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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難離舍(二)
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她懸了一個晚上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她的早孕反應很大,吃什麼吐什麼,連喝口水都吐得死去活來。聞不了油煙味,沒法做飯,看見肉就一陣噁心,只能到外面的餐館點菜。一次買許多回來,吃了吐吐了再吃。游泳館的工作是沒法做了,好在駱雪和凝霜都很盡心地看著。
胡楊自那日離去後,沒再回來。開始時打過幾次電話,白露拒絕接聽。後來連電話也不再有了。
付凝霜吃過晚飯來找她,見她面色蒼白,眼圈烏黑,再看到餐桌上還沒收拾的盤子,只有素菜。她搖搖頭:“你這是何苦呢?即使他不回來,你也不能這麼折磨自己。”
她話還沒說完,白露又跑到衛生間裡去了。她關上門,將水龍頭開啟,唯恐付凝霜聽到她嘔吐的聲音。
出來以後,她又找了個由頭,將付凝霜打發走掉。在門口,她對付凝霜說:“我最近身體很差,游泳館就交給你們了。如果你們也做不下去,就轉手出去吧。”
“別這樣,又不是患了絕症好不了。你安心養身體吧。還有,你跟胡楊,如果真走到頭了就離了吧。看你這樣我們都心疼。”
白露倚在門上,疲憊地說:“我會好起來的。”
凝霜回到自己家中,打電話給白樺,將白露的情況講了一遍。她將心中的疑慮講出來:“白露這麼不對勁的,我覺得她可能是懷孕了。”
白樺大吃一驚:“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見胡楊說。”
“他很久不回家了吧,當然不知道。他大概都忘記自己還有個老婆了。這兩個人也真是,好的時候能讓別人羨慕死,壞的時候都差不多成仇人一樣。”
胡楊的房間裡一股嗆人的煙味,垃圾桶和菸灰缸裡都塞滿了菸頭。因為付凝霜想要孩子,白樺已經很久沒抽菸了,初聞這濃濃的煙味,他還有些不適應。
“這麼久不回去,也不想她麼?”白樺坐在他的對面。
“沒膽量,也沒臉回去。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一定恨死了我。我竟然會動手打她,我都沒法原諒自己。”胡楊吐了一個菸圈,苦笑。
白樺覺得不可思議:“你腦子燒掉了,竟然打她?碰上個前女友,你真是一點理智都沒有了!根本不是原來的那個你!”
胡楊又吐了一口菸圈:“我有一段時間沒聯絡上她了。正是因為聯絡不上她,所以我才會去找白露發火,動手打了她。”
“你真是,色令智昏!”
胡楊無言以對。
“我老婆去看過白露,她說,白露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很有可能……”說到這裡,白樺停住了。
“她怎麼了?”胡楊偏過頭看他。
“很有可能是懷孕了。”
懷孕?天!之前他都做了些什麼混賬事啊?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他熄掉菸頭,拿起外套就往外跑。白樺在身後喊他:“你去哪裡?”
他回他:“去要車,回家看老婆。”
就在他開著車到大門的時候,戰鬥警報拉響了。
蘇悅荷自自從見過白露之後,一直晾著胡楊。工作實在是輕閒,薪水又不低。她覺得差不多也是時候了,以她對胡楊性情的瞭解,他一定是急得要瘋掉了。只要她開口提條件,胡楊都一定會滿足。
號碼撥出去,電話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一直熬到了三個月,白露的早孕反應才停止。吃飯恢復了正常,臉色也逐漸好起來。只是胡楊一直未回來。
又準備到春節了。白露沒有心思準備,去年的春節,她是和胡楊在醫院度過的。今年,她孤身一人,很想念陽州,自從隨軍過來後,已經有兩年沒有回去了。陽州家裡拆遷分到的房子有一套已經裝修好了,年前搬進去住。腹中胎兒長到三個月,情況穩定。她到醫院建了卡,做完一大堆的檢查。便決定回陽州。
白露站新房的陽臺上,向外望去。不遠處,是遼闊的陽州河。碧綠的河水緩緩流淌,在太陽的映照下,粼光閃閃。墨綠的竹子在岸邊搖曳,讓人心曠神怡。能分到這樣的江景房,白崇光很是得意。原來,村委會是要抽籤分房子的,但白崇光說,我家是軍屬,要有優先權。村委會商量過後召開代表大會,一致同意讓他優先選擇。他就選了四樓面向陽州河的這一套。但第二套就不能再享受優先權,抽到哪套要哪套。
白崇光向女兒講這個事情的時候,臉上還是流露出得意的臉色。白露心裡苦笑,要是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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