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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緊,他說了好多胡話。後來……後來有一天,他眼神特別明亮,他看著我,他說他喜歡我好久了,問我要是我們能活下來,我願不願意做他的女朋友。”
阿冉說到這裡,看著我的眼睛:“我說我願意,我說我們一定都能活下來。他笑得特別好看,說太好了,可以開心地睡個覺了。第二天凌晨,消防官兵終於找到了我們,我叫他,他卻再也沒有醒過來。”
“阿冉……”我湊過去握她的手,她沒有躲開,卻也沒有回應。
“活著真好啊。”她說道。
她臉上表情很平靜,眼神遠遠的放空著。
“清歡。”
“嗯?”
“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很多年以前,2004年的夏天,柯老師倒了一杯水給我,等我靜靜的把那篇《浮流》看完。時光蔓延漫長長長長至今夕,我抬手輕撫眼前人輪廓,看歲月流轉,韶華轉瞬,而她帶著死過一次的滄桑氣息安然佇立凝望我,回憶夜夜夜夜歸來,當微風拂過,掀起滿園的鬱香。
“我的生命太短,而愛恨太長,若不用盡力氣擁抱,如何對得起浮流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破天荒的在正規的晚上更文了,以前總是在大半夜或者通宵後的大清早
喜聞樂見地不能死主角。總有一天我要寫死一個主角……活該在晉江混不下去
#瞎說什麼呢才剛開始混呢#
☆、戀心
阿冉於我的意義就是,我無法容忍失去她,卻也聚不起勇氣留住她。
08年下半年開始,阿冉便重新回到了成都繼續她的學業,而我提前休完了產假,帶著好得勉強的身子重新回到了工作崗位。
流產以後我的狀態並不是很好,顧城也無意中在外沾染上了許多糟糕的脾性。我們之間橫著巨大的鴻溝,兩人都對當初的事情絕口不提,裂縫生得越來越寬越來越深。我們時有冷戰,呼吸都變得艱澀黏滯起來,我隨遇而安的耐心變得越來越差,而他也逐漸失去了以往的溫柔。自一次異常粗暴的性愛後,我總是懼怕著他再次碰我。有一天他喝醉了回家後向我撲過來,我拼命反抗著一面向床角蜷縮,我在哭,我求他不要這樣,然後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承受著這所有的一切,因為他也是當初悲劇的受害者,而那場悲劇的罪魁禍首,是我。
那次他酒醒後發了瘋似的想來抱住我,我緊緊護住自己一言不發。他開始哭,他說對不起,他說對不起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當初沒有好好保護這個家。我看著這個胡茬日益濃密的男人,他晶瑩的雙眸再難像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那般純粹,而毀掉這一切的是我當初懼怕面對的自己的內心。
這些年來,我們流的眼淚都太多了。
2009年的年底,這場原本幸福美滿的婚姻終究是拖著苟延殘喘的軀殼走到了破碎的終點。我看著離婚證上貼的舊一寸照,不敢相信三年前我的笑容可以燦爛如廝。
顧城想把房子留給我,我搖了搖頭。他問我,那你想要什麼。
“該有的財產劃分清楚就可以了,我想清點完以後,離開這座城市。”
“要回家嗎?”他指的是我們當年一起念高中的地方。
“不,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是哪裡?”
“就是隨便走走。”
我在外一邊兼職一邊旅行了半年多,爬過名山大川,也淌過碧池小溪,看了許多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品味幾千年來文人騷客的風流雅緻。將國內的著名歷史名城訪問遍覽後,我買了一臺新的單反,辦了護照,經歷十二小時的飛行後降落在了歐洲大陸。
我在英國的藝術院校裡找到了講授戲劇的助教工作,期間兼職給各大報紙雜誌寫影評賺取稿費。利用閒適的假期我悉數遊覽了數所歐洲頂級名校和德國新天鵝城堡、盧浮宮金字塔、聖彼得大教堂等世界知名的旅遊熱點。我對宗教不予置評,但我異常喜歡《天使與魔鬼》裡設下的一步步解謎遊覽路線,以至於我摸著聖彼得廣場中心方尖碑下的“西風”雕塑痴迷了許久。
我從來都過於安穩現世,滿足於現在生活。
戲劇學院的主任正在考慮推舉新的正副教授並聘請新的講師,他問我是否考慮移民並長期執教,其實那時候我還傾向於結束遊學儘早回國,於是便委婉的告訴主任我將盡快做出答覆。回到公寓時,房東告訴我,又收到了一封新的信。
這一年多以來我也有了一個新的習慣,那就是給阿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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