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部分(第3/4 頁)
老道士生的仙風道骨,身材清瘦,一襲破了又補補了又破的道袍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可一直不換,讓人更是覺得這老道長真是那種一心修行的人物,一點都不像什麼街頭騙子,但其實多年之前雲遊而來的老道士原本在此處並不打算在此多留多少時日的,可是在見到這座廢棄的道觀無人時,老道士便生出了些惻隱之心,留了下來之後,先是自己去遠處山林之中扛回木材修繕,之後又是親手打出不少方正青石將道觀前的黃泥小路鋪成了青石小路,老道士從一箇中年道士變成現如今的老道士,期間三十年,從未做過什麼惡事。
因此人人對於這位老道長,都是欽佩有加。
至於那個小道士,則是兩年前鎮子裡一處破落戶裡過來的,孩子的爹孃都生了重病,臨終之前將孩子交付給老道士,老道士看著孩子挺喜歡此處,加上想著自己西去之後,這個地方怎麼都得有人照料,便正式收了這個孩子為徒,從此一老一少兩人便待在此處繼續守著這座道觀。
小道觀從來不缺香客,因此這兩位的日子其實過得還算是不錯,只不過老道士每月除了留下些供自己師徒兩人開銷的銀錢之外,其餘的都盡數捐給了小鎮的那處學堂,說是要是有學子要去陵安趕考,可做路費,畢竟這小鎮已經差不多三十年沒出過極為厲害的讀書人了。逢年過節,他也總是把用硃筆寫就的符籙送到每一家每一戶手中,等到過年的時候更是親手送上春聯,每一副都是親手寫就,老道士的字不算是出彩,但中正平和,就和他這個人一樣。
老道士在這裡待了三十年,早已把此處當作了自己的家,當初雲遊至此然後便停下腳步不走,其實還有些害怕師父責怪,可是等他寫信回山之後,那位一向不苟言笑的師父破天荒回了很多話,大抵是說吾輩修道之人,做此事,是大善。
既然有師父的話,老道士就老老實實待著,不再去想那座山,只想這座鎮,但其實誰都想不到在,這個脾氣溫和的老道士竟然是那座道教祖庭終南山的道士,而且論輩分,當和那位現如今的掌教大人薛道衝是同輩,薛道衝要喊他一聲師兄才行。
只不過老道士不去說,自然也沒人知道。
這兩日杏花鎮裡有些寂靜,來小道觀裡上香的香客就少了許多,老道士也難得清閒幾天,於是當老道士走出道觀,看著自己那個小徒弟正拿著一把和他人差不多高的掃帚在清掃落在那條青石小道上的落葉的時候,老道士實在是有些忍俊不禁。
他走過去拿過小道士手中的掃帚,微微笑道:“徒兒,今日怎麼有心思來掃這個地方?”
小道士穿著一身道袍,倒是合身,只不過他身材矮小,怎麼看著都覺得有些大,此刻自家師傅把掃帚拿過去之後,小道士就總算是空出手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看著已經有些佝僂的師傅,小道士咧嘴笑道:“師父,我看現如今道觀裡沒多少香客,就想著是不是這裡有些髒了,讓他們覺著懶,所以才不來的,然後我就想著掃一掃嘛,乾淨些,那以後肯定香客就多了。”
老道士平靜道:“念心,這香客多寡並非是在於這門前這條小道有沒有掃乾淨,香客不多的原因大抵是因為鎮子裡的百姓有些其他事情,莫急莫燥,等他們忙完了,會來的。只是這樣一說,師父倒是覺得你沒事還真該來掃掃,免得你整天都去那邊那顆桂花樹翻看那些香客掛的木牌。”
小道士嘿嘿一笑,對於師父讓他掃地這件事一點都不算上心,本來師父這個性子肯定是現在說說,真等他要掃的時候肯定又會來接過掃帚的。
只是既然說起那桂花樹掛著的姻緣牌,小道士便有許多話了,他笑著問道:“師父,那些香客總喜歡在那些木牌上寫上自己喜歡的人名字,只是也不署名,誰知道最後那人是不是嫁或娶的木牌上那人,如果不是嫁或娶的那木牌上的人,那得多傷心啊。”
老道士敲了敲這小傢伙的腦袋,板著臉訓斥道:“小小年紀,想這個做什麼。”
小道士苦著臉,但其實並沒有多少苦意。
老道士知道自己徒弟的性子,因此也不出聲安慰,只是片刻之後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輕聲道:“把名字寫在那木牌上,是對於自己未來的美好想象,可這些想象,有能得到的,自然也就有不能得到的,所以不管得沒得到,其實都不必太高興或者是傷悲,人生是要繼續的,不會永遠停留在這裡。不過既然得到了,肯定得好好上心對待,只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對,不署名,誰又知道這是誰喜歡誰呢。”
小道士點點頭,忽然好想是想起什麼,這便說道:“對了,師父,我昨日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