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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你身上的天人五衰都還沒有祛除……”
李風雲打斷蘇語儂的話,大聲道:“祛除什麼,連了然大師那般有本事的人都祛除不了,何況是我?能壓制得住就成!我明天就出發……不,現在就向慧法方丈和了然大師辭行,立刻就走,我擔心走晚了便什麼都來不及了!”
蘇語儂見李風雲這般急迫,心知事不容緩,急忙收拾行囊。
李風雲、蘇語儂帶著丁猴等親兵,當即向少林寺辭行,並借了數匹快馬,加上他們原本的坐騎,每人有兩三匹馬匹,歇馬不歇人,立刻向北方而去。
果然不出李風雲所料,耶律德光的大軍並沒有在鎮州城下等著杜重威的三十萬大軍,而是轉頭向杜重威三十萬大軍撲來。
杜重威等率軍開往鎮州,命張彥澤為前鋒,十一月二十七日,兩軍相遇於滹沱河中度橋,張彥澤率精騎捨命爭奪,耶律德光見張彥澤所率精騎勇猛無比,契丹鐵騎不敵,紛紛被斬落掉入滹沱河中,損失過大,下令撤回橋上的兵馬,放火燒橋。
這時,杜重威大軍趕到,晉軍與契丹軍隔河而望,彼此叫罵不已,誰也奈何不了。
杜重威下令築寨,大晉兵馬和契丹兵馬隔著一條滹沱河駐紮下來。
滹沱河,俗稱浮滔河,發源於河東忻州泰戲山一帶,向西南流經太恆山與五臺山之間,至界河折向東流,切穿系舟山和太行山,東流至河北,與滏陽河相匯成子牙河後入海。
當滹沱河從太行山穿出後,河道驟然變寬,從原先的六七十丈突然變為六七百丈,雖然是冬季,真正的河水沒那麼寬,但也有一兩百丈的樣子。
滹沱河的河水其實不算很深,不過河床中沉積的淤泥並不適合馬匹或兵卒涉渡,而且這是在冬天,無形中又增添了涉渡的難度。
李風雲趕到滹沱河晉軍大寨之時,晉軍已經與契丹軍對峙了四天,契丹軍似乎並不急於進攻,一隊隊騎兵只是在滹沱河的對岸來回巡邏,防止晉軍偷渡過河。
晉軍也在不停地加固營寨,佈置防務,似乎真的打算與契丹人長時間對峙下去。
來到帥帳中,拜見了杜重威,李風雲急道:“大帥,這滹沱河看似安全,其實對我軍極為不利,此處不能久呆,需速戰速決!”
“危言聳聽!”李守貞冷哼了一聲,側過臉去不看李風雲。他與李風雲有過節,自然聽進李風雲的話。
倒是薛懷讓奇道:“李將軍何出此言?俺老薛倒覺著這滹沱河安全得很。隔著這麼一大條河,契丹騎兵決計是過不來的,就算衝過來了,這河中的淤泥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了,十成氣力也只剩下三兩成,咱們只須衝上去一陣亂砍,收割首級便是。
契丹人畢竟是倉促起兵,糧草準備得一定不多,等到他們糧絕之時,必然後撤,到時我軍銜尾急追,難說不是又一場大勝。”
李風雲搖了搖頭,道:“薛將軍,滹沱河雖然易守難攻,其實是死地。契丹人只要偷偷調遣大軍,不需多,四、五萬人足矣,潛過河來,也不來攻我,只需斷掉我軍的糧路,試問,大帥該如何應付?
大帥若是堅守營寨,單憑營中存糧,大帥能支撐多久?
大帥若是拔寨起行,那過河的兵馬就來回的衝殺,直殺得我軍潰散,到那時,就全完了!”
“小兒之見!”李守貞冷笑一聲。
薛懷讓笑著解釋道:“李將軍多慮了!這一點咱們早就考慮到了。哨探左右放出不下百里,一有動靜,立刻點燃烽火,契丹人的一舉一動都莫不落在我軍眼中。”
李風雲嘆了口氣道:“哨探放出百里,放出百里怎麼夠?不要忘了,契丹人可都是騎兵,一日一夜,行兩三百里不成問題。試想,滹沱河這麼長,我軍雖有三十萬人馬,也不可能處處設防。只要契丹人的圈子兜得夠大,躲過我軍的眼線又有何難?
況且,當年關羽關雲長,揮師北伐曹操,水淹七軍,戰績何其輝煌?為防東吳,築千里烽火臺,可是不一樣被陸遜不聲不響給破了,大意失荊州?
有烽火臺尚且如此,更何況只是幾騎哨探,武林高手可輕而易舉無聲無息將他們幹掉。”
薛懷讓臉色微變,半信半疑地道:“不至於此吧!”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這麼幹!”李風雲斬金截鐵地答道。
“呵!”李守貞冷笑一聲,“你才當了幾年的兵,看過多少兵書戰策,就敢出此狂言?本帥還怕他不來呢!斷我軍的糧路,本帥看是斷他們自己的後路才對?孤軍深入,難道契丹人能不吃不喝不成?只要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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