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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路上可以有挑戰者,但不容螳臂當車的冒犯!李無憂森冷望向牆角那名抱著長劍的潦倒中年人。而那中年人竟是一直瞅著李無憂,雙方剎那一對,中年人瞳孔急劇收縮。李無憂的眼神彷彿過眼雲煙一樣飄渺,恍似萬物不在心,超脫凡俗,這一雙眼睛因高貴而純真,因純真而高貴,可是它之所以如此高貴不可攀,純真不可褻瀆,卻是因為內裡暗藏的無盡殺機。
中年劍客的臉色大變,他拔劍!
選擇拔劍,完全是他下意識的一個舉動。
雖然,他守候在此處就是想尋一個拔劍的機會,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
但拔劍不是現在。
可是沒有辦法,劍客無法控制自己的氣機。他絕非不懂蓄勢的庸手,然而他積蓄已久的勢竟被李無憂一眼望穿,一眼點燃。
第三七章秋水築(五)
李無憂背後的青年嘆了一口氣,他浮掠而出,一閃而至,回玉橋雙手齊出,他一隻手握住中年人拔劍的手,另一隻手按在中年劍客的頭頂。
回玉橋的手法十分輕柔,溫柔的像一個熱戀青年溫存的安慰氣惱的情人。
中年劍客驚慌的神情頓時安寧下來。
安寧的代價則是安息。
回玉橋把劍客的長劍緩緩壓回劍鞘,劍光沉消,劍客軟倒下去的身軀也像是一把歸鞘的利劍。回玉橋抹闔劍客的眼睛,扶著劍客倚坐牆邊,忽然間他收住輕緩的動作,瞬間直身,同時肩頭向右輕輕一偏,趕好牆角正衝出來一個灰衣老者,回玉橋的肩頭恰恰撞在老者的胸口,老者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對方的判斷如此之準,出手如此之巧妙,而守株待兔的青年趁勢五指探出,輕輕按點在他的腰畔,青年的攻擊好似朋友間的一次攙扶,自然而親密,灰衣老者驚詫的表情頓時轉為麻木,身軀軟綿,頹然坐倒在牆邊。中年劍客與灰衣老者的表情逐漸僵硬,晨光亦照不回兩者的生機。回玉橋快速搜查了兩人的衣物,但是一無所獲,他足尖輕點,翩然掠回了李無憂的身邊,輕聲道:“查不出這些雜魚的來歷。門主,今天您的殺氣太重了,不如調斬經堂來吧。”
李無憂沒有說話,他只是抬起頭,望向了茶樓二樓的青衣女子。他盯上青衣女子的時候,青衣女子俏臉白了一白,女子的背後默然出現了一名男子。男子身材高大,悍然英武,他立馬上前遮住青衣女子,他的眉頭緊皺,一手捂著左臂,應是身負傷痛,可是他俯看的目光夷然無懼。
青衣女子輕輕拉了高大男子一下,勉強向樓下露出一個淡淡笑容,然後與那男子隱沒在了茶樓裡。
李無憂看著兩人消失,喃喃道:“現在這個世界啊,怎麼都是女人比男人有潛力,而且還聰明懂事呢?真是讓人無法忍受啊。”
“鄭潭心是鄭家年輕一輩的翹楚,動她等於向鄭家宣戰,她身邊那個方獵無也算是方家的核心成員,重要程度雖不及,但也差不了太多。四大世家的意圖尚不明朗,再觀察觀察為好。”回玉橋十分認真的道:“門主,還是車駕代步吧。”
“你出手驚走了不少人,想試試的不會有幾個了。叫斬經堂來幹什麼,他們笨手笨腳的,加起來也不及你利索。走走吧,生來為人總要在太陽下走走,總要讓你的對頭等等。”
回玉橋隨在李無憂側後,低聲道:“門主,我始終覺得還是不去為好。”
李無憂鬱悶道:“聒噪聒噪,你是不是不想去,你想讓我一個人去赴宴?這怎麼可以,那豈不是老該死的、垃圾流寇、不知名的雛兒還有鄭家方家的小美女小二愣什麼的,都得我來一個人對付?呵呵,為什麼?就因為我不讓你找個異域美女?好好好,我退一步,混血的我不管,這總行了吧。”
“我當然會陪您去。真正該叫苦的人是我吧,您讓我對付這麼些高手,玉橋已經抱著必死之心了。”回玉橋嘆氣道。
李無憂笑道:“沒事,你看我不是剛把兩個小傢伙嚇跑了嗎,他們應該不會出現了。”
“門主,料定出現的,未必一定就會出現,未料到的人,未必一定就不會到場。”
“……逛街散步,不說這些,破壞心情。”
“無憂門主,我說的是誰,您心裡應該清楚。”
“……他不會出手的,他若出手,那算我的。”
西北的夏季晨昏涼爽,中午酷熱,早晚溫差明顯。清晨正是一天當中最舒服的時候,無雙門兩大巨頭在市坊間穿來繞去,享受著熾熱夏日裡難得的清新光景,兩人不時聊上幾句,徑向平朔城著名的秋水小築悠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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