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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卻道:“如何救濟?總不能咱們三人跑到中原架起三口大鍋吧?”
公孫無憂眨了眨眼睛,笑道:“帶上要捐出的金銀,我有法子,你隨我來。”
李風雲一聲哀嚎,瞅著那箱金銀珠寶,哪一件都覺的捨不得,在杜如月的催促下,無奈只挑了些好像貴重一些的,貼身藏好,又扛著那箱金銀隨公孫無憂而卻。
“雅韻軒?”杜如月有些遲疑,問道,“公孫公子,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怎會來這種地方?”
公孫無憂一搭摺扇,微微笑道:“沒錯,就是這裡,今日江南花魁花都知(注1)要在這裡為中原災民募捐,這些錢財交給花都知,她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李風雲不解,問道:“這雅韻軒是什麼地方?”
杜如月撅著嘴道:“都是些不要臉的女人。”
李風雲明白過來,喜道:“原來是喝花酒,我喜歡。”
“你敢!”杜如月沉下臉來怒道,一腳踹向李風雲。
“嗷!”李風雲閃身躲過。
公孫無憂眉頭微皺,輕嘆一聲,道:“杜姑娘,青樓女子也不是全如你想象的那般。”
“哼!”杜如月瞥了公孫無憂一眼,道,“我想像又怎樣?”
李風雲趕了上來,大聲道:“喂,為什麼你們倆空著手,卻要我扛著這箱子,別人會以為我是你們的小廝的。”
杜如月怒道:“把箱子給他留下,二哥,我不許你去那髒地方。”
李風雲有些不捨,低聲道:“來都來了,見識一下也好,這箱子裡總有四千多兩銀子,扔到水裡也要聽聲響不是?你要不想去,要不你回去,我陪無憂公子去。你信不過無憂公子,難道還信不過我麼?”
“信得過你才怪,”杜如月怒瞪了李風雲一眼,氣沖沖地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想了想,還是跟進了雅韻軒。
雅韻軒不愧是頂級的風月之地,雅緻中不乏富貴,富貴中不失韻味,即便是富貴出身的杜如月一時間也不禁有些失措,李風雲更是瞪大眼珠,讚口不絕:“漂亮,看著舒坦,小丫頭,你說這要多少錢?以後我們也按這裡的模樣在清平鎮建一處宅子成不成?絕對能把杏花樓比下去……哎呦,小丫頭,你拎我做什麼?”
杜如月一陣臉紅,低聲道:“你少說兩句成不成,土鱉。”
“無憂公子來了!”老鴇親自迎了上來,滿臉堆滿笑,“我家解語早說了,別人未必會來,但無憂公子是一定會來捧場的。”
公孫哈哈笑道:“花都知的場子,本公子又豈能不來捧場?”
老鴇將三人引到二樓的一張雕花桃木桌旁,早已佈下酒菜,正要叫來姑娘陪酒,杜如月正色道:“不必了,我們可不是來喝花酒的。”
李風雲有些掃興,道:“小丫頭,不用那麼小氣吧,喝喝酒沒什麼的。”
“成啊,”杜如月白了李風雲一眼,道,“你直管去叫姑娘,不過以後不要再與我說話。”
李風雲嚇了一大跳,擺手道:“算了,我還是喝悶酒好了。”
公孫無憂笑了笑,道:“不必安排姑娘了,能看到花都知,便是世間最好的享受。”
老鴇答應,又奉承了幾句便匆匆離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不多時,雅韻軒大堂樓上樓下的花桌旁便坐滿了人,不下兩百餘人,又有紅衣綠袖穿梭其間,絲竹之聲四起,好不熱鬧富貴。
酉時已到,知花筵開始,絲竹之聲平息下去,鼓樂之聲響起,空中忽然撒落萬片桃花,一群身著粉衣羅裙的女子如凌波虛度般飄入大堂正中的木臺之上,隨著鼓樂婉轉起舞,時而聚攏,時而分散,十分養眼。
忽然不知起於何方,一縷簫音在鼓樂身中透出,鼓樂之聲漸漸平息下去,只有縷縷琴瑟之音與之相伴,更顯得那簫音出凡脫俗,宛若雲端仙樂。
李風雲讚道:“吹得真好聽,杏花樓的姑娘只怕沒這本事。”
“哼,你也懂?”杜如月的聲音有些酸溜溜的,“只怕是看見漂亮姑娘,眼珠子都掉下來了吧!”
說話間,木臺上輕煙四起,那群起舞的女子突然散開,露出了站在中間的一名白衣女子,朱唇輕點一隻青竹,原來吹簫的人是她,羅裙輕展,仙袂飄飄,輕煙圍繞在她四周,不似凡間人物。
簫聲漸漸平息,琴瑟之聲也漸漸隱去,大堂之中一片寂靜,眾人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繞樑之音中,過了半晌,掌聲才三三兩兩的響起,越來越盛,就連根本不懂樂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