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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個時代的天命也早有定數,但那些無辜者的鮮血,路邊那累累的白骨,那些慷慨豪邁,鐵骨錚錚的熱血漢子,蒙元貴族欺壓下的痛苦呻吟,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在史書上,他曾見證過無數的人們,經受著戰爭和血淚的洗禮,有的時代,人們木然的接受命運,被奴役,被欺壓。
而有的時代,卻有無數的人們,懷著對生命,對尊嚴的熱愛,為了和平與安定的生活,奮發不顧,斬木為兵,揭竿為旗,振臂而呼,舉麾一號。
此謂壯士之怒,血戰四野,意氣慷慨,多少年來,這樣的鮮血灑遍中原大地,浮屍千里,流血漂櫓,但卻直可光耀千古,千秋傳誦!
凜冽的寒風突然颳起,發出尖利的呼號,那聲音咆哮著,怒吼著。天上下起了點點的雪花,這荒原之上落下的積雪,被這自然之力吹成了一條條巨龍,地一片蒼茫,寒風逼人,白雪紛飛。
太陽隱沒在了黑雲之中,彷彿即使握有這世間至高的權柄的人,彷彿也會在這暴風雪中,瑟瑟發抖,惶恐不安。
齊御風怔怔的站在原地發呆,好半天,他才喃喃自語道:“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困厄即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這就是俠之大者之道。”
當即,他收起長劍,邁步前行。
蒙元大都宮中,一名天監急匆匆的走入御書房,臉色倉惶的跪拜道:“皇上,據線報得知,那個叫做齊御風的小魔頭,現在已經到了大同城中,正在準備兵馬糧草,不一日便要來襲。”
元順帝的整個身子都埋坐在龍椅上,他漠然的看了一眼那額頭冷汗直冒的太監,點了點頭,疲憊的問道:“皇太子那邊訊息如何?”
太監急道:“共有九名使者,已經派到了皇太子那邊。每次都言辭誠懇,據理說明,這唇亡齒寒的道理早已給他講得明明白白,可是他卻總是一句‘知道了’,就把咱們的人給打發了。”
“還有湯塞力去求見太子,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眼下鼻子被人削去,正囚禁在皇太子的牢獄之中,生死不知……”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下去,元順帝卻聽得極為不耐煩,當即一揮手道:“朕知道了,樸不花,你下去罷。”
那太監當即又磕了一個頭,臉色謙恭,袖著手小心翼翼的倒退而去,一經出了房門,卻臉色一變,快步疾走,直奔皇后所在的宮邸而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攻城大計
齊御風展開了輕身功夫,疾行了大半日,一時奔得興發,使出“飛天神行”的絕技,真如飛燕掠波、流星橫空一般,耳旁風動,足底無聲,正奔得高興,但見面前一座大山,只見怪石嵯峨,峻險夾兀,莽莽蒼蒼,橫亙塞上,巍峨聳峙,氣勢雄偉,正是到了五嶽之中的恆山腳下。
他與這恆山派頗有緣法,知道這恆山之上,有天峰與翠屏二峰,斷崖綠帶,層次分明,美如畫卷,而懸根松、紫芝峪、苦甜井,懸空寺等景觀,更是當為天下之奇。
不過他雖然鹹懷仰慕之情,但此時此刻,這恆山派卻尚未創立,而他軍情緊急,卻也沒那些閒情雅緻,來此巡山探勝。
根據西涼軍先前的部署,那田再鏢所屬的十萬兵馬其中的一支,便駐紮在這恆山金龍峽谷之中。
那金龍峽,居於天峰嶺和翠屏峰之間,峽谷幽深,峭壁側立,石夾青天,最窄處不足三丈,乃是古往今來的絕塞天險,交通要衝。
北魏時,道武帝發兵數萬人,在這裡劈山鑿道,作為進退中原的門戶。而宋代時,楊業父子在這裡以險據守,抵抗外族的侵入。而今若兵發大都,便須有人牢牢守住這所關隘,使中原的蒙元軍隊與大漠之上的蒙古援軍,不能相連。
金龍峽內,懸崖中腰有古棧道盤繞,名為“雲閣”,那田再鏢的所在,就在這雲閣之中。
齊御風來到這雲閣之上,看見了田再鏢。
田再鏢急忙施禮相迎。兩人都是過慣了戎馬生涯,當即也不說閒話。便坐在地圖前面,詳細研究起軍情來。
這大都眼下城防。乃是由太尉中書左丞相慶童負責,他屬下兩位平章,右丞相章康伯、御史中丞滿川、參政知事張守禮,如此便構成了守衛大都的一個班子。
那兩位平章,其中一位叫做樸賽因不花,而另外一位卻叫做迭兒必失……這口彩當真有些不妙。
除此之外,留守大都的還有宣讓、鎮南、威順諸王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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