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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什麼樣的路,自己心中當然清楚。作為‘一家親’的殺手,如果不骯髒,不無所謂,怎麼能夠脫穎而出?形勢如此,人不由己罷了,想往上爬只能趨炎附勢,只能同流合汙,我不是白蓮花,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為了完成任務,有些殺不了的,我拼著色誘也殺了。你說我殘花敗柳,我卻告訴你,我更陰毒狠辣,廢了你,不過是給純一陪個不是的事情,拿我家人威脅,你們還未夠資格。”
楚紅玉話中全是殺機,不帶一絲怒氣的殺機,她玉顏清澈、耀目,殺氣純粹的像晚空的萬里晴。
她竟不怒!
屠蘭暮陰聲道:“那你是一心要叛出組織了?”
楚紅玉奇道:“我幾時說過這種話了?你可知構陷上位者,組織會如何懲辦嗎?”
屠蘭暮心下頓時發虛。
王巨忽道:“姑奶奶,小可的‘青蛛’憑怒發作,但沒有怒氣牽引,藥氣也會隨著真氣滲到血脈。怒時藥氣散得快,只是眩暈解毒罷了。可是若慢慢引發,滲到血脈就傷元攻心了,小可只是想勸姑奶奶回心轉意,不想傷了姑奶奶玉體,請姑奶奶三思。”
楚紅玉收了穿繞斧子、柴盾的鏈鏢。她搖起井口轆轤,打了一桶清水上來。
屠蘭暮與王巨疑神疑鬼,不知她要做什麼。
他倆新入“一家親”,初見楚紅玉敬稱有加,自認給足了楚紅玉面子。對方待罪之身,依舊冷言冷語拿架子,兩人心中便不服氣,結果一交手屠蘭暮幾乎廢了一隻胳膊。二人這才知道楚紅玉的確非同小可,愈加慎重起來,是以楚紅玉提水時身形一斜,像是毒力發作,兩人也沒敢有所舉動。
楚紅玉挽起左手衣袖,現出她的獨門兵刃,“紅眉”鎖鏈密匝纏繞著玉臂,鏈子被月光映著,泛微微紅澤,鏈端的鏢成葉錐狀,像是伊人描到盡頭的一點眉,美人傷到極處的一滴淚。
紅鏢末端,一滴鮮血滑下。
楚紅玉劃破中指,將手沒進清水之中。
須臾,桶內就起了霧氣。
這回連屠蘭暮也看出楚紅玉是要解毒了。
他想阻止,又膽怯。
王巨卻是不慌不忙。
他仍是面目朝下,卻用手指了一個方向給沉不住氣的屠蘭暮。穩穩的一指,像要髮指勁一樣,這一指不光指給屠蘭暮,也指給楚紅玉。
屠蘭暮看過去就笑了,笑得像一隻毒蛇,坐山觀虎鬥的毒蛇。他側著面目,一笑即收,再望已是充滿了恭敬。
那方向是村口最後一家住戶。那裡是茅屋,屋外也是圍著籬笆院牆。
從農舍裡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員外。
一個身著繡金綢衣,腳踏銀絲亮靴,腰圍玉帶,幘佩明珠,十根手指十枚枚翠玉指環,無處不穿金戴銀、遍體不珠光寶氣的員外。
最為顯眼的是他背上的劍。
黃金劍柄,黃金劍鞘,甚至連劍穗都是金絲,儼然一把黃金劍。
楚紅玉回頭看到此人,覺得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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