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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大門左右的兩段圍牆‘嘩啦’一聲,化為粉碎塌了下來。風笑笑和那仵作同時叫起苦來:“我的將軍,你一腳跺碎了這大門也就罷了,這還怎麼出手變賣哪?”那仵作仰天長嘆,又低下頭,仔細的研究那乾屍去了。江魚又看到,他黑的舌頭在那乾屍的身上舔來舔去的,真不知道他是心理扭曲了還是怎地。
風笑笑搖搖頭,走到江魚身邊低聲笑道:“不要理老屠這混帳,誰也和他混不到一起去的,他寧願摟著死人睡覺,也不願意摸活色生香的美人兒一把。誒,我說江兄弟,你待會去簽了到,可就是咱們花營自己的兄弟了。你且說說,對咱們花營可有什麼看法麼?”
仰天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張口一口氣將那飄下的十幾顆雨點吹走,江魚裝模作樣的嘆息道:“人心鬼蜮、人心險惡啊。我來長安才兩三天的功夫,碰到的事情,比我前二十年碰到的都要多十倍。唉,真是懷念我學藝的那山谷,如此的幽靜安閒,卻是沒有這塵世間的紛擾了。”
風笑笑大急,還真以為江魚有了出世的念頭,他連忙勸慰道:“江兄弟可不能這麼想,這長安城如今的確不太平,正需要我們為皇上出力,為天下出力哩。江兄弟如此的身手,年紀輕輕,一身內功修為卻比我風笑笑更強上不少,日後前途定然光明一片,就算是封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江兄弟可千萬不能生出消極之心哩。”
心裡暗笑了一陣,江魚‘嘎嘎’樂了起來。他雙手揣在袖子裡,‘咯咯’樂道:“放心罷,俺也只是胡亂嘆息幾句,真要遁世避世,咱怎麼捨得這花花世界?唔啦,我說風大哥,咱如今也算是花營的頭目之一,咱的這月俸是多少、年俸又是幾何啊?錢若是太少,咱以後娶親結媳婦,豈不是都困難得緊麼?”
風笑笑是聽得瞠目結舌,他怪聲叫道:“江兄弟,咱們可都是為了效忠皇上才。。。”
江魚則是打斷了風笑笑的話,怪聲怪氣的說道:“風大哥,咱也是為了效忠皇上哪?可是,這效忠皇上是一門事,自己撈錢財也是一回事。這效忠皇上講的是兼達天下,撈錢財講的是獨善其身,這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哩!總不能空著肚皮給皇帝效力罷?”
風笑笑徹底無言,看著江魚那‘桀桀’怪笑的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個晚上就這麼鬧紛紛的過去了。長安城中消失了幾十條人命,卻沒有引起老百姓的一點擾動,到了天明的時候,長安的百姓做生意的做生意,敲詐勒索的敲詐勒索,綁票撕票的綁票撕票,一切都是那樣的波瀾不驚。
穿了一件連夜趕製的白色貢錦長袍,腰間佩著千牛刀的江魚,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一路威風凜凜的到了皇城根兒下,靠近刑部衙門後門的花營衙門前。將自己的令牌遞給了看門的十幾個簪花郎審視過了,江魚將馬韁繩系在了門口的拴馬樁上,擺足了譜兒的進了那陰氣十足,看起來狹窄潮溼的花營衙門――一座小巧的只有十幾間房的四合院。
明顯年久失修的院落,在江魚看來,這個院子裡若是再養上十幾個厲鬼,那就真正的沒有一點兒缺陷了。你就看那屋簷下的十幾個鳥窩,院子裡滿地的雜草,已經碎成七八段的石階,油漆剝落的柱子,風一吹過就‘啪嗒啪達’亂響的窗欞,還有那名蹲在院子雜草中用力的磨刀的糟老頭兒,配合著那‘鏗鏘、鏗鏘’的磨刀聲,江魚不由自主動打了個寒顫,哆嗦著問道:“這裡,有人麼?”
那頭亂得鳥窩一樣,身上衣衫襤褸,眼角窩裡還有兩團大眼屎,看起來沒有九十歲也有八十九歲的磨刀老頭兒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有氣無力的叫嚷了一聲:“這娃娃怎麼說話呢?咱老人家不是人麼?小二子,小二子,又有娃娃上賊船啦,快來接客,接客啊。”這面容粗鄙的老頭兒‘桀桀’笑了一聲,手上那柄足足有九尺長卻不過二指寬的長刀朝著江魚晃了晃,又湊到那草叢中‘鏗鏘、鏗鏘’的磨起來。
江魚定睛朝著那刀下看了看,頓時眼珠子猛的瞪大了:那刀下根本沒有磨刀石,這刀距離地面還有尺許的距離,就出了巨大的摩擦聲,那地面石磚上還有一縷縷的火星冒出來。江魚驚駭道:“這老不死的,他的內功,莫非比我還要深厚不成?我魚爺,可是啃了數萬斤的靈藥,才有瞭如今的這一身驚天動地的內勁呀!莫非,他也是修道的?”
正出神的時候,上半身**著,下身就穿了個褲頭的李天霸懶洋洋的拎著一個酒罈自一間廂房內行了出來。他輕手輕腳的將身後的房門搭好,低聲嘀咕道:“什麼叫做上了賊船?他奶奶的忒難聽。哎呀,是小魚兄弟來了?來來來,來這裡花名簿上寫上你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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