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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著裙子跑到紫光臺,跪求褚雲馳下山救蒼莩一命。
曹猛恰好也在,擠眉弄眼地使眼色,褚雲馳卻沒有拒絕,只說了一句:“凡外傷,看應急處理,遲了一步我也救不了她。”
三人縱馬狂奔,正在路上撞見了撤回來的兵勇,才知道大王已經下令撤退,先救蒼莩。當時羅綺腿就軟了,幾乎從馬上跌下來。她跟著褚雲馳身後,在進門前一刻正聽到大王在喊:“誰家臉面能比得蒼莩的命重要!”
一瞬間,羅綺的淚都要下來了。身後兵勇也有七嘴八舌,嘟囔獅虎山混賬的,也有說這次放過了獅虎山的雜碎太憋氣的,荀功全還在細細地勸解李導,這些羅綺都聽在耳朵裡,卻又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她活了這二十幾年,自家中遭變就四處流離漂泊,早不敢想從前的家人故舊,繃著自己舉止不見絲毫錯亂,唯這一刻才知道,她也是渴望家的。
是以無論這個大王,變得成熟理智了也好,和以前不一樣了也好,這一刻都讓人覺得溫暖。
另一頭,曹猛與褚雲馳騎著馬往回走,曹猛突然問道:“郎君,可要趁現在回縣衙?”
褚雲馳輕輕一笑:“不,回山上。”
“……回山上?”曹猛一臉驚異,他本生的就不算好看,眉毛淺淡,只有眉頭有一點黑,後面幾乎看不見,頗不似個偉丈夫,做了這麼個驚異的表情,著實是更難看了。
褚雲馳掃了他一眼,道:“山上山下於我何異?”
曹猛想了想,也明白了幾分,嘿嘿一笑:“郎君自然是有手段的。”
“行了,你笑起來不如不笑。”褚雲馳見他笑起來,眉眼擠在一處,也忍不住嘲弄他一句。曹猛雖是他的主簿,卻是由褚氏家奴提拔起來的,故而兩人也算親近。
曹猛叫他氣得眼睛一瞪,看看褚雲馳那張臉,又癟了茄子:“我說郎君,您這條舌頭也忒毒了……”不過思及半戟山那個女大王被褚雲馳幾句話噎得夠嗆,他又笑了,“郎君,那個女土匪,可叫你氣壞了。什麼也不懂,白燒了兩大鍋水,燒出個大笑話……”
褚雲馳卻瞥了他一眼,道:“我的刀用過了,回去也要燒水煮了下次才能用。尋常人家知道這麼做已算是機靈的了。你只看我用酒,便以為我對她錯,卻不知我用的酒不是隨便誰家都能蒸出來的。”
曹猛自討了個沒趣,心裡嘀咕,那你就是故意嘲弄人家過過嘴癮了,又不敢這般直說褚雲馳,怕他再變著法兒作弄自己,只換了個話題問:“咱們準備的也差不許多了,聽聞那女匪不許與獅虎山生事,今日還是鬥將起來了。”說著嘿嘿一笑, “郎君看,接下來是怎麼個弄法兒?”
褚雲馳沒接話,沉默半晌才道:“邱先生來找過我。”
“邱先生?那老東西……咳咳,老人家,怎麼跑來煩您了?”見褚雲馳神色鬱郁,不禁插嘴道,“他不是看上半戟山上的小娘子了吧?都一把年紀了,也敢碰那些個潑婦。”
褚雲馳橫了他一眼:“才離京一年,怎麼滿口粗俗?”
“是是,屬下改。”曹猛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您不粗俗,一個髒字不帶地氣人。
又勸褚雲馳:“郎君也不要叫那老先生糊弄了去,按照咱們的計劃,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成事,也好讓京裡的老國公對您刮目相看!”
“別提我父親。”褚雲馳一皺眉。
想起褚雲馳為何離京,曹猛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又湊過來問:“那您看著,接下來的事兒還做不做?”
褚雲馳拿馬鞭戳了戳他:“遠著點兒,你的馬頭都要拱到我懷裡了。”
曹猛一臊,連忙遠了幾步,哼哼道:“卻是什麼小事兒都要勞動郎君,那女大王座下盡是些沒分寸的女人,拋頭露面操持些男兒營生,還動刀動槍,滿眼粗俗!尤其今日受傷那個,最是那女大王的惡犬,見著咱沒少冷鼻子冷眼的,您今日就不該救她,何必給咱們添麻煩……”
褚雲馳突然勒馬站住了,曹猛往前躥了兩步發覺不對,回頭看著褚雲馳,只見褚雲馳眼裡都是冷意。
“曹猛,這話你不該說。”
☆、兒子下場換人
第十五章 兒子下場換人
蒼莩昏迷了一晝夜,到底是撐住了。醒來之後身體卻好得很快,她本就年輕,身體底子好,外傷自然好得快,褚雲馳的醫術也很有幾分本事,蒼莩再不喜他,私下裡也再沒怎麼嘀咕說他的壞話了。
聽說莊堯為了救她被獅虎山罵了一路,佔山為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