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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爻愣了一下,冷臉望著善舞:“你說真的?不反悔?”
“嗯!”善舞用力點了點頭,又伸出手指道,“我們來拉勾,說到做到,出家人不打妄語的!”
“不拉,小孩子氣。”關爻撇過頭專心吃飯。他是被老教主撿回煉血門的,他的父母早不知所蹤了,茫茫人海要去哪裡找?說不定已經……
姜挺笑了出來:“善舞你早就還俗了,還自稱什麼出家人啊?對了,你這光腦袋,還不肯留頭髮麼?”
“我……”善舞臉一紅,“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做和尚。”
“做和尚有什麼好的?”王雙再添了一碗飯,“整日吃齋唸佛,沒個意思。”
“我從小在寺廟長大,已經習慣了那裡的生活,連名字也沒有,只有師父取的法號。”善舞默默說道。
大娘笑著:“我起初還以為這名字是你家人取的,但是做法號也頗怪,更像是舞姬的名字。”
“寺裡的字剛好排到舞字輩,”善舞撓了撓腦袋,“其實這名字叫久了還是挺順耳吧?”
“哈哈,通俗易懂,”姜挺大笑。
另一邊,杜沿杉坐在自己屋中,他剛收到手下探子從元京寫來的信,信的內容令他目瞪口呆。
先皇的突然離世竟是人為所致。
看完信函後,杜沿杉立即將信紙放入燭火中燒成灰燼,拿著信紙的右手止不住顫動。
“咚咚”
門外傳來小樹的敲門聲。
“大人,我把飯菜拿過來了。”小樹站在門口說道。
杜沿杉將燭臺邊掉落的紙灰用袖子抹去,說道:“進來吧。”
小樹把食盒放在桌上,掀開盒蓋,將碗碟一一取出,放好筷子後:“大人,可以用飯了。”
“嗯,”杜沿杉起身踱步到桌前,他面上平靜,心裡則早已亂成了一團。
先皇居然是被毒害而亡的,他早該想到了,那樣的人怎麼會突然病情加重就辭世呢?
在沒有證據前,他一直不敢往最壞的地方想,如今元京的探子已經收集到一些細微的證據,雖不足以找出幕後的真兇。
若是他沒有離開元京,或者早些回到元京,說不定先皇不會這麼輕易被人毒害,終究是他沒能護住先皇,才被奸人有機可趁。
想到此處,杜沿杉內心揪作一團,痛苦萬分,纏著繃帶的手緊緊抓住身側的衣襬,掌心傳來陣陣刺痛。
“大人,你怎麼了?”小樹見杜沿杉臉色不對,忙問道,“可是手上的傷口又疼了,要不要奴才伺候大人用膳?”
“不必了,你先出去罷。”杜沿杉慘白著一張臉,下唇幾乎咬出血來。
“大人……”
“出去!”
“是,”杜沿杉這種反常的樣子並不多見,一旦發作起來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小樹福了福,退出門外,又替杜沿杉帶上門。
燭火漸漸燃盡,越來越暗,屋子裡的門窗緊閉著。
杜沿杉獨自站在幽暗的屋內,渾濁的空氣讓他幾欲窒息,他腦中彷彿又想起了老師曾反覆對他說過的話。
——你在這個世上活著,便是為了朔國而活。
為朔國活著,一生效忠朔國的國君。
這便是杜沿杉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目的。
午飯過後,姜挺去馬廄裡看了看硯墨,上午讓它馱著同類的屍體出去掩埋,不知有沒有對它的心理造成什麼影響,他心中有些擔心。
去了馬廄之後,才發覺硯墨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並沒什麼異常。
馬場裡只剩下硯墨和杜沿杉的另一匹瑞馬,朝廷到現在都沒有運送新的馬匹過來,看來已經徹底放棄了補充戰馬的計劃。
姜挺給硯墨加了些草料,見硯墨一直看著自己,便問道:“怎麼了?”
硯墨往門欄方向擺了擺手脖子,然後朝姜挺眨眨眼睛。
“想跑一圈?你上午剛馱著重物出去過,還有體力麼?”姜挺說著,又塞了一把草料到硯墨口中。
硯墨撇開嘴,繼續眨著它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好吧,就依你。”姜挺開啟門欄,取下掛在牆壁上轡頭,套在硯墨頭部,將馬鞍固定到硯墨身上,拉起韁繩牽出了硯墨。
硯墨高興地呵出一口氣,在半空中變成了白茫茫的霧氣。
現在是午時三刻,太陽雖大卻並不猛烈,照在臉上暖洋洋。
待姜挺大步跨上馬背,硯墨跳了幾步,隨後快速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