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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類搶去了,她現在只是要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初冬的時節,雪落梅開,霍家堡遮天蔽日的梧桐樹落光了葉子,天寒地凍間,習慣了冰雪的巫真,在凡人的眼中,顯得極為耐寒。
霍亓揚的生辰將近,巫真暗想,送他什麼禮物好。她想在離開之前,送霍亓揚一個好點的禮物,也順便緩和一下自己內疚的心情。
巫真要送,自然得是世上最好的東西,但富可敵國的霍家堡,實在什麼都不缺。
大雪連下了三天三夜,這期間,除了巫真願意到處遊走,沒有人會出來受這份凍。所有的人幾乎在房間裡憋壞了,一個雪停的午後,陽光灑落,梅花燦爛,屋簷上的冰凌開始滴水,巫真推著霍亓揚的輪椅,來到院子裡曬太陽。
陽光落在霍亓揚的身上,他的臉似乎更加俊美,巫真看著這張臉,心裡有些難過,她終究是要離開的。
霍亓揚含笑望著她,淡淡道,“壺空了,我渴得緊。”
巫真提了水壺去燒水,走遠了才發現,蓋子忘記拿,又折了回去。她站在長廊的柱子後,看著霍亓揚正費力的彎腰去撿滑落在地上的毯子。
巫真看著他的背影,孤寂又落寞。一個被世人敬仰的大英雄,私下裡的無助,沒有人知道。
她想,霍亓揚最想要的,莫過於一雙腿。
其實霍亓揚的腿,一定有法子治好,就算是死人,神仙也能將他起死回生,遑論一雙腿。只是仙人做事,講究個生死有命,前因後果,機緣巧合。那個仙人之所以說霍亓揚的腿沒得治,只是出於某些原因,他不能罔顧天罡。
但巫真不同,她是巫族的王,而巫族自六萬年前便不受天界管束,她即便是打破自然界的某些規矩,也遭不到天神的報應。
她想出去找幫霍亓揚治腿的法子,剛出府走了不久,便遇到了一個算命的師傅。我之前剛說過她容易被騙,這可不,算命師一忽悠,她真的以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再加上週圍被他忽悠成功的人對巫真的遊說,使她信以為真。
也怪算命的師傅太能說會道,還特別懂得怎樣挑選獵物,巫真這樣的人,看著就好騙。算命是個十分需要口才的行業,即便是天天生活在人間的凡人,也經常有人上當,不然算命師早就集體失業了。
她向算命師討教治腿的法子,算命師佯裝求天問地的算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開心的說,“姑娘,你問的可真是時候。有種能治腿傷的仙草,叫做石蒜,就是生長在這個時節的,它開的花叫做彼岸花。這種花常長在野外的石縫裡和墳頭上,被稱為黃泉路上的花。石蒜的葉子有此功效,一旦開花便沒有用了。你若是找到,拿來給我,我施個法,自然能將殘疾的腿治好。你可以到附近的山上找一找,說不定可以找到。”
算命師之所以敢這樣說,是因為石蒜不是什麼好找的東西,況且整座山那麼大,巫真尋不到的話,他完全有藉口說是她自己的問題。
巫真立刻馬不停蹄的奔向附近的高山。
尋石蒜的過程,比巫真想象中困難得多,大雪封山,路面溼滑,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加上雪地中很多暗藏的空洞,一不小心就會失足踏進去。
巫真手中拿著算命師畫的畫像,在山間搜尋,夕陽散在山頭,皚皚白雪籠罩著道道金光,美得令人窒息。巫真想到了蘊虞菁的雪山,她很想念族人,想念蘊虞菁千年不化的冰川,還有色彩斑斕的極光。
當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巫真竟然真的在峭壁上看到了一抹綠色,她對著圖紙比劃了一番,十分確定,就是石蒜無疑。
巫真雖然使不得巫術,但四下無人,憑空而飛的技術還是可以使用的。
巫真朝著崖壁上飛身而去,利落的停在壁上,她將石蒜摘下,仔細瞧了瞧,這實在是個普通的植物,看不出特別,只是生長環境比較特殊而已。
巫真正瞧著,腳下一滑,朝地面落去。雖然她會飛,但是落下的一瞬間沒有辦法掌握平衡,只能徒手去扒巖壁上的石塊。幾個落勢後,終於停下。她感覺到腿上和手臂上火燒般的疼痛,但顧不得檢查身體,急急離開趕回霍家堡。
此時已過午夜,幾個出來尋她的衛兵說,霍亓揚還沒休息,派了人出來尋她,現在正在書房等她。
巫真一直將石蒜好生揣在懷裡,生怕它丟了或是損了。
她來到書房,霍亓揚正坐在桌前寫字,燭光照在他的臉上,留下惻惻陰影。
聽到巫真的聲音,霍亓揚抬起頭,被她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擔憂的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