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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再次輸給了周少銘!
一隻濃烈的火球從斑駁鏤窗中射進,桌上的一大瓶油燈瞬間被點燃,滋滋燃燒得異常旺盛。
“小不歸,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李燕何將阿珂攬緊,少年的口氣這一刻竟難得的平和。
“周少銘!下一次見你,便是你的死期!”阿珂豁然把匕首拔出。正要去扶趙洪德,耳畔卻響起“轟”一聲炸響。只覺得耳內迸出巨大的嗡鳴,她雙眸一黑,迷糊中好像聽到李燕何對著周少銘張口說了一句什麼,繼而江水漫過頭頂,再無了意識……
端午的烈日下,那布衣小和尚低著光溜溜的小腦瓜兒,矮矮的身子蹲在叢林裡;那月白長裳的十四少年,明明心中反感,忍不住還是走過去看一番究竟。
小和尚卻慌忙驚慌失措的站起來,一雙月牙兒般的眼睛色迷迷盯住他那裡:“喂,你剛才偷看了我的小雀雀!”
他又一瞬間討厭起自己,幹嘛要去惹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小花痴。
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將她帶下山來。
帶下山了,又怕她違揹人理倫常愛上了自己,便故意頻繁的相親冷落她。
她卻尋著藉口在花園裡把他將將一堵,怕他責怪,假意蹲下來繫著襪帶:“周少銘,你將來會娶那個女孩為妻嗎?”
他的心中沒來由又氾濫開柔軟,越發的不敢與她對視。
……
她給他留了信,說等將來有錢了一定會回來找他。
可惜她回來了,他卻認不出;認出了,她卻又走了……
胸口汩汩鮮紅溢位,周少銘濛濛中彷彿又進入了那個夢——
“喂,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看我手裡的東西!”
……
“算啦,我是在逗你玩兒呢,你把手伸過來!”
手心卻被扎得鈍痛,鬆開,看到兩隻灰漆漆的毒蠍子。
他痛得皺眉,她卻咯咯咯的笑起來:“痛了吧?傻瓜!你們周家都是壞人,我早晚要變成蠍子回來找他們報仇——!”
瘦小的身影拍著黃土跑走了,夢境裡滴滴答答全是她腳後跟磨出來的淒厲血跡。
“小不歸,即便、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沖天的火光裡,周少銘咬緊牙關亦往茫茫江水中決絕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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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深山裡的清晨微風徐徐,過了元宵便迅速往春天的腳步奔去。清簡的小院子傳來“咯吧咯吧”的木器聲響,是老漢在井邊踩踏著繩索。
茅草下兩個七八歲的孩童丟著沙包,女娃兒顯然笨拙著些,怪哥哥不肯相讓,便向那老漢跑過去告狀:“爺爺,哥哥欺負我,嚶嚶……”眼淚說來就來,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老漢發白的眉毛彎起來,溫和道:“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又怪起你哥哥?”
那男童聽了憨憨的撓頭笑:“就是嘛,還是爺爺講道理。走,不玩了,哥哥帶你去林子裡逮小兔子!”說著牽起女娃兒的小手就要去推柵欄。
“啊,義父小心——”
阿珂只覺得心口劇烈一剜,猛然坐起身來。身下是一面半舊的褥子,卻清洗得乾淨青樸;屋子裡置著一床一桌一椅子,看起來陌生極了……這裡是哪裡?
最後的回憶還停留在花船之上,頭疼得快要炸裂開來,便將那半開的窗子推開。
看到一個簡陋的小院子,有藥在煎,味道濃烈。然而明明那藥蓋子被蒸汽頂得撲騰撲騰,她卻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真是好生奇怪。
阿珂皺著眉頭,將衣裳拉扯整齊,準備推門出去。那柵欄外卻忽然閃進來幾名著深紅錦衣的官兵,她的腳步便豁然一頓,趕緊閃到門縫裡藏起來。
“爺爺——”小哥哥才牽著妹妹走到柵欄邊,嚇得趕緊跑回去躲在老漢身後。
老漢棄了水桶大步迎過來。
領頭的差官兇巴巴地將他上下一掃:“老匹夫,可曾看見有一對十七八歲的男女從這裡路過!”
老漢戰戰兢兢鞠著老腰:“軍爺說的是何人?老朽一家久居深山,少有見過生面孔,軍爺仔細說來,若是遇到,定然記得清楚。”
那差官見老漢態度老實,不敷衍,語氣便緩和了許多,從袖子裡抖出一面大畫布,說道:“都長得甚是好看!你仔細看看,可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子?”
偏房內阿珂只看到他們在說話,卻一句也聽不清。心裡越發詭異,暗暗拍了拍耳朵。還是聽不見。
便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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