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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但還有些事情沒辦妥,你先替我捎封信箋給純一。”
二人來時就料到楚紅玉過不了家人這一關,屠蘭暮向前笑道:“姑奶奶,您三日之內可必須要到暮望城,否則頭領……”
“你大可放心。”
楚紅玉言語溫和,一雙靈動的眼睛也現著笑意。屠蘭暮看著對方明眸神色,就沒注意楚紅玉的手。
楚紅玉突然招手變揚手,紅芒就閃。
屠蘭暮不想對方竟然動手!
如此突兀就動手。
他錯愕之際一旋身,楚紅玉一鏢正中他背後柴薪。
穿不過!
以“紅眉”之鋒銳竟穿不透一捆區區枯柴!
柴薪看似柴薪,但其質地詭硬如鐵,恰如小盾擋了這一鏢。
擋了鋒銳,卻擋不住內勁。楚紅玉一鏢力道重若斧錘,屠蘭暮頓時口吐鮮血,他翻身一絞,用參差柴盾鎖住了鏈鏢。
楚紅玉雙手引鏈,急掠而上。
那邊王巨見狀一哈腰,背上藥簍激射出一物。
此物長形泛青,似乎還帶著須絨。青色長物迅疾而發,剛一飛出就像是活了過來,須絨大展。
楚紅玉一鏢截上此物。
那物極脆,中鏢後膨裂成一團青氣,散出藥味撲鼻。楚紅玉感覺像擊翻了一個藥匣,她急忙屏住呼吸,饒是如此,還是吸入了一點藥氣。
令人頭暈目眩的氣味,瞬間天地倒懸。
毒!
楚紅玉一個大晃,像一片定不住身形的殘葉。屠蘭暮緩過傷勁,轉身迎至,向楚紅玉兜頭一斧。
詭詐敷衍,轉眼就翻了臉,動了手。三人先前言語討好,可是商討的事情終究強人所難。楚紅玉雖不再做殺手,但以她凌烈的性格,屠蘭暮用家人威脅的言語已經徹底激怒了她。
她自忖李純一也不曾如此向她說話,這兩個腌臢卻算什麼東西!
楚紅玉打出的鏈鏢索命,屠蘭暮月下的一斧也露盡了殺機。
鏘然一聲響,利斧斬得紅鏈火花四濺。
楚紅玉挽著紅鏈,像是在挽著一道悽豔的夢,再用這夢去畫一筆哀婉的眉。鏈鏢的一折一繞,一曲一伸,一蕩一飄,宛如一場舞,輕盈而柔綿的鏈舞。
她的鏈法處處不著力,只化力!
甫一相接,屠蘭暮接連三斧,三斧斬在鏈上,他卻覺斬上的是風中枯草,心胸盡是空不著力的難受。對方守勢固若金湯,柔得要命,他破不了。
屠蘭暮正要變招,卻發覺對方紅鏈借力交纏,已把他的斧子鎖了個結實。瞬息,楚紅玉挺過毒力變守為攻,一隻利鏢在指尖寒光四射,挑向屠蘭暮周身經脈。屠蘭暮失了兵刃,又被紅鏈纏身,只能空手接招。
兩人迅疾過了五招,屠蘭暮怪叫一聲,丟斧、甩柴盾,棄了所有兵刃扭身便逃,楚紅玉有毒在身也不追趕。屠蘭暮掠出圈外,指著王巨罵道:“我纏著她時,你怎不出手,媽的,老子的筋脈都快被挑廢了,你這蠢貨!”
王巨低看他血淋的手臂,曼聲道:“她已中了我的‘青蛛’,不一時就會難以提氣,誰叫你那麼著急。”
屠蘭暮轉看楚紅玉的眼光陰毒無比,如不及時抽身,他的左臂經脈就算是廢了。
楚紅玉不是要傷他而是要廢他。
廢掉一個江湖人的武功,遠比殺了他還要可怕。
這狠毒婆娘!
屠蘭暮恨恨道:“楚紅玉,你竟出手殘殺同門?”
楚紅扶著井沿淡然道:“殘殺你又怎樣。”
屠蘭暮寒聲道:“你連家人都不顧了麼?”
楚紅玉冷笑道:“我早就沒有了家人,你以為能拿他們威脅我嗎?”
“看來你是一心想著唐門的小白臉,完全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哈哈,別做白日大夢了,唐門怎會要你一個不乾不淨的蕩婦。”屠蘭暮邪笑道:“‘八瓊’的滋味如何,嘗夠了就別玩了,還真以為自己冰清玉潔?你怎麼爬到現在這個地位,組織裡可是人人皆知。”
屠蘭暮心想既然撕破臉面,那就往狠裡走。楚紅玉不奉組織號令,不殺人,不迴歸,不聽調,皆是死罪。
她即先動手,那就殺了她,她中了“青蛛”難盡全力,正是恰好時機。殺掉楚紅玉,取而代之,升高位,清門戶,不會有人說二話。
王巨的“青蛛”逢怒發作,屠蘭暮就無不挑著楚紅玉的痛楚譏諷,逼發毒力不惜把話說死。
豈料眼前女子展顏一笑,楚紅玉坦然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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