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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鳳馳笑了笑:“總歸是我弟弟,忍不住就要對他好些。”
話音剛落,就聽禇靖冷笑道:“好到瞞著我弄鬼?”一指門外,“薛魁昨天傍晚回來,徑直去找了你!我今天才抽空捉住他問一句,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攬了你弟弟的生意,幫他來糊弄我?”
禇靖竟然親自審問了薛魁?聽得褚鳳馳嚇壞了,當即跪下請罪,禇靖氣得踢了他一腳:“沒用的東西!我詐你一句就什麼都招了?說,你那不爭氣的弟弟又叫你背什麼鍋了?”
褚鳳馳擦了擦額角的汗,只覺得一陣胃疼,有這麼個爹,實在是太鬧心了,也沒那個精力費心思說巧話與老頭子周旋了,乾巴巴道:
“二郎,二郎他還年輕,玩心大些也是有的,他……不欲這麼快成婚。”
“屁話!”禇靖怒道,“這小畜生有多年輕?你這個歲數時,你家大娘都滿地跑了!好啊,我說你怎麼叫我把信夾在你二人往來的書信中,是為了方便他一道糊弄我?”
他越說越氣:“他早過了玩鬧的年紀!還不打算就遲了!他總是要回京的吧?門戶相當的人家就這麼些……”
褚鳳馳插嘴道:“可此時為二郎張羅婚事,陛下豈不會多心?樂寧公主是陛下親妹,阿爹不見,她壞了大事,陛下也不過將她下嫁而已。我也是做人兄長的,人君亦是兄長,便是嘴上不說,心裡怎能不慣縱著?”
禇靖冷靜下來想了想,確實如此。公主剛下嫁了個不怎麼風光的人家——至少比不得褚氏吧,結果一回頭褚氏就高高興興地說起親來了?好像急於慶祝擺脫了公主這個大麻煩似的。
仍是怒道:“……誰又要他立時就成親了?不過是慢慢相看,透露幾分意思來,不要等他回來了,再沒有合適的人選!京中淑女繁多,可合適的能有幾個?二郎千好萬好,卻不在眼前,總有叫人忘了的那一天,你身為哥哥,就不能想得長遠些?”
褚鳳馳這回沒話說了,灰溜溜地又被禇靖罵了一頓,又陪著禇靖用過茶,直到宮中差人來請禇靖進宮敘話,他才回去了。昨夜一宿沒睡好,今天又被罵了一通,褚鳳馳十分疲憊,準備歇個晌。
也是趕巧,他剛一回來,便有人來報:“寧遠家信至。”
褚鳳馳一聽頓時頭疼起來,直覺不是好事,便道:“拿來拆了吧。”
來報的僕役道:“是給相公的信。”
褚鳳馳眉頭一跳,愣了一刻,心說不會是二郎太心急,與禇靖吵架來了?便道:“信呢?”
“已送到相公案頭了。”
褚鳳馳想了想,他剛剛送走了禇靖,此刻禇靖的書房應該是沒有人的,便也不歇著了,蹬上靴子就往禇靖的書房去了。
那封信果然就在案頭。
因為是家信,送信的人也都是親信了,並不曾用火漆封了,褚鳳馳開啟略掃了一眼,登時大驚!
恰逢有書童來收拾禇靖的書房,褚鳳馳匆忙將未看完的書信收好放下,搪塞兩句便出了門。
他才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就叫道:“快!速速去叫薛魁過來!”
薛魁一路上也是累得夠嗆,才歇過來,早飯午飯並在一起吃了,進來的時候還滿頭大汗。
褚鳳馳道:“聞鶴竟如此莽撞,只怕阿爹要發怒了!”又連連嘆氣,“他還說不欲成親,怎麼又忽地冒出來個山野女子?我才叫阿爹罵了一頓,還不知道說不說得通,怎麼他又變了卦?真是想愁死我!”
薛魁聽得一頭霧水,道:“郎君慢些說。”
褚鳳馳一揮手:“我說,你來寫!寫好了速速送過去,叫二郎死了這個心!別說阿爹不許,就是我都不許這種事發生!”
當日晚間,禇靖回來得十分晚,褚鳳馳聽說他並未在書房久留,只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去休息了,也不曾大發雷霆,褚鳳馳還納悶。
結果到了第二天,禇靖終於爆發了。
這一日恰好禇靖在家中設宴,袁氏著人張羅了精緻的酒席,款待的是幾位朝中與禇靖面和心不合的老頭子,席間不知怎麼就去了書房,說是禇靖恰好翻看到了褚雲馳的信,氣得摔了杯盞,還把信給燒了,只留第一頁,叫哪個老頭子撿了去。登時鬧得滿城風雨。
尚書令禇靖家那個不肖子,欲求娶一邊地山野女子。這下鬧大了。
褚鳳馳聽說了事情經過,擔憂得要命,連著好幾天掛著黑眼圈去上朝,見著今上時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
一頭說褚家不要在公主的事情沒有平息之前提及婚事,一頭又鬧得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