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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不可不嚴加處置,以儆效尤!”
桑維翰聽到不再追究投毒弒君之罪,心中同樣一輕,只要此罪不被落實,至少桑家不會被全家抄斬、株連九族。
聽了馮玉的奏報,桑維翰哈哈笑道:“不錯,老臣的確是力勸太后為國立皇太弟,可是,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老臣在帝王病危之際,籌謀後事,又有何不對?
老臣不知陛下並沒有身染重疾,那日的情形,文武百官都看在眼中,誰個不是人心惶惶?老臣曾數度欲參拜陛下,可是屢屢被內宦擋於殿外,不知內情,臣作為朝廷宰輔,在這種情況下未雨綢繆,有何不可?
老臣倒要想問一問馮玉大人,身為樞密院使,朝中宰輔,這種情況下,你明知陛下無事,卻要勾結內宦,從中阻絕訊息,意欲何為?”
“這……”馮玉一時竟被桑維翰問住,他總不能說是皇帝讓他這麼做的吧!
石重貴輕咳了數聲,道:“魯國公馮愛卿,你意下如何?”
正閉目自觀的馮道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馮玉,又看了看桑維翰,心知此事他躲也躲不過去,皇帝分明是發現馮玉斗不過桑維翰,要拉他出來幫忙做法。
不得已,馮道上前數步,道:“老臣彈劾桑維翰桑大人咆哮朝堂,請陛下治桑大人君前失儀之罪。”
眾人一下子靜了下來,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避重就輕,君前失儀之罪可大可小,怎麼處置都不過分,卻巧妙地避開了今日所說的重點,避免了朝堂的劇烈震動。而且此罪桑維翰還無法爭辯,桑維翰平日行事霸道,不拘禮節,今日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屢屢有失儀之舉,辯無可辯。
石重貴若有所思,問道:“那馮愛卿,你認為朕該如何處置桑大人?”
馮道扣首道:“老臣只是彈劾桑大人君前失儀,至於如何處置,當問大理寺卿!”
好傢伙,這隻老狐狸打算一點責任也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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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三
石重貴無法重處桑維翰,只得以“君前失儀”之罪免去了桑維翰宰輔之職,貶為了開封府尹。
雖然沒能徹底除掉桑維翰,不過這枚擋在皇帝身前的大石頭,總算是被搬開了,以後,桑維翰再無過問朝政之權,不過他昔日的那些心腹親信卻仍留在了朝中,一時卻無法剪除乾淨。
桑維翰被去職是一件震動朝野之事,但在生徒小民的心中,卻只是茶前飯後的談資,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扼腕嘆息。
李風雲坐在望月潭邊的醉仙樓上,豎著耳朵聽著樓上眾人的議論,看著樓外菸波景象,心中感慨叢生。
“……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不知哪裡傳來的咿咿呀呀的歌聲,隨著陣陣暖風,時有時無地送入李風雲的耳中。
沒想到權傾一時的桑維翰就這樣倒臺了,這人生啊,真如一齣戲,而石重貴,更像是主掌著萬千角色的一隻大手,天子,天子的作用就在於這裡麼?
難怪天下有這麼多人想做皇帝,誰不想躲在背後操控別人的命運?看別人的生生死死,起起落落,都只以為是時不我待,卻不知全在於那隻大手的一時興起。
杜重威想,劉知遠想,楊光遠想,李守貞同樣也想,這隻大手的魅力果真是不小。
“怎麼,李將軍也有感慨萬分的時候?”一名黑臉的大漢在李風雲對面坐下。
李風雲歪著頭仔細看了看那大漢,好奇地問道:“我很奇怪,你是如何將你臉頰上的那顆大痣遮掩住的?”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誰說我一定要有痣?也許這才是我真實的面目。而那痣才是用來掩人耳目之處。”
“那倒也是,究竟哪一副才是你的真實面目,除了你自己又有何人說的清楚呢?”李風雲微微一笑,“我該叫你什麼?張貴,還是……”
那黑臉的大漢搖搖頭,道:“自從我殺了老爹張福來,我就沒有資格叫張貴了,忘了那被名字吧!你叫我‘三’吧!”
“三?”李風雲有些驚訝,“怎麼叫三,難到你是哪個組織的第三位殺手?”李風雲聽過十九解釋他的名字來歷,因為他是第十九名加入黑衣衛的,所以他叫十九,而十七之所以叫十七,也是因為他是第十七個加入黑衣衛的。
“你想多了!”黑臉大漢道,“我之所以叫三,因為八歲之前,老爹一直這麼叫我。老爹有兩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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