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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輩以上的皇室嫡長效忠,不到萬不得已時,永遠不會見光。
“皇上遺骸未見!是誰人如此大膽,膽敢假造傳國玉璽,擅自頒弄遺詔?!”老祖宗氣息洪亮,極大的憤怒使她的尾音聽起來有些微顫。
這個她最疼愛的兒子,早先皇帝還小時曾極力保他上位,他卻被女人迷惑,再三推卻;如今皇帝年輕有為,他又擾亂朝綱與倫常,堪堪與太后、侄賢妃通…奸,更肆意絞殺忠臣義士。倘若被後人載入史書,她又以何顏面下去見列祖列宗?
“哎喲喂饒命啊——奴、奴才是被、被逼的啊——”眼見得真身威嚴出場,那假扮的“太皇太后”再強裝不得,嚇得撲通一聲軟倒在地。
滿頭釵環寶冠掉落,卻不過是個半老的太監。
“嘶——”百官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交頭接耳嗡嗡一片,此刻非議聲再按捺不住。
陰謀破敗,司馬恆清瘦臉頰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強斂下滿腹殺氣,訕笑道:“母親真是傷心得糊塗了,楠兒駕崩不是七日前才昭告天下麼?來人,還不快送皇太后回宮~”
那登基儀式還未完成,稱謂卻已迫不及待改變,可見篡權之心有多麼熾烈。
“住手!看誰敢動哀家一根頭髮!”太皇太后氣得言語不能,手中的柺杖在地上鈍得“咚咚”重響:“枉哀家打小最是寵你,想不到如今你卻與哀家拔刀相見……你、你,你不配我多年的栽培!不配做天下的皇帝!”
司馬恆卻只作未聞,冷掃了李燕何一眼。李燕何狐毛手套一揚,頓時兩隊天青門黑衣向太皇太后走過來。
皇家死士拔劍怒擋,場面一觸即發。
火候已到。
那一直安靜的小國朝貢使者中忽走出一名二十上下的俊美男子:“皇祖母莫要傷心,朕可是好好的在這裡~”
只見說話者著一襲紫衣錦袍,清風儒雅,氣定神閒,正是失蹤了一年的盛元皇帝司馬楠。
“天!是皇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百官們愕然驚呼,連忙跪地朝拜。
司馬楠口喚“平生”,面不改色攬著容兒走向太皇太后。
趙洪德帶領一眾天和會弟兄亦卸下偽裝,從錦篷後躍上天壇,頃刻拔出長刀護在二人左右。
“皇兒!”
“皇上——?”
太后娘娘衛靈與賢妃步阿嫵萬分震驚,從座椅上豁然站起。
都以為死了的,如何又突然出現?還帶著個嬌美嫻靜的女人?
接受不能,秒秒間後怕。
司馬楠卻看也不看她們,只是小心攬著容兒走向太皇太后……即便這個老女人也是出於私心、怕萬年遺臭於書史,然而此刻既能仰仗她,又何必不討好?
一對小夫妻雙雙跪地,衝老祖宗恭敬磕頭:“孫兒調皮,去年元宵去江邊賞燈,不巧皇叔卻將皇城關了一年。孫兒無處可去,便隱於南疆遊賞,如今帶了容兒與腹中龍子回來向皇祖母請罪。”
“容兒叩見皇祖母,皇祖母千秋康泰。”
二人齊齊跪拜。容兒自小識漢字讀詩書,又因萬分愛戀司馬楠,這些規矩私下裡早已經不知偷偷練過幾回,很是端正嫻熟。
竟是有後了?
太皇太后喜極,哆嗦著雙手將二人扶起:“起來,你們受苦了。”她多年垂簾聽政,那玉璽一直藏於她後宮,從未捨得將它交出。此刻因曉得餘生無靠,方才鄭重遞於司馬楠手中。
司馬楠心中冷笑,面上卻畢恭畢敬接過。
他雖短短几句話,卻已然將那事故背後的始末道出,太皇太后哪裡能聽不明白?抬頭對司馬恆叱道:“攝政王真是傷透哀家的心!你釀成大錯,今日在先祖列宗面前,哀家若不罰你,來日如何向先帝交代?”
底下議論聲更大了,司馬族死士亦與黑衣暗衛寸步不讓。司馬恆終於變了臉色,怒目看向李燕何:“這便是無絕你所說的‘萬無一失’嗎?”
李燕何默了一默,轉頭看向步長青,勾唇諷笑:“哦呀~義父這卻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步大人,晨間他冒冒失失闖入後宮,我還以為他做甚,怕不是正去將那老太婆放了出來。”
步長青早已大汗淋漓,他自收到司馬楠送來的玉墜,便整日的惶惶不安。知道司馬楠亦是個不善罷甘休的性子,他萬般權衡下,這才去請了太皇太后出來,左右兩邊他都有功,不管來日誰做了皇帝,他亦能得太皇太后的庇護儲存一家性命。可是這會兒人被桎梏在司馬恆這邊,如何才能遛得過得去?
雙腿顫慄著匍匐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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