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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江魚剛才為什麼要公孫氏跟著自己走,在他看來,年輕人一時間為女色所迷,這是正常的,顯得這年輕人有血有肉很是衝動,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屬下有點瑕疵,卻是更加好的事情。他從袖子裡抽出那根短短的玉簫,指點了江魚一下,說道:“朕這裡有額外的事情要叮囑你。你如今是花營所有營頭中武力最強之人,朕已經命令二將軍下了公文,著你手下率領簪花郎五百人,專門追查天欲宮、地煞殿兩派妖人的事情,你可能辦到?”
一側裡風笑笑整個人突然輕鬆了起來,朝著江魚擠眉弄眼的很是幸災樂禍。他清楚得很,天欲宮、地煞殿的人,可不是這麼容易追查的,那可是懸著腦袋幹活啊。能夠從這案子裡脫身,他風笑笑自然是樂意的。江魚卻是單膝跪倒在李隆基面前,大聲說道:“陛下,您都這樣說了,臣,怎能說辦不到?五百簪花郎,可都要二將軍手上那種頭上簪著紫牡丹的好手才行!”他可是立地起價了。
李隆基玉簫往掌心拍了拍,笑道:“紫牡丹?嘿嘿,朕抽調一百金牡丹給你,這可是負責秘密‘保護’我大唐宗室的絕頂高手,從太宗皇帝時起,這金牡丹的人手,可就從來沒過三百人。只是,就你一個人負責這事情,風笑笑他們卻是要去諸方邊疆公幹,你,確定能行?若是時間太久了,還找不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可不要怪朕打你的板子。”
江魚一口應諾了下來,他同樣用同情的目光瞥了風笑笑一眼。得了,追查天欲宮、地煞殿妖人的任務是困難,但也總比去各處邊關公幹的好。二將軍李天霸屬下的花營簪花郎去了各地邊疆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接應大將軍李天德屬下的那些密探、間諜,或者做點殺人放火的勾當。想想看,也許風笑笑就要帶著十幾個人滲入吐蕃那種蠻荒之地公幹,吃乾肉、啃麵餅,自己卻能在江南逍遙快活,喝美酒、吃細膾,妙啊!
一頭磕到地上,江魚笑道:“陛下放心,臣自然是有把握追查到那些匪黨的。凡是敢對我大唐江山不利的人,臣自然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保我大唐江山萬萬年,保我陛下安享太平。”
李隆基一腳踢在了江魚的大腿上,笑罵道:“你可學會拍馬屁了啊?得了,你和風笑笑都給朕滾,就你們那點餉銀,能來錦湘院這裡胡混麼?可不許你們貪汙花營的那些銀子,若是被朕知道了,你們兩個的小腦袋,可就‘咔嚓、咔嚓’的全得落下來啊。”李隆基看了一眼站在花廳牆角下滿臉苦笑得風遠揚,笑嘻嘻的一腳一個將江魚二人趕了出去。
過得幾日,江魚秘密的和崔家如今的大長老,真正掌握了崔家大權的崔大先生會晤,他交出了自己在蓬萊三島上得到的所有法門,而崔家也信守諾言,將那九龍冠、蚩尤腿骨交給了江魚。九龍冠被江魚用望月宗極其粗陋的祭煉法訣收入了身體,那足足有兩三個人高大的蚩尤腿骨,也被他收入了褡褳。隨之而來的,還有崔家給江魚的一筆極其豐厚的金餅、銀錠,高興得江魚是好幾天合不攏嘴。
如果不是最近幾天壓在他身上的事情太多,他要整合屬下新來的那一批簪花郎,要將這批人組織起來變成一個極其有效的機構,還時不時的要跑去皇宮內的梨園偷偷的張一張公孫氏的行跡,怕是江魚早就去找張冰雲溫存快活了。只是張說似乎也得到了什麼風聲,硬是將張冰雲看得死死的不許她再出張府一步,張冰雲的孃親成天跟在她身邊,母女兩不斷的抄寫各種經文積累善德,弄得江魚想去找她都沒得機會。
數日後,長安城還沒有從元霄節的瘋狂中恢復,江魚已經將屬下五百簪花郎以及淨街虎的那幫混混全部派了出去。打扮成各種人等的他們,在長安周邊方圓五百里內組成了一個極其嚴密的網路,監察著市井中的一切蛛絲馬跡。加上李天德手上花營暗營的那些專事監督朝廷官員、王公貴族的密探,可以說只要天欲宮、地煞殿的人一旦拋頭露面,就會立刻落入花營的耳目中,並且受到花營最為迅猛的打擊。
自詡為姜老太公穩坐釣魚臺的江魚,卻是老神在在的坐鎮長安,身邊跟了十幾名簪金花的頂尖好手,每日裡就在長安城裡逍遙。偶而他去東市裡逛逛,偶爾他去西市裡走走,時不時跑去張說的門前晃幾下,故意噁心噁心張說以及柴風,時不時的又跑到張九齡門前露個臉,讓張九齡朝著自己叫罵幾句,總之日子過得無聊,但是很輕鬆快活。以江魚的本性而言,這種無所事事,口袋中有錢,身邊有強力打手的逍遙生涯,才是他江魚夢寐以求的啊。
這一日,大雪停了,天空暖暖的日頭露了出來,大慈恩寺門外的廟會上,江魚正帶著十幾個金牡丹在那裡看江湖藝人頂大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