邊與劉戎青打鬥一邊道:“劍術一途,有進無退,一劍分三,沒一招能使出全力,招數雖然花哨,但卻失於淺薄。碰到庸手還可炫技,碰到高手,便只有死路一條。”
“哦?那如果高手施展此劍法,卻是如何?”
“便是高手又如何,劍分三式,雖然招招可以以虛化實,但如此拘泥於三,匠氣十足,不能行雲流水,任意所致,又算什麼高招?”
劉戎青見他手上隨意揮灑,口中不停,當下面如死灰,手上如狂風驟雨,恨不得一劍將他心口刺個透明窟窿。
齊御風戲弄完畢,也懶得跟他再玩什麼花樣,當下一劍刺向他左肩,劉戎青稍微一偏身,將劍勢躲開,誰知齊御風突然側身抬起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他方才一劍,便是故意引得劉戎青身體稍有失衡,雖高手過招,失衡只是一瞬,,他修煉yīn陽訣已有小成,已深諳其中四兩撥千斤之法,卻也足以把握,這一腳借了劉戎青偏身之力,足足將他踢開了有一丈開外。
齊御風終究沒殺過人,此時心軟,又聽聞此人乃是回疆天山派之後,與紅花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便如此處置了他。
劉戎青跪在地上,半晌不得爬起,待血脈一通,惱羞成怒,揮舞著長劍便撲了過來,口中大喊:“我殺了你!”
齊御風也不答話,只是長劍橫空,徑直對準了劉戎青的來路。但只要劉戎青一近身,便要在他身上刺一個窟窿。
突然門口人中,一個人影閃身而出,抓住劉戎青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眾人一看,原是一位與劉戎青相貌相似的青年,看上去似乎還比他小上幾歲。
那劉戎青被抓了脖子,手蹬腳刨了一會兒,也自沉寂下來,回頭看著那青年苦澀道:“三弟。”
那青年穿著一身江湖打扮,與劉戎青不同,此時兩人站在一起,許多人才看出這兩人原來是一對兄弟。
那青年將自己哥哥放下,任由他走回人群,站在院子zhōngyāng朝齊御風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