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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曾聽師父說過,有些活佛一出世便有知過去曉未來的神通,莫非姜大哥與佛有緣?”善舞滿臉驚訝。
“我這輩子俗事纏身,無法皈依佛門了,”姜挺繼續說道,“只是這馬場一旦發生火災,怕是住在這裡的人都會受到牽連,李叔腿腳不便,大娘又上了年紀,木南年紀尚幼,還有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善財,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卻知情不說,那就太造孽了。”
“姜大哥說得對,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善舞點點頭,“不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大家呢?讓大家暫避一下不是更好?”
“我們兩個是這馬場裡最年輕力壯的,保護大夥的重責自當由我們兩個來抗,但是這件事本身就比較玄幻,我怕說來出會嚇到他們,所以才想你幫我保密,而且這本是天機,若是說出來讓大家知道,就逆了天意,會受到報應的。”姜挺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謊話,撒一個謊就得用更多的謊話來遮掩,真的要報應也會報應在自己身上,反正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我明白了,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姜大哥儘管開口。”
“好,你且聽我說。”見終於說服了善舞,姜挺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把自己的計劃簡單的告訴善舞,兩人在入夜後偷偷溜出屋外,不能驚動其他人。預備好足夠的水來滅火,然後在外面巡夜,防止火源的產生與蔓延。
打定主意後,兩人約好三更天的時候碰頭,還得去找來儘可能多的水桶打滿水,不能太遲出發。
夜深以後,姜挺終於從長時間的挺屍中解放出來,他悄悄下床,把枕頭塞進被窩裡做出一個人形的輪廓。
他並沒有將他們中間有縱火犯的事情告訴善舞,為了抓出縱火犯,他另有其他主意。
姜挺提前偷摸出房門後將門關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草杆子,折成半段塞進門縫裡。他會每隔一段時間巡一次夜,如果屋內的人推門出來,草杆子就會掉落,那麼就可以縮小嫌犯的範圍了。
馬場裡住著人的一共有六間屋子,他和李易、木南一間,善舞和關爻一間,王雙一間,杜沿杉一間,小樹一間,大娘一間,他在每間屋子前都做了記號。
半刻鐘後,善舞也到了,兩人在水井附近會合,取來水桶開始打水。
他們幾乎蒐羅出了馬場所有能盛水的大型器具,等每個桶桶罐罐都裝滿水後,一起搬到各處的要點上,方便隨時取用。
等兩人忙完又過去了一刻鐘。
“善舞,我們分開巡邏,”姜挺抹去頭上的汗水,他的裡衣有點溼了,儘管氣溫有所回暖,但夜裡的溫度還是很低,身上的汗水被體溫蒸騰出來,遇到外面的冷空氣又迅速凝結,導致姜挺渾身都在往外冒著白氣。
善舞也是如此,光溜溜的腦袋瓜子上溼了一大片。
“好,有什麼事你喊我,”善舞說道。
“嗯,你去左邊,我往右邊,繞一圈後回到原地,你要注意任何風吹草動。”
冬天的溫度雖然低,但天乾物燥,再加上夜晚的風又比較大,一旦起火沒有及時撲滅,火情便會迅速蔓延擴大,所以一旦有人放火,他們必須立刻注意到,並且阻止對方。
姜挺選了身深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他估摸著時間,那個縱火犯差不多也該行動了,一般睡得最深的時候大概在丑時,現在差不多已經到了。
他輕手輕腳躲在陰影之中,豎起耳朵聽著各個房間裡的動靜,冬天的夜晚十分寂靜,連個蟲鳴都沒有。
突然,他聽到“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有人出來了!
姜挺迅速躲在牆壁後頭,他的身手靈巧,沒有被對方發現。
從房屋的位置來判斷,應該是杜沿杉和小樹住的屋子,為了方便伺候杜沿杉,小樹住在緊貼杜沿杉屋子的地方。
鎖定目標後,姜挺慢慢向那個人靠近,他在心裡默唸著千萬不要是杜沿杉。
對方也極為小心,躡手躡腳地摸出房屋,手裡還拿著放火用的火石和引燃物。
藉著月光,姜挺看清了那個人的身形,終於鬆下一口氣,太好了,不是杜沿杉,而是身材還要矮小一些的小樹。
隨即姜挺又繃緊了神經。
小樹為什麼要放火燒馬場呢?
難不成他是想燒死杜沿杉?
小樹是從元京跟著杜沿杉來到這裡的,他想燒死杜沿杉十有八|九是受了朝中那些與杜沿杉敵對勢力的指使。
杜沿杉在當國師時得罪過不少權貴,如今遭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