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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腹誹一句:“怪模怪樣,定不是好人。”
他在觀黑衣道人之時那黑衣道人也在打量他,見呆子猶自抱著小腹,黑衣道人心中微喜。“難怪早時聽聞枝頭喜鵲鳴叫,原來竟有這等好事,見他如此狀況,那優勝豈不唾手可得。”
黑衣道人暗地裡是一番心思,明裡卻做足了禮數,裝出一臉不忍的表情,問道:“見師叔拖著病體上臺,連訣子心下著實不忍,不若先行歇息一下,待師叔好些了再比如何?”
朱罡列哪是個省油的燈,這呆子從不將人往好處忖測,只道那小鬍子存心擠兌他,心中暗忖:“這作踐貨!一準兒沒好心眼子,卻不知碰上他唬人的祖宗,少時定要給他顏色看看。”
心中暗忖一番,呆子答道:“無需那等費事,只怪俺運道不濟,師侄好意心領了,照規矩來便是。”
這兩人俱都一肚子的壞水,卻偏巧都裝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讓那臺下相熟之人一個個抿著嘴偷笑不已。
小鬍子見朱罡列今日如此好說話,揣測半天也理不出個所以然,只道是他禮數週全打動了呆子,便更加賣力的裝腔作勢。“既是師叔所言,弟子當不再多言,還請師叔多加小心,弟子要出手了。”說罷擺出個起手式。
朱罡列見他如此,摸著小腹,臉上擠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師侄快快動手,師叔內急,早敗早了,也好去如廁。”
小鬍子心中一喜,不再多言,左手摸入腰間,攥出一把鐵蒺藜,右手捏出一枚抖手打出。
“咻”鐵蒺藜打著旋,數根鐵刺割破風帶,劃出一道道風線,伴著嘶鳴直朝朱罡列打出。
呆子又哎吆一聲,哆嗦著自袋內掏出一張土牆符,與胸前之處抖手祭出。
“噗”黃光瀰漫間,土牆剛顯出形影,便被鐵蒺藜一下嵌入其中,黃土簌簌,落得滿臺都是。
朱罡列哎吆一聲,裝作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倒在地,吭哧半天才控著背摸著小腹站起身來,卻是做足了模樣。
小鬍子見朱罡列用了土牆符一時無可奈何,眯著眼靜立在原地,心中思忖。“我雖是換骨境的修為,但操縱那兩樣事物也不能持久,但要使這鐵蒺藜一試,若能尋機勝之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再用那物也當不遲。”
心中做下決定,小鬍子抬頭看到土牆已到時消散,依舊捏起一枚鐵蒺藜打出。
朱罡列見他只是遠攻,就是不上他當,近身來打,心中大罵。“龜孫子唻,躲那麼老遠,讓你家朱外公怎施手段。”
末了想起此話不妥,啐出一口,罵罵咧咧夾雜著幾句大聲的呻吟,揮手又是放出一張土牆符。
小鬍子一愣,暗忖朱罡列這次竟然如此敗家,上幾場他可都是龜毛的很,今次怎將那符使出,只為躲鐵蒺藜,想是真的腹痛難忍,連閃避的動作都做不出來了。
他心中竊喜,卻又思及朱罡列還未將當扈放出又多了幾分考慮,害怕如上次胖子一般被其偷襲,仍然不敢近前,眼神還戒懼的向空中亂瞟。
“嘭!”輕聲悶響,土牆化作光斑消散,小鬍子見此又補上一枚鐵蒺藜,朱罡列揮手又是一道土牆符,小鬍子此舉恨得他牙癢,卻又無辦法,恍然間餘光撇到小鬍子抬眼亂瞄天際,不禁心中瞭然。“原來如此,你龜孫子是怕俺那當扈。”
“待我再裝上一裝,然後放出鳥兒,若是一下建功,便也好辦,若是那小鬍子有剋制之法,也好早作打算。”朱罡列心中計較一番,將一臉痛苦的表情又做足幾分。
他又耗得些許時間,待土牆消失之時,裝得愈加不堪,見又一枚鐵蒺藜打來,抬手拿符的動作突然一頓,抱著肚子蹲坐在地,險之又險的躲過那鏢。
“俺地娘!”朱罡列咧著嘴,苦著臉怪叫一聲,將手按在靈獸袋上,一陣唸唸有詞。接著光華一閃,那當扈出現在他身旁。
小鬍子見此心下一鬆,暗道:“等了這許久,總算將其逼出來了,既在明處,便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且看它如何來攻。”
朱罡列見那小鬍子不動手,暗罵一聲,無奈只得默唸通靈咒指揮當扈攻去。
當扈得他指令,一聲嘶鳴,鳥頭抖動間,長髯如鞭,漫天揮舞著向小鬍子攻去。
小鬍子心中一凜,忙凝神觀那長髯來路,心中默算鞭跡死角,運起輕功,如一條滑溜的泥鰍一般在那長髯間隙之中躲來躲去。
“龜孫子的,當真滑溜之極。”朱罡列待要當扈變招,突然之間計上心來。“許不能這等便宜了他,定要如上次一般折辱於他。”他便指揮著當扈將長髯直來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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