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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擋作用,故被視為下乘功夫。
像薛懷義的內家橫練,練的是內家真氣,可勁隨意轉,從內而外應付敵人的攻擊,等若護體真氣,比之外家橫練,有天淵之別。
剛才由於薛懷義力求一舉斃敵,將體內近八成真氣全集中往攻向龍鷹下陰的一拳,抵擋龍鷹一擊的護勁只餘兩成真氣,而在一般對敵的情況下,該是足夠有餘,豈知龍鷹貫滿椅子的真氣並非凡氣,而是超乎真氣來自魔種的奇異能量,立即破去他已嫌不足的護體真氣,純憑外家橫練硬挨一記,哪還不被打得東倒西歪,內腑受創。
早前胖公公密告龍鷹的正是他橫練氣功的虛實,令龍鷹對他了如指掌,反之薛懷義對龍鷹一無所知,在龍鷹一手營造出來的形勢下,吃了個大虧,丟盡臉子,激起兇性,進一步失去高手應有的冷靜,陣腳大亂。
龍鷹如影附形,左腳尖觸地,右足疾掃薛懷義耳鼓穴。
薛懷義使出渾身解數,憑按地的手撐得軀體離地,收縮伸張,撐出其中一腳迎擊龍鷹。
「砰!」
這次雙方均沒佔絲毫便宜,龍鷹給送往屋樑,薛懷義終滾跌地上,當龍鷹回落實地,薛懷義借腰力彈起,雙目噴火地朝龍鷹殺去。
眾人看得怵目驚心,沒發出任何聲音,只餘沉重的呼吸聲。
龍鷹先往後移,然後衝前,與薛懷義戰作一團,全是埋身搏擊的功夫,且是招招不顧己身,只避開要害,務以擊中對方為主的戰術。
薛懷義採取此一戰術是理所當然,因為他一向以這套名之為「玩命拳」的功夫名震洛陽,顧名思義,就是以命搏命,憑著天生異稟和練至登峰造極的內家橫練,一旦敵人被逼至不得不和他打這種方式的硬仗,從沒有一人能在他手底下活命。
龍鷹卻似是主動和薛懷義如此拼過高低,以硬碰硬,你擊中我一拳時我回敬你一腳,場面火爆目眩,兩人均以高速進退閃躍,此來彼往,一時間沒人弄得清楚任何一方中了多少招,誰勝誰負。
薛懷義則是心中暗喜,因為龍鷹此刻打到他身上的勁道正不住減弱,大不如前,在這方面他是經驗豐富,儘管對手起始時氣勢如虹,但終在氣脈和捱揍上比不上自己,敗象已呈,只要加重壓力,龍鷹肯定挨不過十招。
場中眼力高明者,亦從速度和氣勁上看出採用這最不智戰術的龍鷹落在下風。
而事實確是如此,不過卻是龍鷹一手炮製。
胖公公指出要擊敗薛懷義,江湖上能辦到的肯定在二十人以上,但能殺他的不出寥寥數人,正因他這套以命搏命的戰法。加上他須隱瞞袖裡的乾坤,為此多吃了最少四拳一腳。
驀地龍鷹踢出妙至毫顛的一腳,掃在對方股腿肉厚處,魔功迸發,薛懷義應腳橫跌,今次龍鷹是不求傷敵,但求脫身,接著往後疾退,猶如一道魅影般仰身穿窗,投往外面廣闊的空間去,登時惹得外面傳來潮水般起伏的驚譁聲,可想見無緣登樓的觀戰者終於盼望到的那種興奮心情。
龍鷹的聲音傳回來道:「兀那假和尚,還不撿起爛鐵,下來和龍某再戰三百回合。」
薛懷義確起過撿棍之心,剛才雖佔上風,但得來不易,被龍鷹的能捱善攻打怕了,如能以鐵棍對龍鷹空手,當然有百利而無一害。只恨給龍鷹公開點破,他再厚顏無恥,也沒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撿起鐵棍。
下一刻他空手撲至窗旁,見在官署間廣闊的空地上,以千計的人正往四周呈圓形的退開去,以騰出空間讓兩人決鬥。
龍鷹剛好落在以人築成圓形空地的中央,離八方館足有百多步,背向他。
薛懷義心中獰笑,知龍鷹已是強弩之末,只要自己乘勝追擊,可取對方狗命。大喝下去道:「明年今夜此刻,就是小子你的忌辰!」
言罷躍往窗外去,食堂內的人一哄而上,擠到窗旁。
燈火映照中,龍鷹看著薛懷義躍離八方館的三樓,清楚明白時辰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翻離三樓的一刻,他確是傷勢頗重,但薛懷義的橫練真氣畢竟與先天真氣有別,只能傷他的肉身,魔種的元氣元神夷然無損。當他踏足實地,魔功已運轉九個周天,復元至十之八九。
龍鷹動了,像一股龍捲風般轉動著飆移往薛懷義的落足點,令尚在凌空當兒的薛懷義生出無從入手的沮喪感覺。而令他大為震駭的,是依龍鷹的來勢,剛好於他足尖觸地前的一刻殺至。他的橫練功夫大半苦工全在下盤上,如不能沉腰坐馬,功力勢要大打折扣,不過此時他再沒有回頭路可走,又想到對方是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