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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說,這次覲見陛下的將官裡面,他很看好你哩,說你倒是很懂得做人的,怎麼,你他媽的淪落到欺辱江湖漢子的地步上了?”
安祿山嘴裡一連串的叫苦,肚子上好似被打進了一根鐵樁子,疼得他有一種想要將五臟六腑都噴出來的錯覺。他回想起自己和李林甫打過的幾次交道,陰柔不可捉摸的李林甫,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兄弟呢?聽江魚剛才說的話,他應該是稱呼李林甫做‘大哥’的呀,怎麼卻是這麼一個恐怖的人物?看他剛才那一刀,安祿山沒看清刀勢來向,腰帶上那一塊銅釦就被劈成了碎片,這是什麼刀法?
後面史思明看得安祿山吃苦,急忙解釋道:“這位大人有所不知,咱們兄弟在長安城廝混了這麼久,盤纏耗盡啦,那點餉銀卻夠做什麼的?這次是一時興起,找點零花錢,卻讓大人你逮著啦。”史思明心裡那個委屈啊,長安城的一些官兒就好像吸血的妖怪一樣,那個賄賂銀子好似潮水一樣送了出去,這才打點好上上下下的人啊。其中尤其以御史臺的某人為最,若不是為了擺平那人,將某些人彈劾安祿山在長安城胡來的摺子壓下去,他們也不會窮苦到去搶江湖藝人的錢財啊。
可憐他們都是胡族將領出身,在長安城又沒有個親朋故舊的,身上少了銀子,哪裡去借?也只能動一些不體面的主意了,哪裡想到碰到了金姣姣這個女魔王?可惜安祿山認的義父張守圭在外領兵,否則卻也不至於如此。
江魚卻是腦筋一轉,想到了李林甫給他叮囑過的一些事情。他偏著腦袋看了安祿山半天,這才說道:“范陽節度使張守圭,是你義父?”
安祿山眼珠子馬上亮了起來,他的腰板也直了,嘻嘻笑道:“這位大人認識我義父?”
江魚肚子裡面罵了一句:我認識你老母。他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笑容:“我大哥是當朝御史中丞李林甫,你是認識的了。這樣說起來,大家也不是外人,安大人,這裡是長安,可不是邊疆你們打仗的地方。我也聽說了,你們在邊疆對那些突厥人,為所欲為卻也是可以,但是在長安嘛,還是要安分守己的。等過得幾日,你們謝過了皇上,就趕緊回自己駐地罷。”
一邊搖頭,似乎是在責怪安祿山不爭氣,江魚一邊從懷裡掏出幾塊金餅:“閒話少說,這幾塊金餅折算開來,也有兩三百貫錢,安大人可以在長安很舒坦的過一段時日啦。今日大家交個朋友,哈哈哈哈,安大人以為如何?你不會看不起我江魚罷?”江魚眼裡兇光一閃,惡狠狠的瞪了安祿山一眼,安祿山渾身一個哆嗦,急忙接過了那幾塊金餅,大笑道:“哪裡的事?江兄弟如此豪氣,咱安祿山也是條好漢啦。誒,江大人?李大人?”安祿山眨巴眨巴眼睛,有點弄不清楚江魚怎麼會是李林甫的弟弟呢?
這裡將安祿山、史思明打走了,那裡一直站在後面很不安分的朝著巷子兩邊的牆壁胡亂踢了好一陣子的金姣姣,這才猛的衝了上來,一手抓住了江魚的胳膊,大聲叫道:“江大哥,你可得幫我出這口氣,我金姣姣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計算過?辦我案子的那人,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就是那楊洄要藉著我的事情整治你哩,你怎麼把我從大牢裡放出來的?”
江魚眉頭一皺,看著金姣姣不由得有點頭疼,他苦笑道:“還能如何?我大哥掌管御史臺,官員胡亂辦案,卻也是被他監管的,放你出來,卻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至於說楊洄要故意借你整治我,哪裡有這樣的事情?”他一心就想將金姣姣糊弄過去,還能怎樣呢?金姣姣因為他的關係進了大牢蹲了兩三個月,好容易被李林甫放了出來,江魚的確是有點歉意的,這算是江魚連累了金姣姣。但是,他還能怎樣?楊洄那廝就要娶公主啦,眼看著就要變成李隆基的女婿,江魚還能去把楊洄毒打一頓不成?
再說了,也許李隆基不介意江魚毒打一頓自己的女婿,因為江魚怎麼說背後還有兩位天師撐腰,可是真正的罪魁禍,也許還是張說,難不成江魚能去偷偷的把張說給怎麼樣了?完全不可能嘛。
金姣姣卻是眼珠子一瞪,怒聲道:“江大哥,你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男子漢大丈夫人生在世,若是不能有恩報恩有怨報怨,還算個男人麼?罷了,反正這次的事情和你無關,我金姣姣自己找那楊洄算帳去就是。哼,我二叔過幾日就帶了一批高手來長安,到時候,哼哼!”說完這話,金姣姣轉身就走,氣呼呼的樣子讓江魚一陣的無奈。
抓抓腦門,江魚苦惱的說道:“呃,若是我魚爺剛進長安城的時候,我就去幫你打殺那楊洄又如何?可是,這大半年的時間,見識的世面多啦,魚爺我膽子卻是越來越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