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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的災民悽惶過冬,便命駐京的禁軍營將士在城外搭建臨時帳篷,以供他們度過災年;等到開春一過再發放一定路費,遣送回鄉種地安家。
臘八的這一天,柳眉與一些京城商戶亦召集在一塊兒,各人出了一份子錢在城門口煮粥接濟,又買來不少棉被鞋襪贈給其中的老弱病殘。
阿珂天沒亮便被柳眉從被子裡掐起來,大半夜煮了幾大鍋臘八粥與黎姑一道送往城門口。
城門下早已熙熙攘攘成一片。眾百姓原本離家蕭索,心中悽悽惶惶,哪裡想到小皇帝竟然這般仁厚,此刻看著一邊兒將士們搭建帳房,一邊兒夫人小姐們派粥送衣,心裡頭只是覺得溫暖。一時間哭的也有笑的也有,好生熱鬧個不行。
幾口香粥才到,大夥兒便自發的排成了長隊。
“嗨~!別搶別搶,再搶一會兒光給你吃大板慄~!”夫人們手無縛雞之力,阿珂雖瞌睡得不行,亦只得將那粥桶抓起,往簡易木桌上將將抬去。
一桶接一桶,一連放了五桶上去,累得她氣喘吁吁,袖子一拂直接往臉上擦拭。
此刻已是天明,一縷淡淡陽光下,只見她穿一件水紅棉襖,下著天青色短裙,裡頭配一條暗色的長褲,身段窈窈窕窕,白皙小臉上粉撲撲的一片,好生清俏靈動。
孩童們只覺得她人好看力氣又大,紛紛在她跟前跳著拍手:“姐姐好厲害!姐姐好厲害!” 大白帶著二白與阿花混在人群中湊熱鬧,見這邊兒孩子們多,便也哧溜溜的轉悠過來,圍在身邊搖著尾巴直撒歡。
“咳咳,還是你們有眼光!再來十桶我也能抬得動!”阿珂好不得意,嘻嘻笑著納下來。背過身子,兩隻手心卻早已被勒得青…紅…紫白。
呵,慣是個愛裝的貨色,怕是再來一桶便要將她摔翻才是。
那少女笑靨如花,看在不遠處年輕的驍騎將軍眼裡,只覺得心裡頭暖絲絲的——這個惡女,從來嘴硬心軟。倘若他對她發自真心的好,不信終有一日不將她一顆鐵石心腸化做柔情似水。
柳眉盈盈嫋嫋地走到阿珂身邊,斜眼瞄著周少銘清雋容顏上的笑意:“造孽呀,也不知你給他下了什麼迷藥,好端端一個清白後生卻被你這樣糟蹋!”
“喂,我也是清白的,又胡說什麼吶!”阿珂舀了一碗臘八粥,用粥兒堵住柳眉的嘴。
柳眉卻不喝,一雙上挑的眸子又掃了阿珂一眼:“我說,你小小年紀與他周家到底有什麼舊仇?非要平白去戲他一片痴心?”
……柳眉這個妖精,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她。
“哪有?都說了,替阿爹訛一筆養老的銀子就走。”阿珂不承認。其實說來也不是她要勾引他,分明是他自個兒巴巴的逼過來好不好?
知道這丫頭一貫狡黠愛撒謊,柳眉便拍了拍阿珂的肩膀,嘆了口氣:“都隨你。女大不由娘……只是這感情上的事兒,卻不是由得你戲耍的。耍著耍著,不知不覺自己便陷了進去,到時候想脫身可就難咯。”
阿珂被她說得心裡頭亂亂的,想了想,便又舀了一碗粥往周少銘那邊走去:“那你就當我看上他好了。免得你良心不安……如果你這些年還有良心剩下來的話。”
那末了的一句話聽得柳眉差點兒又要脫下鞋板子,阿珂卻低下頭吃吃笑著溜掉了。
……
張葛扯著一大塊黑色油布走過來,斜眼瞄到自家將軍難得的滿目柔和淺笑,心裡頭悄悄泛起了酸——早知道從前不在將軍面前日日提那惡女了,平白讓他以職務之便先把豆腐吃了去,哼。
“將軍,那女人實在好沒形象!姑娘家家哪有直接用袖子擦汗的道理?”張葛做著一副很嫌棄的模樣說。
不過似乎沒能夠挑起周少銘的共鳴,周少銘嘆一口氣:“難得她隨性率真,倒別有一番味道。”
張葛又後悔了,早知道剛才不如說她力氣太大,像個屠夫!罷罷,比她好看的女子多了去,再看她就不是爺兒們。
便將那油布用長棍挑了,往篷頂上覆去。
“撲通——”篷頂上卻忽然一條木簷落了下來。那木簷應是哪個傢伙釘得不甚結實,簷身上還帶著碩…大的釘子,整個兒直直往地上一個坐著喝粥的老嫗腦門上釘去。
“嗚嗚哇——,奶奶你不要死——”有小孩兒大哭起來。
該死,帳篷還未竣工,如何卻在這裡喝粥?
周少銘來不及去責怪,腳下一掠,慌忙將那老嫗整個兒撈起來往一旁空地拋去:“副將接住!”
“嘶——”下一秒釘子落下,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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