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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光遠氣得牙根都癢癢,當是楊瞻終究是他手下重將,真要將他殺了,楊光遠還是捨不得。狠狠地斥責了楊瞻一頓後,板子高高地舉起,輕輕地放下。
為了應對可能會有的威脅,楊光遠急速向元城耶律德光求援,要求調來一千契丹鐵騎以策萬全。
當然,即使劉知遠接到了杜重威的求援要求,也未必肯出救兵:
一則,這是因為契丹西路軍五萬鐵騎和各族三萬僕從軍此時正在攻打忻州,劉知遠縱使有心,也未必能抽得出兵力來鎮州。忻州一旦丟失,西路軍南下的大門也被開啟,可直攻太原,拿下這河北之地至關重要的軍事重鎮。
太原一旦拿下,河北之地易手契丹就成了定局,河北的大晉的兵馬,將不得不面對撤回到河南(注1)的局面,當然,前提是耶律德光肯放他們撤往河南。而且,太原城中,儲存著大量的糧草軍械,拿下太原城,也意味著,南征軍馬短期內的糧草問題基本也就解決了。
鎮州與忻州,孰輕孰重,劉知遠應該分得清楚。
更況且,就算劉知遠分出幾千兵馬來,他楊光遠早已有了準備,守住關隘,也濟什麼事?
再則,從私而論,杜重威被滅,對劉知遠未必不是件好事。
中原名將不少,哪個沒有野心?朱溫是大唐的重將,可他將大唐給滅了,自個做了皇帝,建立了後粱。
此例一開,激起了無數人想要做皇帝的野心。
他朱溫能做皇帝,我為什麼不能做?
李克用也許沒有稱帝的野心,不過他兒子李存勖(注2)有,李存勖滅了後粱,建立了後唐。
如同一滴水落入一鍋沸油裡,這次各路梟雄看得更明白,原來搶皇帝做這麼簡單,只需要膽大,有實力,再加上點運氣就夠了。
李嗣源(注3)動了歪心思,他是李克用的乾兒子,滅掉後粱,他居功至偉,既然李存勖能做皇帝,他又有什麼不能?想做皇帝,搶來就是。於是,李存勖死了,李嗣源登上了皇位,成為後唐的第二個皇帝。
世事好像真的有因果報應一般,李嗣源死後,將他的皇位傳給了他的兒子李從厚,可是他的另一個乾兒子李從珂不幹了。仿效當年舊事,率兵殺入了洛陽城,這次死的是他的親生子李從厚,當上皇帝的是他的乾兒子李從珂。
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見到這種情況,覺得改朝換代的機會來了,不過他的實力似乎比不上李從珂,不過石敬瑭有辦法,打不過就請援兵吧,請援兵當然就要付出代價,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於是,石敬瑭以割讓燕雲十六州,向年紀比他小十一歲的耶律德光稱臣稱兒為代價,請來了五萬契丹精騎,殺入了洛陽城,宰掉了李從珂。城頭變幻大王旗,洛陽的城頭插上了石家的大旗,皇帝的寶座也順理成章歸了石敬瑭,國號也改成了大晉。
可能是借鑑了前朝故事,石敬瑭覺得將皇位傳給乾兒子比傳給親兒子妥當,至少,親兒子不用捱上那一刀,大晉的皇位落到了石重貴手中。乾兒子終於不用幹掉親兒子就能當皇帝了,石家的天下貌似穩如泰山。
很可惜,大晉很強大,石重貴很不滿意向北朝的耶律德光稱臣。
當孫子沒關係,不要燕雲十六州也沒關係,可是,不蒸饅頭爭口氣,聽了景延廣的話,石重貴振作起精神,決定做一番留名青史的大事業,那就是絕不向契丹稱臣,臉面很重要。
可是沒想到,貌似強大的大晉原來這麼不經打,轉眼間,大半個河北已經淪喪到耶律德光的手中,搞不好,開封府也要丟。
石重貴害怕了,既然孫子都做了,噹噹臣子又有何關係,乾爹石敬瑭不也做了人家乾兒子,兒皇帝麼?臉面比起性命和皇位來,看起來似乎沒那麼重要,與是石重貴求和了。
可是耶律德光不答應,他也想嚐嚐當中原皇帝的滋味,呆在繁華舒適的開封,應該要比一年四季跑來跑去的日子要舒適得多。讓乾兒子的乾兒子當孫皇帝,轉了太多的彎,哪有自個當皇帝爽快?
而且中原看起來不過是一隻紙老虎,一戳就破。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只可惜後來的戰事沒有耶律德光想象的那麼順利,契丹的兵力畢竟太單薄了,南朝的渣兵卻又似乎太多了點,眼看著契丹後繼無力,遲早,契丹人會撤回到北方。
中原以及契丹的梟雄看到了機會。
趙延壽想當皇帝,楊光遠也想當皇帝,杜重威想當皇帝,李守貞想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