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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年,這麼大一個幫派也不過是三萬貫的積蓄,至於麼?他可別糊弄了我。”搖搖頭,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白布褡褳,將那三口箱子都塞進了褡褳裡,隨手將那褡褳搭在了肩膀上,手上馬鞭一揮,大聲叫道:“馬兒,馬兒,我們兵長安去者!”
長安城內,李林甫如今正是春風得意。得了宮內權宦高力士的幫助,又捧住了武惠妃的大腿,外面還順便給侍中斐光庭扣了頂大大的綠帽子,正是人生得意再得意,得意得無以復加的地步了。此時,他好容易收攏了御史臺的大小職司,安撫了所有屬下,理順了自己的權力和職責之後,心胸並不是很寬敞的他,就已經準備著御史臺下轄的‘觀察使’,去揚州好好的打一個轉兒了。
留了一縷美須,皺眉思索的時候一對三角眼額外分明的李林甫端坐在府中大堂上,端著茶杯陰陰的說道:“小魚自幼跟我長大,爹爹那時每日裡在都督府辦事,小魚卻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和他感情之深,比那尋常的骨肉兄弟還要深厚百倍。老甲魚,你敢帶人欺負小魚,弄得他如今生死不知,我李林甫如今若是放過了你,哼哼,我還是李林甫麼?”
正在狠一定要讓白龍幫幫散人亡,讓賈玉滅門抄斬的時候,李府的管家李老頭已經驚惶的跑了進來,在進大堂的時候,一沒有看清門檻所在,一腳絆在了門檻上,整個滾進了大堂裡。李林甫不快的將茶杯重重的往那茶几上一放,怒聲喝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李司,你也是跟隨我爹的老人了,怎麼如今弄得這麼沒有規矩的?若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李林甫府上,都是這等輕浮不穩重的人,豈不是丟臉?”
那李司一隻右手朝著大堂外指了又指,結結巴巴的說道:“老爺,老爺,那,那府門外面來了一個偌高的漢子,比尋常人怕不是高過了兩個頭去?他說他是老爺你的兄弟江魚,卻和府裡的人衝突了起來,一個人拿著根棍子,把府裡的三十幾個護衛打得滿院子亂竄哩!”
“江,江,江魚?我那兄弟?”李林甫猛的跳了起來,陰沉的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一抹喜色:“他這十年,卻是去了哪裡?唔,不對,他小小一個娃娃,十年不見蹤影,如今卻又是怎麼找到了這裡?他又從哪裡學來的這一身好本事?莫非是有人冒充他,想要從我這御史中丞手上得點好處麼?人心鬼蜮,不可不覺!”
他拍拍手,李林甫剛來長安的時候,帶他遊歷長安的姜二,如今改名叫做李二被姜皎送給了李林甫,專門負責李府對外事務的總管李二連忙從外面跑了進來,躬身道:“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李林甫點點頭,淡淡的說道:“趕快著人去宮裡面,千牛衛統領和本府交好,請他密派千牛衛好手數十人來外面街上侯著。”一邊吩咐,李林甫一邊朝前面大院行去,低聲罵道:“我那三十幾個護衛,也都是軍中的好手,被他一個人打得亂竄?那南衙禁軍、北衙禁軍怕是不頂用的,還得請千牛衛的好手出動才行。噫,若真是小魚有這等本事?”李林甫眼裡猛然一亮,臉上的喜色按捺不住的流了出來。
李府大門內的大院裡,十幾個護衛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二十幾柄上好的陌刀被打成了兩截,胡亂的堆在了一起。還有十幾個護衛,只有七八個人手上還拎著長刀,一個個目光遊離的守在大院通向內宅的走道上,驚恐的看著前面比尋常人高了不少,身材卻顯得瘦削,手長腳長好似一隻大青蛙的江魚。江魚揮動著那根白蠟杆子,嘻嘻笑著看著那些護衛,痞子氣十足的調侃道:“好一群大膽的奴才,我魚爺來找自己的大哥,你們還敢對魚爺我吹鼻子瞪眼的。想我魚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會是那種來胡亂攀親的下流貨色?”
‘魚爺’二字剛出口,再看到江魚那迥異常人的長手長腳,站在那大院盡頭的李林甫已經大聲驚呼起來:“小魚,果然是你不成?你這小王八羔子,你這十年跑去哪裡了?你,你,你怎地一封書信也都不寫回來?沒來由讓我們擔心了十年!”李林甫提起長袍的前擺,匆匆的就朝著江魚跑了過去,伸出一巴掌,就要去拍江魚的腦袋。等得他到了江魚的身邊,這才愕然現,自己伸出手去,也觸控不到江魚的腦門,不由得呆愣在了那裡:“你這小混蛋,吃了什麼?怎麼長得這般高長?”
江魚眼裡有水光閃動,猛的跪下朝著李林甫磕了三個頭,帶著點哭音的嚎叫道:“大哥,我總算是回來啦!嗚嗚,你當日怎麼招惹了那賣草藥的無凡,著他將我擄了去,逼著我給他做了十年徒弟哩!”
“嗯?無凡?逼著你做徒弟?”剛想要好好教訓江魚一番的李林甫腦子裡頓時陷入了一陣的混亂。無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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