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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生姐要輸了呢。赤司想到這點,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愉快又興奮。
一分鐘的時間耗盡,林曉月也沒有走出下一步,而是長呼一口氣,直起了身子,平靜地微笑著,對赤司說:“我認輸,這場齋藤名人定下的賭局,是我輸了。”
保持著應有的禮節說完,林曉月立刻往後一倒,躺在榻榻米上不動了。
赤司收拾著棋盤,連將棋子放進駒盒的動作都很輕快。林曉月聽著也彎了彎嘴角,又很快收起了那點弧度。她和赤司的對局在這一局前都是打平,所以這局也決定了最後的勝負。
她就故意輸給赤司了——這件事如果讓赤司知道,一定會生氣的,不過她掩飾得很小心,以赤司目前的水平應該還看不出來,只要他不跟齋藤名人進行感想戰就好了。她和赤司很少進行對局後討論“如果那個時候走這一步的話會怎麼樣”的感想戰,因為他們都認為輸了就是輸了,只要靠自己找出失誤或者沒有抓住的機會就好,沒必要讓勝利者來指點自己。
只是沒想到,故意卻要輸得讓對方看不出來這麼困難,她的思考時間幾乎是平時的兩倍,幸好這是最後一局,赤司也很小心,所以沒注意到她的“過度謹慎”。
林曉月搖了搖頭,把腦袋裡的想法丟了出去,然後在榻榻米上滾了滾——腳腕立刻撞到了棋盤上,疼得林曉月瞬間抱著腿縮成了一隻蝦米:“嗷嗷嗷!”
赤司無奈地站起來,走到林曉月身邊,蹲下來戳了戳林曉月側著的胳膊:“你還好吧?”他真是沒見過這麼不注意的女生,不過他也知道這傢伙就是這樣。
“疼……”林曉月又揉了揉腳腕,在榻榻米上蹭了蹭坐起來,“為什麼棋盤那麼重啊。”
“難道你還想把它踢開?”赤司也往旁邊挪了挪,“這回是我贏了,要讓你答應我什麼呢?”
林曉月遠目:為什麼她從這話裡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她抬手按在赤司的腦袋上:“為什麼不留著呢?難得有這種機會,先留著吧?”雖然是徵詢的語氣,但是她有努力去命令了!
赤司將林曉月的手撥開,之前的對局太認真,林曉月的手心裡還帶著汗,黏黏的不太舒服。他掃了林曉月一眼,然後點頭:“好,最近也沒有什麼值得使用這個要求的機會。”
得到這個回答,林曉月鬆了口氣,然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腳腕,確定沒事了,才丟下一句“我去洗把臉”跑出了茶室——雖然身上都是汗,但是在赤司家只洗把臉就好了。
赤司練習籃球的時候,林曉月就坐在遮陽傘下吃著冰淇淋球,涼爽甜膩的味道讓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果然在這種季節吃冰淇淋最美味了!”
“真的不用再來一杯果汁嗎?”赤司媽媽看著她的樣子,也微笑起來。
“不用啦,我這個月都沒有付‘餐飲費’呢。”林曉月吐了吐舌頭,這個月赤司沒要她的錢,吃起東西來也少了一份理直氣壯,其實她知道赤司家不在乎這種事,可她還是有點在意。
赤司媽媽沒說話,只是笑著看向還在陽光下進行想象練習的赤司。林曉月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咬著勺子嘆了口氣:“為什麼他每天都在太陽底下練習,面板還能那麼白啊。”
“可能是剛出生時比較弱的緣故吧。”赤司媽媽說,“我的身體不好,生下赤司的時候也很危險,好在熬過來了。”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感慨,林曉月聽著卻有種消極的感覺。
她一把將勺子插回碗裡,雙手按在桌子上,露出大大的笑臉:“伯母,你看現在你和赤司不都是好好的嗎?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眼前和未來吧?”
赤司媽媽的身體確實不好,不然也不會常年在家裡不出去,但是她和赤司媽媽相處以來,也沒見到赤司媽媽生過什麼重病,平時多注意身體就好了。
林曉月突然說了這麼幾句話,讓赤司媽媽一時沒回過神,不過她很快意識到林曉月是在擔心自己,也跟著露出笑臉來:“是啊,彌生你也不要太緊張啊。”她轉移了話題,“你從明天開始就放暑假了吧?有沒有什麼計劃?比如跟同學去哪裡玩之類的。”
“伯母,”林曉月收回手,誇張地捂住臉,“我是高三生啦,雖然我不打算去上補習班,但是在放假期間也要好好學習。”她收回手,換上正經的表情,“我打算去圖書館自習,下學期有幾個重要的會考和聯考,我得提前做好準備,可能暑假期間不會經常過來了。”
赤司媽媽點頭:“說的也是,那你和徵十郎說過了嗎?”
“這種事不用說吧?”林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