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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水下山則必利於民,這山上與我可是說好了呀。”
褚雲馳看得懂圖紙,也明白了邱先生讓他暫緩的意思,便問:“這就是你那位小友所作?”
邱先生搖頭道:“所以我說郎君說錯了。若說小友,倒也是一位小友。最初的圖紙便是她所作。”
“誰?”
“這山上的女主人。”
褚雲馳略一皺眉,旋即又鬆開了眉頭,輕笑一聲:“有點兒意思。”
“不止如此,我舍了老臉要她出錢出人引水用於鄉里,她當即答應了,倒是個大氣的人。如此,還省得郎君徵發徭役呢。”
褚雲馳漸漸收了笑容,面色看不出喜怒。許久,嘆息一聲:“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水車之事……”
“請去吧。”褚雲馳一副送客之態,邱先生慣知道他脾性,也不敢再多說,嘆了口氣,跺跺腳走了。
☆、又出事了
第十三章又出事了
山上還不知道褚雲馳與邱老先生一番對話,仍在加班加點地趕工。楚玄最是起勁,他在山上閒散多年,背後說他沒本事的人實在不少,這一次卻是個十分露臉的活兒,恨不得不眠不休儘早趕完。邱先生把山上允許他逛的地方都逛遍了,心裡有了主意,與楚玄商議著,設計挖河渠的路線。
此時山下灌溉事宜也接近尾聲了,只是官道上飛馳的一隊人馬的出現,讓原本平靜無波的田裡註定不得安生。
從郡府回到寧遠路途並不長,蒼莩一路上飛馳而來,距半戟山地界還有二十餘里之處,竟有人在路上等候了,大老遠地就口喚二當家,蒼莩勒馬緩行,就見來人撲倒馬前大哭:“二當家!蒼莩姑娘……獅虎山的畜生打傷了咱們的人,還糟蹋了咱們的田!”
蒼莩認得這人,上次戰時也是十分驍勇,因而也受了輕傷。一聽獅虎山,蒼莩眉頭一皺,招呼身後諸隨從道:“去看看!”
他們一行十幾人,馬都沒下就奔上小路去田裡了。到了地頭上,果然雙方正在對峙,好有幾十人了,倒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恰也是她手底下的人,登時蒼莩就怒了:“誰傷的他!”
獅虎山的農人也是兵勇裡抽出來的,看蒼莩到了,也是有些心虛,嘴上還罵著壯膽:“不中用的東西,捱了欺負就回家叫個娘們兒來撐腰,我們大王到了還不把你們嚇尿褲子!”
半戟山眾人自然不能怯陣,且最驍勇善戰的二當家都來了,心裡也是有了底,張口回罵,場面一時亂成一團。一旁半戟山擔水的車,水桶,也有不少被打碎的,獅虎山掌控的斗門處也被刨開,陶管都露出來了。兩邊人互相咒罵,都說是對方先動的手,又有推搡,且又都因忌憚蒼莩的存在,還沒大打出手。
突然間,一聲尖厲的慘叫把所有人都鎮住了。叫的人瞪大了雙眼,其餘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哆嗦著手指著方才罵蒼莩是“給半戟山撐腰的娘們兒”的男子,那男子頭顱左眼窩處已經被箭射了個對穿,整個人哼都沒哼一聲就已倒地不起了。
馬上,蒼莩手上橫著硬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彷彿別人看到的是個死人,唯有她看到了一樹春花般。
與獅虎山衝突再起的訊息傳來時,莊堯剛訓完了兵勇,準備去看看楚玄的進度,聽到衛兵來報,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問了三遍後,做最壞打算,將近日來所訓兵勇悉數帶上,她從未經歷過此事,即便有王幼姜的舊例,也不是親歷過的,是以十分保守地帶了弩兵。
因為之前傷亡不輕,她有空還叫作坊新制了上百木盾皮盾,作為保護遠端弩兵的護衛。這次也一併帶上了。衝突來得突然,也虧得她近來為防褚雲馳訓兵十分勤快,再有先前一戰,眾人現在還窩著火呢,如何不用命。
一干人到時,兩山所屬田地相交之處已經混亂不堪了。因是水田,眾人身上皆是泥漿。
蒼莩身邊最得力的一名兵勇已經哭著跑過來了:“大王,大王!二當家不行了!”
出事的竟然是蒼莩?!
莊堯在馬上歪了一下,險些跌下來,好容易穩住身形,喝道:“胡說什麼?!”
對面,獅虎山的頭目葛勇和弟弟葛蘭也來了,葛蘭還笑道:“小娘子來爺爺褲襠底下搶食吃,撐不過去今天了吧?”
他話音未落,卻見半戟山的人已經呼啦圍上來,忽地數十人舉著盾就將蒼莩與半戟山傷兵圍在身後,葛氏兄弟一愣,還未發話,自家人就下意識退了幾步,這就把他們兄弟倆露在外頭了。親兵一看不好要亂,連忙又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