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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轉頭一看,汪銘衛正對自己怒目而視,幾yù翻臉,又想一身富貴全賴此人,萬萬不可得罪。
連忙彎腰鞠躬,脊樑幾乎與地持平,道:“小人萬萬不敢,只是想到江yīn故事,發了一聲感慨而已。”
汪銘衛只覺得他這話彷彿如巴掌一般抽在自己臉上,不由得臉上火辣辣的發燙,又見那年老的八袋護法居然還跪在遠處,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登時怒不可遏,殺心頓起。
他提起單刀,唰一下砍下了掌缽長老的頭顱,一腔鮮血,噴的他衣襟盡透。
這一下變故,大殿之內人人皆驚,沒一人想到汪銘衛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只為了一聲嘆息,便殺了已降服自己的親信。
齊御風初見他時候,還覺得他俠骨英風,頗有些英武豪邁,此時露出真容,才發現這人一旦軟了骨頭,忘了祖宗,便根本算不得上是人了!
汪銘衛一刀下去,心情大暢,雙眼通紅,直想把面前的八袋護法也殺了,可他腿上有傷,行動不便,那八袋長老也離得甚遠,於是便喊道:“殺!殺!殺!把甚麼陳元厚,袁冠南都給我殺了,福大帥不rì便要進攻長白山,雪山飛狐在那裡藏得有李自成的寶藏,大夥隨我,便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享不盡的高官厚祿,應有盡有!”
這一句話說出,登時滿堂又是面面相覷,窮家幫幫眾這一晚上已經被震驚多次,多少有點麻木。
可哪一次卻也沒有這般驚人的大秘密!其時,闖王寶藏的傳說已多有流傳,但任誰也沒想到,這寶藏居然便在雪山飛狐家中。
有人目中頓時一亮,現出貪婪之sè,有人卻暗自低頭,心道這幫主果然失心瘋了,雪山飛狐的武功神妙莫鬼,咱們一個小門小戶,怎麼能與他老人家相比。
當下有人偷偷站定,慢慢蹭回遠處,有人卻躍躍yù試,又加入了包圍陳元厚的行列之中。
那先前絲毫未動的,感念趙老三昔rì交情,又恐懼汪銘衛yín威,左右為難,只能默默聚集在大殿一角,默不出聲。
陳元厚摸摸自己光頭,呸一口吐沫吐在地上,也不持兵刃,以雙掌擺了個架勢道:“汪銘衛!你今rì殺了我一個,他rì便有千萬萬漢人反清!為了吃喝piáo賭高官厚祿,便忘卻祖宗,軟了骨頭,忘了揚州十rì,嘉定三屠,當年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慘狀!總有一rì,管教你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話音剛落,便聽一人沉聲說道:“好漢子,你這心願,我給你了了!”
只見一道白影閃過,猶如一抹輕煙,瞬間便從大殿角落閃到大殿zhōngyāng,嘶嘶幾聲刀聲,汪銘衛四分五裂,血舞漫天。
這身影毫不停留,接二連三,將掌棒、掌缽兩個龍頭腦袋割下,都是一招即死!
再一轉身,連劈帶砍,那包圍陳元厚等人的四五十人中,已有二十多人,接連被砍下腦袋,拋入上空。
一時間,娘娘廟大殿之內,一顆顆頭顱帶著辮子,漫天飛舞,煞是嚇人。
那陳元厚,袁冠南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身前之人便接連倒下,硬生生被砍出一條大道。
幾人只覺得此人武功出神入化,看得目眩星馳,也是驚詫莫名,當即陳元厚緊步上前,出聲問道:“閣下何人?”
那人向前幾步,單刀一豎,將剩餘的變節幫眾逼迫到一個角落之中,回頭笑道:“在下長白山胡斐,陳長老請了!”
陳元厚一聽此人居然是胡斐,當下“哎呦”一聲,脫口道:“你便是雪山飛狐!”
胡斐轉身拱手道:“不錯,在下的確有個匪號叫做‘雪山飛狐’。”
大殿之內,窮家幫幫眾,一聽得大名鼎鼎的雪山飛狐居然一直站在這大殿之中,一時間不由得大驚失sè,人人自危,當下有不少人,便想拔腿就跑,溜之大吉。
可胡斐漫不經心的掃視全場,一雙眼睛似閉非閉,偶綻寒光。這些人便都打消了念頭,只能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陳元厚見胡斐滿腮虯髯,根根如鐵,一頭濃髮,卻不結辮,橫生倒豎般有如亂草,長相粗豪猛惡,威嚴雄壯,不由得凜然相敬。
當下他上前拱手道:“胡大俠,這……”他望向一個個嚇得慘無人sè的窮家幫幫眾,有點為難續道,“這其中也是有好人的。”
胡斐哈哈一笑,指著那角落之中的變節幫眾說道:“那裡面還有一個好人嗎?”
陳元厚不由得語塞,那些人當中,剛才個個為了權財二字,爭前恐後要自己的命,實在說不上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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