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
樂無異笑著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會看時機而出口插話的。
蕭孟想到他畢竟是被黃珏請來的,不能忘了自己該做的工作,咳了一聲回到話題上:“那個龍王廟處在半山腰,前水後山,風水不錯,但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痕跡,而且從建築材料來看,”他摸著下巴大約估摸了一下,“建成的時間離現在恐怕不會超過一百年。”
那就是沒有再去查探的價值了。
黃珏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開口道:“那把九龍池和龍王廟暫時放在一邊,我們明天去臥龍廟和五龍崗看看。”
在場之人自然沒有異議,哪怕是樂無異,在看到沈夜投來的意味深長的一瞥後,也選擇了沉默。太師傅有他的打算,自己可不能拖了對方後腿。
眾人分散後,晚飯是在各自的房間解決的,樂無異縮在自己的那張床上,一想到今晚和自己的太師傅共處一室就覺得渾身發毛,只能說,長輩的威嚴違逆不得,適當的距離才能讓徒孫安心啊。
太師傅什麼時候洗的澡?不知道。
太師傅什麼時候關燈?不知道。
太師傅今晚還準不準備睡覺?不知道。
一大串不知道以各種各樣詭異且活躍的樣式在樂無異腦內奔騰不休,只是不知怎的,本以為一個晚上都會睡不著的他,一開始連轉身都不敢大意的他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覺得眼皮沉重起來。緊張的情緒仍在,但睏乏似是在一瞬間便席捲了樂無異的大腦,在詭異的緊張與睏乏同存的時刻,甜美的睡夢便在不知不覺間降臨了。
樂無異不知道的是,在他閉上眼的瞬間自己便陷入了人事不省的沉睡狀態,更不知道沈夜在他閉眼的一瞬間便張開了眼,目光如炬,哪裡有一絲一毫假寐的跡象。
此刻已近深夜,萬籟俱寂,也就在這萬物本該沉睡的寂靜中,一道突兀的聲響卻是自窗外響起。
“東方……千餘騎……”悠悠的歌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夾雜在風中聽不真切,是女子的聲音,溫婉間卻帶著淒厲,恍惚是山谷中傳來的哀怨哭泣,纏綿間恨意難消,“白馬……青絲……系……”
沈夜站起身來,靠近視窗側耳傾聽,的確是有人在唱歌,但是那聲調,那唱法,絕對不該是現在的人會唱的。
今夜月色甚好,瑩白色的月光揮灑樹頭,薄紗一般流淌,故而襯得那本就淒厲的歌聲越發鬼魅起來。似悵惋似哭泣,到後來,更像是孤魂野鬼的幽鳴,一聲一聲都難掩想要置人於死地的恨意:“何愚!何愚!”
一陣充滿恨意的“何愚”之後,歌聲卻突然再次變得悠揚婉轉起來,甚至有些甜蜜,淡淡的詭異感襲來,那變得甜美的歌聲似在誘惑著山間的迷路之人,去與那未知的鬼女良宵一度。
沈夜皺眉,看了一眼沉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徒孫一眼,終是選擇開門出去打探一番。不想一路下樓,所見所聞讓他在皺眉的同時也明瞭起來。
路過的幾個房間有的仍閃著燈光,只是聽不到內部的動靜,在看到一間大開的房門,而門內的兩人一個撲在桌子上一個乾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後,沈夜便明白,這個石橋鎮應該會有他想要的訊息。
沈夜的確是被黃珏請來的,但若非特殊的情況,他絕對不會親自出山。石橋鎮地處雲南,而云南,綿延的歷史中有過太多神秘莫測的國度,這次沈夜想要探尋的古滇國就是其一。
《史記》有云:“西南夷君長以什資料,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屬以什數,滇最大。”古滇國,兩千多年前西南的一大古國,因“夜郎自大”迎來了漢武帝萬千兵馬平叛的國度,曾經流月城祭司輾轉而過的休憩之所,也很有可能,是留下了六把鑰匙之一的國度。
當看到黃珏送來的那張地圖,以及角落裡幾不可見的烈山部綠枝環紋後,沈夜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對方一同倒斗的請求。
烈山部,古滇國,沒有一絲一毫相似的地方,唯一相同的,恐怕就是不屈從於命運卻被命運玩弄的結局吧。只不過,古滇國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點歷史的蹤跡,而烈山部還殘存著,只不過,生不如死罷了。
烈山部已經等不及了,壯年而亡,活不過四十歲,有誰能忍受這樣的人生?所以必須回到曾經的流月城,必須去找尋求解藥。為了自己應盡的責任,更為了痛苦掙扎著的族人。如今有了古滇國這樣一個線索,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沈夜目光深沉,輕微的腳步聲不停,路過賓館大廳之時,蔡曉雨仰躺在沙發上,看她手中拿著抹布的模樣,想必也是突然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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