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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老怪三十多年前就被關起來了,哪裡知道後來辜滄海進犯中原之事,當然也就不知道為何幽冥樓會牽扯其中了,於是楚天闊就從二十年前辜滄海與遊任餘的大戰開始說起,加上自己兩年前與義父入蜀取藥中伏以及後續諸事,一一向幽冥老怪講了一番,其中跌宕起伏,自是不在話下,幽冥老怪一個人幽閉多年,驟然有人跟他講話,自然聽得津津有味,只不過他對混元教沒有楚天闊那般仇恨,只是常常感慨歲月如梭世事變遷,山中度日如年,山外卻精彩紛呈,不免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楚天闊以往講起這些故事,總能引發聽故事的人一片同仇敵愾之心,因為大家都是中原武林中人,自然對外敵憤慨不已,但幽冥老怪是西域武林中人,自然另有一番見解,楚天闊倒不介意這些,事實上他幾番生死歷練下來,仇恨早已看得淡了,也許聽一聽幽冥老怪的意見,或許可以找到化解兩造的恩怨,豈不比武力相爭要好的多。再說,幽冥老怪與黑琅山有莫大的淵源,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援,也許能勸解得了辜滄海也不一定,抱著這樣的目的,楚天闊講得十分用心,故事引人入勝,局勢分析也入情入理,山洞中不知時日,也不知道講了多久,楚天闊只知道自己嘴巴都講幹了才講完。
幽冥老怪聽完也長吁了一口氣,似乎不堪重負似的搖了搖頭,說:“打了打累了,講也講累了,先休息一下,你去捉幾條魚來吃,不然一會他們都跑了。”
楚天闊這才注意到,那些發光的魚還浮在水面上,還以為是自己的鮮血把魚群引上來了,吃完就應該走了,沒想到那魚群還在潭水中悠遊,楚天闊問:“他們會跑哪裡去?”
幽冥老怪瞥了他一眼,說:“水底下、石縫裡,我哪知道,他們只是晚上才出來,照亮這石洞,虧得這群魚,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度過了多少年月。”
楚天闊恍然大悟,原來這已經是夜晚了,天亮了魚群就潛下去了,楚天闊走進潭水邊,仔細端詳那魚,只見魚兒個頭大大小小,最大的有一尺長,小的不過拇指大小,通體發亮,連魚骨都能看的清楚,在水中游動如同鬼火一般。楚天闊奇奇怪怪的東西吃過不少,大多都是有奇效,但看到這麼詭異的魚兒,心裡也打起了鼓來,那邊老怪等不及了,喝道:“發什麼呆,趕緊抓魚,一會天亮了想吃第二餐就得等一天了。”
楚天闊心想反正自己百毒不侵,老怪吃過了,也沒吃死人,想來應該沒事,於是拈起兩塊小石頭,朝兩條最大的魚兒打去,頓時一陣浪花濺起,接著兩條魚就浮出了水面來,楚天闊拿劍挑起魚來,抓在手裡,滑不溜秋,有些噁心,但不敢嫌棄,提著魚往老怪的壁龕走去,搖頭探腦,想找個鍋什麼的,老怪盯著他問:“你找什麼?”
“找個鍋,生個火煮點魚湯。”
老怪頓時啞火了,說:“你以為是蹲牢房吃皇家飯,唐門還給你被個爐灶什麼的?還是我進來的時候她讓我帶個鍋進來?”
楚天闊啞然失笑,知道自己想錯了,這種地牢怎麼可能有鍋呢,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那我生個火烤了吃也行。”
“你看我這裡像是有火的地方嗎?你以為我知道你今天掉下來,故意吹滅了火光好暗算你啊?”
楚天闊後背一陣發涼,說:“那你是怎麼吃魚的?”話一問出口,楚天闊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老怪嘿嘿陰笑道:“怎麼吃?當然是就這麼生吃,那鮮甜滋味,嘿嘿,把魚給我,我先吃了。”
楚天闊說:“我有火摺子,可以生火。”
老怪翻了一下白眼,說:“你這個年輕人,武功挺高,心眼也不壞,就是太婆媽,就你有火摺子?我的‘烈陽炙雲掌’白練的嗎?我的掌力要點燃什麼點不著?你看這地方哪有什麼柴火啊?”
經老怪一提醒,楚天闊明白了,原來山洞潮溼,基本沒有長什麼草木,只有水邊石頭上有青苔,但那個除非曬乾了否則很難點燃,老怪接著說:“山壁上有些時候會長几條藤蔓下來,我拿來搓成這條長鞭了,打魚、走動就靠這條藤鞭了,所以捨不得燒了。我當初掉下來的時候沒有你幸運,那時候水沒什麼深,我掉在淺水中,摔斷了腿,雖然不是大傷,但這裡四季潮溼,又沒有草藥,所以生生這雙腿就廢了。”
楚天闊心中又一聲嘆息,把一條魚丟給老怪,好像是為了撫慰老怪似的。老怪接過魚來,也不切開什麼的,直接張嘴就咬,砸吧砸吧吃得津津有味,楚天闊聽得卻是心裡發緊,只是暫時生火是無望了,於是只能坐下來,拿軒轅劍把魚切成片,一片一片吃,雖然略有腥味,倒也十分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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