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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倒難辦了,如何才能使其心甘情願到萬靈谷呢。”天羽子見二人不再搭理他,又看看那鳥兒,喃喃自語道。
“師父,師父。”卻是一個圓臉道人眯著小眼在天羽子身後悄聲呼喊。
天羽子聞得其音,回頭看他一眼道:“華雲我徒,有何要事?打擾我的沉思,若不說出個一二三,定要整治你一番。”
華雲子縮縮頭,打個寒戰,戰戰兢兢的道:“弟子適才恍惚聽到師父所言,自覺此事不難,這才出聲打擾,萬望師父明鑑。”
“我徒有何高見,速速言來。”天羽子聽得此話也不顧及儀態,一臉欣喜的催促他。
華雲子湊近幾分,輕聲道:“師父,您只需將那凌雲師弟請去谷中便可,風聞師弟是個好事之人,有這等好玩的去處,必定不肯錯過,他若來了,小羽兒豈不自會跟去。”
天羽子思忖一下,臉上浮起一抹微笑。“妙啊,妙啊,卻是個高招,我願請,他願來,師兄亦不會多言,不錯,不錯,為師深感欣慰,今晚洗腳、倒水之事,便賞給你來做吧。”
天羽子說完即回過頭去,華雲子笑臉之上立時升起一股陰霾,苦著臉看看身旁之人。那些師兄弟一個個望著他掩口偷笑。華雲子直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恁的多言,偏要去湊趣,混了個苦差,想想那隔著三里都能聞到的腳臭,瞬時眼角溼潤,悲從中來。
老道三人對小羽兒稱奇,更遑論雲寒幾人,待雪婭回到人群,那朱罡列便圍著小羽兒左看右看,上摸一把下摸一把,氣的小羽兒破口大罵死呆子。
呆子卻也不惱,自顧自的擺弄,任它謾罵,反正來去只是那兩個詞,全無半點新意,只當是耳旁風一般。
小羽兒被他捏的心煩,但要有手伸來,抬起鳥喙就是一口,那呆子捱了幾記,吃痛之下收回兩手,使勁吹吹痛處,開口罵道:“你這傻鳥,朱爺稀罕你,摸摸怎地?下這等狠口,便該你當一輩子的姑婆。”
他這一罵把三人都逗樂了,雲寒指著他道:“小羽兒分明還小,你怎分辨的雌雄?逞口舌之利,佔缺德便宜。”
呆子一愣,轉頭對著雲寒道:“好你雲寒,拐著彎罵俺,也是個蔫壞的主,它若不是個雌兒,怎會整日撅著屁股賣……呃,那個!”他倒也知臊,看看雪婭,沒將那話全盤說出。
“你這呆子,又是滿口渾話。”雪婭啐了一口,氣嘟嘟的看著朱罡列,秀眉連挑,鳳眼含怒。
朱罡列縮縮頭,他卻不敢去罵雪婭,只是嘟噥道:“哼!幫你贏了幾次,便這等偏向於它,以後說不準有你懊惱之時。”
呆子嘟噥之聲若不可聞,只有雲寒離他最近,聽到那話也未往心中去,撇他一眼故作未聞不去搭理。
雪婭見朱罡列不再言語,輕哼一聲,又剜他一眼,別過臉自去安撫小羽兒。
第七十八章 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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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繼續言語?你若多說幾句才好。”朱罡列剛一住嘴郎飛便接過話茬。
那呆子看他臉色不善,吶吶半晌未敢說話。
“若還不上臺,便要去那天御峰頂灌山風了。”郎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指著那呆子道。
朱罡列悚然一驚,抬頭觀,卻見又已換了一茬弟子,那二號玉臺之上有一黑衣道人正愣愣的看著人群發呆,旁邊守臺長老正皺著眉毛掃視眾人。
“第三十號!誰?若再不登臺,便算作棄權認輸。”守臺長老已等候許久,心下早已不耐。
呆子一愣,抬手看看自己的玉牌,怪叫一聲,也不向三人作別,舉著雙手擠出人群。“且慢,且慢,哎呀師叔,俺剛剛出恭去了,未曾注意時辰,莫怪,莫怪!”
朱罡列走上臺來,直若驗證他的話一般又出個響亮的虛恭,呆子裝模做樣摸著肚子道:“前時不小心吃壞了肚子,差點誤了比賽。”
守臺長老看他一眼,道:“既是如此要不要讓值守弟子予你一些腸輕散?能否堅持比賽?”
呆子忙擺擺手,嘴上稱謝:“謝師叔掛懷,俺還撐得住,那腸輕散就不必了,這比鬥堅持一下想必可行,若真有不適在與您言語。”
朱罡列這番做作竟然騙過了臺上二人,守臺長老見他堅持,只好點點頭,道:“你好自為之,開始比鬥吧。”說完灑灑然走下臺去。
朱罡列這才回過頭來仔細觀他那對手,黑袍黑靴,道髻高挽,下巴留著一撮山羊鬍,右側嘴角有個淺淺的酒窩。呆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