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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只能算個車廂。
金寒窗暗想三人分開走是不是會好些呢?
就在此時,他聽到高行天低吼了一聲:“一!”緊接著,江浪雲沉聲喝道:“二!”然後兩人在呼嘯的風中同時喊了一個:“三!”金寒窗只覺這次是真的騰雲駕霧,一切的事物都在快疾離他遠去,古樹參天的枝葉嗖嗖的在他身邊掠過,伸出手來,彷彿能夠摘到星辰,等回過頭來,斑駁閃爍的光痕像夢一樣流逝向遠方。
享受飛翔的同時,金寒窗劇痛的肩膀提醒著他:少年,你被甩了!
金寒窗沒有吸引雷沁或者逝者如絲的注意力。沒有一個人去追擊少年。乘著高行天、江浪雲的分心降速,雷沁與逝者如絲進一步拉近了雙方面的距離。
有光殿的獵物是誰,高行天非常清楚。他和有光殿雷沁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他捉摸不透的是風流閣江浪雲的態度。高行天傷愈復出之時,曾經連殺七人,七人當中包括了風流閣的副閣主何秋池。風流閣原閣主“蝶主”徐盡歡失蹤之後,其子“花蝶”徐壽齊繼承閣主位,不過風流閣的大權實際上是掌握在副閣主何秋池的手裡。死了這麼一位實權人物,江浪雲理應是來尋他報仇雪恨的。兩人雖然短暫的同在一把傘簷下,但陣雨方歇,翻臉也是必然的。他一直沒有放鬆對這個人的警惕。雷沁在後,江浪雲在身邊,兩者誰的威脅更大,高行天心裡有數。甩飛金寒窗,他與江浪雲存在著無比的默契,這是拋卻負累,清空戰場的需要。如今兩人之間沒有少年與傘,只剩下了飈血的危險距離,然而雙方沒有隔開分遠的意思,只是迫於有光殿的壓力,持續奔行。
“我有件東西。”江浪雲的話音很淡很輕,但卻字字清晰地傳入高行天的耳朵。
高行天眼角的餘光早在江浪雲的身上,只見江浪雲右手開啟,拇指與食指捏著一塊方形的令牌。令牌兩寸長方,墨黑色澤,露向高行天的一面邊緣雕琢著花紋圖案,居中刻著文字古篆。夜色再加上兩人高速奔行,即使高行天的眼力再好,這簡單的一眼也看不明那令牌上是何內容。但是眼睛看不清楚的,不代表腦子裡沒有答案。
那是一枚來自蟻窩的觸鬚。
地位較高的螞蟻,或者被蟻王所認同的螞蟻會擁有一枚觸鬚。螞蟻們的觸鬚各不相同,每一枚觸鬚所刻的圖案文字獨一無二。觸鬚配屬給螞蟻,平日則由蟻王執掌。觸鬚的價值就是代替蟻王發話。見令如見人。螞蟻的觸鬚,它是密令,只能透過蟻王的親衛黑螞蟻來傳達。當它握在一個外人的手裡,這隻代表了一種情況。
任務的失敗。
“那人還活著。”江浪雲雙指合併,觸鬚向前飛出。
並行的高行天一抄手,令牌已落於手中,“日後必會給你一個交代。”他捏實了觸鬚的花紋與字,密密實實的拋下一句話,猝然轉了方向。
江浪雲沒說什麼,該交代的已交代完畢,他慢了下來。高行天聽見身後傳出一道、兩道、十道、數十道利刃破空的激響,然後是雷沁聲如狂獅一般的怒嘯。六十四股劍迸射出急似湍流一般的寒芒,席捲了人劍合一飛斬而至的雷沁。一場劍刃風暴劇烈升起,刮濺的塵土像是一粒又一粒的暗器,打的樹晃草伏。
高行天回頭看了一眼江浪雲與雷沁的戰鬥,再掃了一眼踏著樹梢飛馳而來的“逝者如絲”。他鐵青了臉色,沒有選擇加入這場戰鬥,轉瞬投入了暗夜森林。三次深呼吸的時間,高行天的耳邊便只剩下自身衣袂被風不斷抽擊的聲音,但是他仍然保持著極速的狀態,轉了數個不同的方向,繼續跑了兩炷香的功夫兒,這才逐漸放慢速度,開始縝密的回憶刺殺何秋池的細節。
意識化作一記刀光,精確無比的切到記憶中儲藏的地點與場景。
鋒銳的刀鋒自何秋池右肩斬入,割裂臟器,直劈至腹部,其間還削斷了何秋池試圖握刀的手。噴出的鮮血能夠瞬間傾注滿所有看客的酒杯。
他只有一刀的機會,所以來不及親手割下何秋池的頭顱。但受了這麼重的傷,失了那麼多的血,何秋池若還不死那隻能說是神仙附體。
那個人一定死了。
但是掌內雕滿凹紋居中刻著“王下七輪八十一”的觸鬚推翻了高行天的事實。
不管江浪雲是不是出錢買何秋池命的背後金主,江浪雲一定是先接觸了蟻窩,極有可能還得了屈灑的訊息,所以這枚觸鬚才會由江浪雲轉交過來。螞蟻窩信譽卓著,答覆刺殺成功但目標還活著的事例幾乎從來沒有,高行天思索著西北的任務完成,他會挑選恰當的時機再下中南。如果何秋池真的從墳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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