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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劉知遠就不想當皇帝?這一點,楊光遠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天下有不吃腥的貓麼,只看誰會掩飾罷了。
如果石敬瑭還活著,他揚光遠即便有這個心思,也只能深深地藏著。可是石敬瑭已經死了,新帝威望不足以壓服群雄,又不懂得審時度勢,只是一味的狂妄,此乃取死之道,若不抓住這個機會,難道等新皇登位,來砍他的人頭麼?
皇帝輪流做,誰說明天就不能到我家?造反之路,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
這時眾梟雄你盯著我,我盯著你,恨不能將潛在的對手親手掐死,在這種情況下,劉知遠會出兵幫杜重威嗎?
楊光遠搖搖頭,認為這種可能極為微小,劉知遠只怕巴不得他滅掉杜重威,當然,反過來,也是劉知遠樂於看到的。
所以,楊光遠雖然擔憂,但卻並不十分擔心劉知遠的援軍。
沒有楊光遠的追殺,李風雲等人這一路走得很順利。沿途的城鎮中的那些新投軍,根本不敢來觸李風雲等人的黴頭,而且,如今的局勢似乎不明朗起來,誰知道哪一天,他們又變回成大晉的臣民?
一路走來,幾乎沒有什麼阻礙,六十九人的大隊伍,連如野草一樣的小蟊賊也不敢來惹,眾人很順利就來到了忻州。
忻州城外殺聲震天,馬蹄揚起的漫天塵土掩住了蒼白的天空。
李風雲等人衝上一座比較高的小山丘,遠遠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滿山遍野都營寨,忻州城東門外外正有近萬人馬,正猛攻著忻州城。
注1:此處的河南也非指河南省,而是指黃河以南,後文同樣。
注2:李存勖(885年-926年),後唐的開國皇帝,西突厥沙陀部,本姓朱邪,世為沙陀酋長,晉王李克用之子,同光四年(926年)四月死於興教門兵變,在位三年,廟號莊宗。
注3:見第七十四章 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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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二十七章 戳他的屁股
契丹兵馬的攻勢非常兇猛,城牆外的契丹兵和守城的晉兵,殺得十分激烈。被箭射中的晉兵,和被雜碎腦袋的契丹兵,像下餃子般地掉下城牆,城牆下鋪了一層屍體,城牆外更佈滿了星星點點無數的屍體。
攻城的契丹兵卒卒,像一波波海浪衝向城牆,又像拍擊在礁石上的浪花,化作無數的碎屑消散開來,只留下一具具殘缺的屍體,墜落城下。
一鍋鍋滾燙的熱油沿著攻城梯潑了下來,攻城梯上如螞蟻般攀附的契丹兵捂著臉嚎叫著從攻城梯上摔落下來。
一支支利箭射上城頭,那剛潑完惹油的晉兵,還來不及躲閃,就被射成了刺蝟,慘叫著栽落下城牆。
狼牙拍和夜叉檑上沾滿了血跡,不時被拉起,又砸落下去,躲閃不及的契丹兵或被拍成了肉泥,或是被扎得滿身是窟窿,掉落在城下厚厚的屍體之中
一名名晉兵只露出了半個腦袋,就被一叢叢似乎長了眼睛的箭矢射中,無力地歪倒在垛口邊。
一排排弩箭從城牆上射了下來,在攻城的密集的人群中激起起一叢叢血花,不斷將攻城的契丹兵釘死在城牆外。
……
戰爭就是這樣,任何人的生命,在戰爭中都是渺小而微不足道的,如螻蟻一般。那些死去的,將永遠消逝,不會有多少人記得他們的犧牲,能被人記住的,永遠是那些站在層層疊疊屍體上寥寥無幾的成功者。
城門口更是堆積著數百具屍體,幾架破損的攻城車歪倒在一邊,生鐵鑄就的閘門已經放下,不攻下城門,想要抬起數千斤重的閘門,簡直就妄想。
忻州城東城上的城樓已經完全塌了,還有殘火在城頭上燃燒,偶爾有悍勇的契丹兵殺上城頭,又立刻被斬殺,屍體被扔下城來。
離東城兩百餘丈外,大概有三萬名契丹騎兵結成大陣,似乎隨時準備殺入城中。大陣之後更有正在休息的數萬契丹兵馬。
在契丹大陣的右側,更有兩撥數千人騎兵正在交戰,混雜糾纏在一起,相互衝殺砍斫著。一撥是晉兵,一撥則是契丹鐵騎。
看情形,契丹鐵騎勢大,足有四五千人。而晉軍精騎卻只有兩三千人,而且陣型已有些散亂,似乎有些不妙,已經露出敗勢力。
好在不時有巨大弩箭從晉軍精騎的身後射來,支援著他們,不斷有契丹的騎兵被粗種的弩箭射下馬來,這才勉強保證大晉騎兵不敗。
更遠處也有近三萬名晉軍步卒依靠著營盤結成大陣,陣前放著百餘架笨重的弩弓,近千名兵卒不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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