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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中的禾苗。
他從五十年前開始舉辦世界巡迴藝術展,把那些價值連城的藏品都放置在一艘輪船上。這艘船被稱為“海上羅浮宮”,每到一個國家的港口城市都只停留三天,這三天中他要選取當地最豪華、最有品位的酒店舉辦宴會,招待這個國家最優秀的藝術家們,這場宴會往往奢華到讓整個城市都為之陷入瘋狂。在他前四次環球之旅的上海站,他都選擇了和平飯店,因為無論是氣質還是地位上二者都無比契合。
不過和紐扣相比,服務客人還是排在第一位的。門童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車裡走下來一個紅髮的漂亮女孩,高挑時尚,是那種在美女如雲的南京路也會被星探一眼看中的美人胚子。
“南方空氣真是好啊!怪不得班裡的上海妹子面板嫩得要滴水!”林夏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從肺葉到麵皮都是溼潤的。
“謝謝。”白起給了司機車費,從另一側車門下車。汽車一溜煙地開走了,像是在逃離世界末日一樣。
“歡迎光臨和平飯店。”門童滿臉微笑地推過行李車,勤快地把後備廂大包小包的行李箱抬上車,隨手要接過白起手上的黑皮包,卻被對方用眼神制止了。
“不必了。”他說著遞給門童一張鈔票做小費,邁步走進大廳。
門童抬起頭剛剛要表示感謝,可當面對那張蒼白而英俊的臉時,卻被那雙能讓人血液凍結的眼睛嚇到了,傻站在原地,半晌不能動彈。
那雙眼睛不可能是人類的眼睛,就像潛藏在草叢中的猛獸無情地注視著從自己面前經過的獵物一樣,只有命運的主宰者才會這般冷血。
“沒事的!過會就暖和過來了。”林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兩圈,發現沒什麼起色,只好轉身無奈地追趕著白起。這一路上盡是被白起嚇到的人,她都習慣了!
大堂寬闊明亮,乳白色大理石鋪地的八角大廳,古銅色鏤空吊燈,就連玻璃配飾都是二十世紀風靡歐洲的拉利克藝術玻璃,經過特殊的燒製工序,有了奇異的色彩效果,遠看是乳白色,近看是淡藍色,但如果迎著光看的話,又是日落時的火燒雲色。這裡的一切細節,都體現著當年遠東第一酒店的氣派。
這裡剛剛舉行過一場紅毯儀式,賓客們剛剛散去,剩下幾個工作人員一絲不苟地忙碌著,廣告牌和簽名牆都還沒來得及撤場。
“請問是白起先生和林夏小姐麼?”大堂值班小姐微笑著問。
“我是林夏,他是白起!”林夏搶在白起之前回答。好在白起還沒有對值班小姐釋放“死亡射線”,否則林夏真的要崩潰了。跟白起一起旅行就像牽著一條野狼逛街,雖然你知道他其實只是一隻無害的哈士奇,可還是會把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嚇個夠嗆。從機場安檢員、空姐、計程車司機,再到那位倒黴的門童,沒有一個倖免,怪不得這傢伙平時窩在家裡很少出門……
“請二位把證件借我看一下。”值班小姐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為他們辦理入住手續,“這次藝術展的貴賓全都入住在和平飯店,你們是最後兩位。”
“嗯嗯,飛機晚點了。”林夏答應著,遺憾地看了眼大堂裡的廣告牌。
“海因斯收藏展”,巨大的紅字上佈滿了來賓的簽名,都怪白起那個喪門星!人生第一次紅毯秀就這麼錯過了!
今天他們出門的時候太陽曬得地面流油,林夏見白起依然帶著那把雨傘還笑話了他半天。可偏偏就在他倆登機的那一刻,舷窗外面就開始雷鳴電閃大雨滂沱,彷彿老天爺壓根就不想讓他們起飛似的。飛機在停機坪上白白耗了兩個小時,雨勢才稍稍轉小。
“您有筆麼?粗的那種簽字筆。”林夏問值班小姐。
“抱歉,我這裡只有籤檔案用的鋼筆,可以麼?”
“鋼筆也湊合用了吧!”林夏拉了拉白起的袖子,“幫我個忙唄。”
“什麼事?”白起手臂微震抖開林夏的手,從上飛機開始到現在他幾乎沒說過什麼。
就跟本姑娘願意跟你一起出來似的!林夏心中暗罵,要不是看在包吃包住免費旅遊的分上,用八抬大轎來請我都沒門!
“照張相,我發微博用。”林夏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緊跟著走到紅毯前,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大名,轉身對鏡頭綻放了一個最端莊的笑容。
電視裡女明星走頒獎禮都是這樣的,既要冷豔高貴顯示自己的身份,又要優雅地展示自己親和的一面。
“可以了!”林夏擠著嘴角說。等到白起冷冰冰地按下快門,她這才揉了揉已經笑僵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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