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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人。
一邊楊中慧心腸卻更軟些:“胡大俠,這些人當中,也是有妻子,兒女和父母的。”
胡斐道:“一家哭,何如一路百姓哭!誰無父母誰無妻兒,殺這些漢jiān,他們的父母妻兒會哭,可那樣的話,天底下還有幾個能殺的漢jiān?”
袁冠南上前與胡斐見禮,拉住妻子的手道:“妹子,這些人早已無廉恥之心,留不得。”
楊中慧心中不滿,卻也不便還嘴爭辯。
胡斐抬手將齊御風喚過來,揚聲說道:“方才袁夫人為你等求情,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凡是單打獨鬥,能勝過這少年的,便饒他一條狗命。”
轉頭又悄聲對齊御風道:“切勿心慈手軟,一個也不能放過!”
第四十一章殺人練劍
齊御風持劍在手,低頭沉吟。
他這般後世之人,相對在血脈之中便懂得捨生取義的陳元厚等人,其實往往更能理解那些投靠滿清的窮家幫幫眾,畢竟在二十一世紀,升官發財死老婆,笑貧不笑娼才是主流思想,
那時候沒甚麼江湖道義,朋友情誼也大多是互相利用,至於個人信義,更是廉價的可以。
那是一個更為鮮廉寡恥的年代。
但在古代,道德模式則截然不同,“仁義禮智信”左右了傳統中國兩千餘年,人人皆知。
雖然歷朝歷代都不乏jiān詐無恥的小人,但起碼節cāo二字,卻依然在人民的血脈中暗地流淌。
只是……
在朝此代,卻又又不同,滿清各種手段的高明和yīn毒令人壓抑無比,不但叫漢人做了百餘年的奴才,留了一頭醜陋的金錢鼠尾;
更透過**,編撰四庫全書,刪改古書等愚民方式,叫文人只知歌功頌德,溜鬚拍馬,徹底閹割了漢人的骨氣廉恥!
更為惡毒的是,為了那一句”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僅在江yīn一縣便屠殺漢人多達十七萬人,全國為了反抗剃髮,被清軍屠殺的漢人又有多少?
入關三百年,大屠殺一起接著一起,無論是漢人,回人,蒙古人,俱被這些劊子手極力挑撥種族仇恨,甚至簡單得像處理畜生一樣減丁屠戮。
這是有史以來,華夏文明最大的敵人!
乾隆平均每年發動兩次**,殺人如麻,宣佈華夏只有三千本書可以留下,居然還被尊為聖主明君,代代歌頌。
至他之後,中華文明從此沉淪,直到二百年之後,依舊未曾完全恢復元氣。
思前想後,想到後世也有人談及清朝,總是眉飛sè舞,左一口康熙大帝,右一口順治爺,辮子戲拍了一千八百部,這個王朝,那個秘史,正說戲說都讓人厭煩了,便開始“穿越”,不斷創造發明歷史,將一個個殘暴的劊子手頌揚得英明神武,把一個個yīn沉詭吊的時代描繪得美輪美奐。
而且總認為“揚州十rì”,“嘉定三屠”這等小事,不提也罷。
齊御風將長劍展開,在劍尖上一彈,龍吟之聲,清脆激越;良久不絕。
抬眼望去,那二十餘名幫眾倚在牆角,都是面如死灰,惴惴不安。
他畢竟來此一個相對法治安定的年代,從未沾染過血腥,眼見於此,不由得心下一軟,又是一陣猶豫,回頭望向胡斐。
胡斐單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拉著他握劍之手。
“御風,你為何學劍?”
“我……”
“你最開始學劍的時候,你師傅沒跟你說過麼?”
“說過,劍乃利器,以之行善,其善無窮,以之行惡,其惡亦無窮。”齊御風努力回想小時候開始學劍時,大伯曾跟自己說過的話。
“不錯!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中也曾說過:‘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
胡斐續道:“學了劍,你便是遊俠,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之術,當遇到不平之事,學劍之人不殺人,學劍又又何用?難道你貪生怕死不成?”
齊御風大叫道:“不!不怕”
胡斐又道:“學劍不能奉天行道,善德仁勇,守德仗義,又有何用?”他這大半年中,從未對齊御風如此嚴厲,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少年,心下不由得有點惴惴不安。
胡斐見他內心交困,繼而溫言道:“此非兒女情長之時,乃是大是大非之辯,倘若不以殺止殺,滅其氣焰,他rì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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