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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邊移動輪椅邊緊張的問,“你去哪裡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巫真走上前,蹲在他的輪椅前,掏出石蒜,道,“今天一個十分神通的人說,找到彼岸花的葉子拿給他,他能做法治好你的腿,我上山找彼岸花去了。”
霍亓揚自然曉得她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也曉得她肯定是上當了。他的臉上露出從沒有過的神色,我不知是不是看錯了,他的眼神中,竟然透著一絲痛苦和落寞。
霍亓揚驀然將巫真摟在懷中,語氣難過而又心疼,“所以你為了找彼岸花,才傷成了這樣?”
☆、巫真10
巫真被霍亓揚摟在懷裡,她能清楚的聽見他的心跳,霍亓揚的懷抱對她來說,太過熾熱。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即便是從來沒有愛過,在這一刻也明白了霍亓揚的心意。
她當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意,若是對他沒有感情,又怎麼會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又怎麼會想要補償他,不顧一切要治好他的腿。巫真曾無數次的勸自己,巫書是我們自己的東西,但一想到對霍亓揚隱瞞了真相,她就覺得好生難過。
她無奈的想,“我大概,是喜歡上他了吧。”她愛上霍亓揚,僅僅是因為一個擁抱,一句關懷,一個深情的目光。這份愛,是宿命。
從未接觸過感情的人,一旦愛起來,比誰都認真。然而,巫真活得太明白,她的心裡住著一個天平,清楚的知道什麼最重要,什麼事情不能做,什麼該捨棄。
巫真想,自己終究是要奪得巫書的,她和霍亓揚,只能是對手,甚至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拔刀相向,所以,她只能將自己的情感狠心拋開。巫真揹負的東西太多,多到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為了不讓蘊虞菁鮮血淋漓,就只能讓自己的愛情和心靈鮮血淋漓。
巫真從霍亓揚的手臂中掙脫出來,攢出一抹明豔動人的笑,淡淡道,“堡主不必如此,星辰命比紙薄,承蒙您收留之恩,才不至於流落街頭,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報恩罷了。”
霍亓揚眸色閃了閃,半晌道,“哦?我知道。”
。。。。。。
秋去冬來,霍家堡的堡主將要迎娶周王之女的訊息震驚九州,從古至今,誰都知道,想做霍家堡的女主人,背後支撐的,不是最有財富的家族,就是最有權勢的家族。總而言之,都只是家族。霍家堡此前,絕對不與政權和皇族打交道,為的就是在戰火紛亂的世道中,處於中立,不為任何一國所利用。
此番霍家堡與周天子聯姻,整個九州為之震驚,幾乎所有的諸侯都趕來拜賀。
霍家堡忙的不可開交,許多人手被調開,籌備婚事。本該喜慶的日子裡,巫真卻覺得最難熬。
一個清冷的黃昏,霍亓揚坐在一株梅花樹下,吹著短笛,背影孤單落寞。巫真躊躇了許久,才走了過去。她靜靜的坐在他身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想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可話到嘴邊,只剩下沉默,她怕自己聽到答案之後,不顧一切的跟他走。
巫真之所以這樣痛苦,是因為自己最想要的,和最該要的,不一樣。
她在涼亭中坐了一整夜,回想著同霍亓揚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總是以笑容示人,但眼神中,永遠閃爍著憂傷。他渴望夕陽下奔跑,軀體卻只能禁錮在一方輪椅上。
這個同她一樣被責任壓得無法掙脫的少年,擁有世界上最溫暖的手掌,最奪目的微笑。她度過了十七年的時光,幸福的時間,只是與他在一起的一個春秋。
巫真的淚水灑在湖水中,無論如何都無法止住,第二日,湖面上結了厚厚的冰。這個冬天,對巫真來說,是最暖的,也是最冷的。
巫真想,這樣很好,她剛好能利用這個混亂的婚禮,結束這一切。婚禮那日,戒備必然最鬆散,她要在這一天動手,她要在這一天離去。她想好好的同霍亓揚說再見,但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見霍亓揚最後一面,因為她怕記住了與他離別時的容顏,回到蘊虞菁,就無法不想念。
奢華至極的婚禮上,巫真沒有出現,她熟練的越過所有的守衛,來到肅殺殿。因為幾乎所有的兵力都去保護周天子和諸侯了,這裡比平時少了許多戒備。
巫真拿著下了迷藥的酒送過來,道,“堡主說,今日值班的兄弟們辛苦了,特地讓我送來酒菜,犒賞你們。”
巫真來到人間的這半年,什麼都沒學會,就是騙人的本事學了不少,雖然她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但霍家堡的守衛,是何等負責,怎麼可能在值班時鬆懈。好在巫真有兩手準備,她把袖口裡的迷藥灑向對她毫無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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