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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似乎在哪裡聽說過?他怎麼會去擄掠了江魚呢?強行收他做徒弟?那難怪江魚有了這一身好本領。只是,那無凡到底是誰呢?“啊呀!是那個在大慈恩寺後門賣草藥的漢子!難怪那時候他向我打聽那些話。”李林甫面色頓時一變,從嚴厲好似嚴父的寒冷,變成了和藹可親兄長的笑容,他一手拉起了江魚,長嘆道:“罷了,這也是,難怪他說後會無期,若是現在見了他,大哥我非調動兵馬將他拿下,抽他的板子不可。”
輕輕鬆鬆的,江魚倒打一耙,將自己這十年間的事情抹了過去。李林甫初時的混亂之後,對著無凡狠狠的問候了幾句,心裡卻明白過來,自己的這兄弟言語中有很多不盡不實的隱瞞,但是,當著這麼多的護衛和家丁的面,心機深沉的李林甫,並不想多問什麼。
隨手將那白蠟杆子丟在了一旁,江魚從腰間掏出了幾錠銀子丟給了那些目瞪口呆的護衛,大笑道:“諸位兄弟,不好意思啦,一時手癢,一時手癢。加上諸位兄弟剛才說話也有點,哈哈哈哈!這點銀子,請諸位兄弟去喝酒罷。”
李林甫只是微笑不語,朝著那幾個被打翻的護衛點點頭,拉著江魚就進了內院。兄弟重逢自然是有一番計較,且說李林甫帶著江魚叩拜了自己的父親和大母、二孃之後,又見過了李林甫的妻妾以及這幾年生下來的那幾個兒女。他的親眷,卻是自己跡後,早就接來了長安的。忙碌了一陣,李林甫叫人收拾了一桌子酒席,和江魚對飲起來。酒過三巡後,李林甫笑眯眯的看著江魚道:“兄弟你出去了十年,大長進了。當初你從我手上討一個銅板做零用都是極難的,如今出手打賞,都是花的銀子了。”
怪笑了幾聲,李林甫不無譏嘲的說道:“看看哥哥我,堂堂御史中丞,正四品下的大官,這年俸、月俸,都還拿得是銅錢哩。這銀子嘛,還真是少見。”他指著江魚笑道:“老實說,你這錢是怎麼來的?可不要你有了一身本事,就胡作非為,哥哥我可是不依的。”
江魚大笑,扯下一隻燒雞翅膀啃了幾口放聲笑道:“大哥你看我是那樣的人麼?再說了,不要說你做了御史中丞,就老將那貞節牌坊掛在臉上成不?你瞞得過我這兄弟麼?當初踹人家寡婦門的勾當,你可沒少作。”
李林甫的老臉極其難得的紅了一下,立刻轉為正常:“那,你的銀子從哪裡來的?剛才那幾錠銀子,怕不是有二十幾兩?你知道現在長安一斗米才要多少錢?一匹絹才要幾個錢?你可知道,大哥我這御史中丞,一年的俸祿才多少貫錢?摺合成多少銀子?”
手指頭一彈,將那雞腿骨頭丟在了地上,江魚樂道:“又不是我的錢,不心疼。這次我先回了揚州一趟,從老甲魚手上敲詐了一萬五千多兩白銀,是他白龍幫這十年來所有積蓄的一半了。這三口箱子還擱在馬車上,哥哥你叫人收進庫房裡就是。”
面色猛的一變,李林甫跳起來,將那李二叫了進來,著他趕緊將江魚那馬車上的箱子仔細的收拾去了自己的書房裡面,李林甫這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猛的喝了三杯老酒下去,一邊思忖一邊說道:“兄弟你可好本事,那老甲魚樂意出這麼大價錢,想必是你答應他,我們以後不找他們麻煩的了。也好,這事情就扯開了去,有了這本錢,哥哥我的事情就好辦了。”
“什麼事情呢?”江魚隨口問了一句,旋風一樣的掃過了桌上的酒菜,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肚子,笑道:“十年不進煙火食,這一路上卻是吃得爽快。大哥,我這次回來了,你可要給我安排個好官位噹噹。我可是想過了,當年我們兄弟二人帶著一票兄弟號稱‘揚州淨街虎’,以後這招牌打出去,可是要變成‘中原淨街虎’就好。”
李林甫面色猛的一滯,嘻笑罵道:“閉嘴,胡說八道什麼?這‘中原淨街虎’幾個字,以後在長安可千萬不要出口了。這裡王親貴眷極多,除了當今的那位,誰敢用這樣的名頭啊?給你安排官職不難,哥哥我如今在長安,怎麼說也是有這麼點局面了。只是,你詩書上的本領怎樣?”
這個問題一出口,江魚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惱羞成怒的看著李林甫怒聲罵道:“大哥,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角色,和你當年不是一般模樣麼?咱們兄弟,誰又是那讀書的料子?老實說,這十年,我跟著我師父,學的就是殺人放火打架鬥毆的本事,那詩詞歌賦,可是一竅不通的,你看著辦,是吧我丟進軍隊裡歷練呢?還是怎麼的?”
罵了一陣子,江魚古怪的看著李林甫嬉笑起來:“莫非大哥最近學問長進了,所以才要兄弟我多讀幾本書不成?”
這話一出口,李林甫頓時有點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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