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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修奈澤爾殿下卻不喜歡,隨手送給了鄧普斯。
“他會喜歡的。”波爾希思收了信。
真正等到動身,已過了午間。
他們這樣的人家,講究無非矜持二字。
然而他是皇室貴胄,他們是一介臣子,規矩還在。
拉斯菲爾蒂不再穿她鍾愛的騎裝與長靴,換了一襲墨蘭寬擺長裙,黑絲綴連,雙環扣雪銀鏈垂落頸項。男士們亦非尋常打扮,綢面禮服和暗啞銅釦,低調奢華。
黑頂馬車懸上對立盾徽,載著四人奔赴拉格。
一路,側目連連。
直到馬蹄踏起的塵煙消散,仍能聽得哈福德郡的竊竊驚羨。那時滿村婦孺尚未明瞭,再怎樣接近,他們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
他們到時,他卻不得閒。
管家通報:“諸位稍待,殿下正與蘭伯爵書房議事。”
沒有隨從,一方錦盒拉斯菲爾蒂提著,薄紗手套下細指微曲。一旁的男僕偷眼打量市井流言裡最美的貴家風姿。她不經意回首,一雙灰眸如含淺笑,低低道:“我們去後院轉轉,殿下得空,煩與他說聲。”
說完便走了。沒有什麼貴家女子普遍的高傲,連語氣都是如醉春風的三分溫柔,可是她說了,你便無可拒絕。
少年時,曾隨修奈澤爾殿下來這公爵府邸。後院的一座木橋,一池清水,和十里不敗紅蓮,是拉斯菲爾蒂的最愛。
經年後,院落景緻不變,紅蓮盛開如舊。
隱隱一聲嘶鳴,抬眼,未拴縛的白馬奔騰而來,驚起一地碎葉,鬃毛柔順迎風而舞,遠遠看去,似是鵝雪傾瀉。
“這麼多年了。”鄧普斯腳尖一轉,堪堪向白馬走去,“殿下還是這樣放縱它。”
“可它終究還是老了,就像很少有人再那樣叫我一般。”
鄧普斯的手才剛舉起,甚至沒來得及落下,背後清清冷冷的,響起那人略帶哀憂的嗓音。一愣,然後淺笑,鄧普斯回身半彎腰。
“殿下。”自從封得伯萊明特的土地,便很少有人喚希澤為殿下。只有他們,改不了舊習。
希澤臨橋而立,遠望的眼神有些不以為意,“只是一個名號,偏偏你們固執。”像是看開又像是看不開。也罷,大家都是念舊人。
“可不是,那年那朵紅蓮凋謝,拉斯傷心得就差把我宰了。”背對著希澤,波爾希思看鯉魚躍起,撼動的波紋搖曳了紅蓮。
“竟記得些糗事。殿下一箭穿透的紅蓮謝在你手裡,你說,我還能想到什麼?”
那年,希澤府裡的紅蓮迷住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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