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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同提縱。
兩個殺手攀登五丈高巖不費吹灰之力,一縱一蕩就上了危巖。
盤古道後段的地勢就像乾涸的長河,只遺留下一條蒼老河床。長長的穀道先闊後窄,早前他們也搜尋是否有捷徑小路,但是一無所尋。
因暗衣少女的誘引,他們再次登上絕壁。
金寒窗站在巖下觀望,兩名殺手擔心洩露行蹤,金寒窗則不想動手。跟著殺手一路同行,他已經分不清敵人的善惡。殺手只依酬金、命令而行事,後果不計。在他們眼中,一個人只有難不難殺,值不值錢的區別。
金寒窗不想錯傷好人,少女雖顯露殺機,但並不似壞人。
他站在巖下等待,當上面陸無歸向他招手,示意他上來時,金寒窗叫道:“我知你們要追殺那個少女,我不幹!”
陸無歸執意他上來。
高行天亦露了面,徑直拋下繩索。
金寒窗無動於衷。
高行天高高在上道:“這裡很可能有去青州的捷徑和水源,你難道不想上來麼?”
金寒窗疑道:“怎麼可能,你休騙我。”
高行天皺眉道:“殺人之事,還用得到你嗎,快上來。”
金寒窗說不上去,心中還是被捷徑和水源挑起了憧憬,略一遲疑就抓住繩索瞬息而上。
甫一上巖,水聲就隆!
目光所及,便見一洞窟。洞窟一人高,三人寬。隆隆的水聲從黝黑的洞中呼嘯而來,大作的水聲竟是發源於此。
那少女也應是從洞窟遁去,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陸無歸道:“她是誘敵。”
高行天道:“正好吃了她。”
陸無歸道:“殺了她,也難保不走漏風聲。這山窟不知通往何處,我們不佔地利。”
金寒窗嚥著乾澀的喉嚨道:“那邊肯定有水,若有急瀑就在那邊。”
陸無歸道:“水?呵呵,不要想得太簡單。”
金寒窗道:“就衝我渴成這個樣子,也一定是清泉吧!”
高行天聽了會,判斷道:“對面不是清泉,也是清流,應該是能飲用的活水。”
金寒窗喜上眉梢。
高行天話意一轉,冷然道:“但若敵人是我,定會下毒。”
金寒窗看著高行天殺機暗藏的虎目,心中一寒到底。
第十四章非魚
陰沉的天色逐漸亮了,看來不到中午就要轉晴。
金寒窗暗想,如到中午還喝不上一口水,嗓子真要幸福的冒青煙了。
他最急取水,卻被排除在外。
“有動手殺人的覺悟你就跟來,否則就在這等著。”
高行天一句話把他封在洞外。
“有水會替你取。”陸無歸則拋下一句也入了洞窟。
還是小六人好!
金寒窗想到一路上陸無歸的水都是讓給了他,心中格外感激起來。對比高行天滴水不借的吝嗇,金寒窗已經激動了。
小六這樣的人,竟會被驅逐出家門。太令人惋惜了。
金寒窗坐在石上,扼腕而嘆。
一聲嘆息,他就看到了一頂淡藍色的小花。
小花並不起眼,平淡的不如它五彩繽紛的葉片。但此刻金寒窗眼中只有這朵小花,彷佛他一聲嘆息,小花就開在他的眼前。
因他嘆息而開的花。
金寒窗對著小花入了神。
小六可以在螞蟻窩做螞蟻,而我呢?
我走的是一條絕路。
更可能是連累他人的絕路!
江湖之中,廟堂之內,都有家族的敵人。當初唐、金兩家聯姻就被各方所阻,沒有人願意兩大名門因此結盟,身在名門望族看似富貴顯耀,但關鍵的決定往往不是自身能夠做主。甚至有些時候,這些亦不是一個家族能決定的。
總有人要插手,總有人要干涉。
現在自己淪為不赦之要犯,會不會有人藉機對爺爺、外公下手?
不管怎麼說,這次可真是讓人捏到了把柄,他既痛恨著自己也厭惡世俗,金寒窗捏緊了拳頭,恨恨道:“畜牲!”
“喂,你說誰是畜牲!”
清冽的女聲響在金寒窗的頭頂,一雙黑色繡金鞋踱入金寒窗的眼簾。
洞窟幽暗,高行天與陸無歸燃了火折,藉著微光前行。走了一會兒就聞到了潮氣,水聲轟響不絕於耳。
滅了火,兩人同時取出黑巾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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