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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
心中不免空落落的,討厭自己的口是心非,面上卻不表露出來。
壺台州上的氣氛卻愈加微妙了,官府公示牆上貼著醒目的白紙紅書,上面畫著新近被殺戮的“亂臣逆子”腦袋。才在人群中走一遭,便已有三五個先生模樣的文者被一隊冷麵黑衣抓去——原來大冬天幾人不思安分,竟在亭中做什麼“日暮西山”的詩兒。司馬恆名諱中帶“日”,可不是暗諷他朝政沒落嗎?該死啊。
天青門的戾氣遍佈天下,百姓人人自危。
阿珂走得很慢,好似看到李燕何一身衣炔在血海中嗜血飛揚,心中不由將將一寒。那小子自幼執拗萬分,倘若認定了什麼,除非一條道兒走到黑,否則便不肯回頭……他在一日,天下蒼生便一日不得安寧。
便逼自己修了一封書信,讓門外的侍衛給李燕何送去。
那書信去了幾日卻杳無音信,阿珂想起答應周少銘的約定,心中不免有些焦灼無底。
好在十四的夜晚,李燕何忽然回來了。彼時已接近夜裡亥時,阿珂才脫了衣裳躺下,門外便傳來輕微的動靜。不聞腳步聲,只聽風聲鶴唳。
阿珂慌忙起身去開門。
門才開,一股寒風呼呼湧進,看到李燕何一身鑲狐毛金邊玉白長袍端端立在門外,她的心方才安定下來。
李燕何手中執一把雕花玉骨折扇,只是拍拭著肩頭的落雪,見阿珂開門,狐眸微一上挑,冷冰冰凝了阿珂一眼:“不放我進去?”
刻意做出的冷漠,阿珂一眼便將他拆穿。
“哦。”愣了一愣,把門讓開:“我還以為,你不肯回來。”
臭丫頭,莫不是被你氣得~
李燕何邪魅勾唇,兀自傲氣十足的探身進來。將黑色披風抖了抖,落下一地的細雪:“……你在信中說想我?”
女人遞來一盞熱茶,他眸光微暖,嘴上卻依舊冷漠。眼睛不看阿珂,只搖著扇子喝茶。
那茶水滾燙,乃是花茶中的上品,可惜滿室一股道不出的蘭草淡香,將茶的味道掩蓋得絲毫不見。
阿珂這才注意到李燕何的打扮。他今日不著那一身陰冷的黑;腳上的靴子也不像前幾回,沾著乾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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